深吻过后,苏灼言把温顺了许多的情人抱紧,挑了挑眉感受到东方不败略微上升的体温,情人哪里都好,但最好的还是这个容易情动的体质,偏偏还喜欢撩拨于他,也不知道是谁在遭罪。
这逞强的性子让苏灼言头疼的一瞬,却甘之如饴地败下阵来。
口上说道,“你啊,就会撩拨我。”手上却不安分地几个动作,就灵巧地将手指伸进了底裤中。
随着东方不败一声情不自禁的喘息,如琴弦般优美的嗓音染上了情欲的味道,揽紧了东方不败的腰身,另一只手则在它主人的牵引下放肆地侵犯怀中美人,那地方敏感极了,很快就在苏灼言灵巧的手掌中微微颤抖,东方不败说不出话来,眼神朦胧地看着身上的人,伸出手臂环在他的脖颈,清晰的可以感受到小腹内热流涌动,身体因为苏灼言的动作产生了一波又一波仿佛冲浪般的快感,好似被抛到半空,失重感还没有完全适应,就发现自己被接在情人的怀里,揉捏、舔舐,脚趾都微微僵硬,绷直了也没法释放身体中横冲直撞的欲念,只有在对方的手中获得救赎。
一场不算情事的情事结束,时间感觉过了很久,东方不败还在感受着体内温顺下来的电流,指尖都在微微颤抖之际,就感觉自己的下巴被挑起,他的耳边被印下一吻,随后又移到自己的唇间,温情而亲密的一个吻,耳边响起了苏灼言声线低沉的嗓音,带着些许无奈,又带着让东方不败想要沉浸在其中的纵容,“在下就等着晚上夫人的服侍了。”
下意识地勾起笑容,就感觉到身边一空,东方不败睁开眼睛,就看到苏灼言正拿着一块绢布擦拭着手指间的湿湿润润,这让东方不败脸上一红,苏灼言察觉到东方不败的视线,一偏头,就看见东方不败眼角殷红的,还留有一丝泪痕的瞧着自己手指,他戏谑一笑,将最后一点的手指送进嘴里,然后对上东方不败的眼睛,轻轻地吐出两个字,“腥的。”舌尖在手指上绕了一圈,以东方不败的视线能清晰地看到那通红的舌尖,也能清晰地听到那两个字。
一瞬间全身的热气都往脸上涌去,刚刚消退的激情仿佛让他骨头都酸软了,东方不败不顾羞耻,下意识地绞紧了双腿,又在对方玩味的视线中察觉到,松开腿的一瞬间恼怒地瞪向那个恶劣的,只会逗弄他的情人。
苏灼言见好就收,东方不败可不是性子软萌的人,要是真的惹恼了他,可是分外的不划算。苏灼言还没想过要尝试被情人拒之门外的后果,这样是情趣,但再过,就不是苏灼言想要见到的了。
遂再次认真的净了手,又给塌上等着人服侍的教主大人擦干净了身上的黏腻,苏灼言坐在东方不败的身边,再次一个甜腻腻的吻过后,苏灼言严肃了眼神,拿出了谈正事的气势,却在看到东方不败皱眉后,立刻找来了软垫,东方不败靠在苏灼言拿出来的靠垫上,一边感受着苏灼言力道适中的按摩一边道,“江玉燕不是不能留,就看她的决心了。”
苏灼言闻言道,“你摆了她一道,她能归心才怪。”苏灼言从来不问东方不败为何必须留下江玉燕不可,既然是他的愿望,自己努力下满足就是了。遂想了想开口道,“如果真的想要她留下,那不妨让她‘不得不’留下。”
“人总是有弱点的,而江玉燕也摆脱不了她的弱点。”
东方不败斜眼看了下又要往外冒黑气的自家大夫,心情一下子变得开心许多,让他忍不住笑道,“什么弱点?”
“嗯,”苏灼言沐浴在东方不败含笑的眼神下,装模作样地考虑了一下,笑道,“权利。”
东方不败沉吟了一下,没有对这个词表示什么,反而感兴趣地问道,“那你的弱点是什么?”
对上那双闪着光亮的双眸,苏灼言没有说些没有弱点什么的一听就是假话的话,反而深情地看了他许久,就在东方不败以为触及了苏灼言什么忌讳,想要略过这句话时,就听苏灼言轻声却郑重地开口道,“目之所及。”说罢,微微俯身,在他的耳蜗处落下一吻,仿佛绒毛落下,轻轻柔柔。
东方不败一愣,反应过来的时候,苏灼言就这么直接地看到东方不败的脸颊从薄红泛上深红,就连看着他的眼睛也变得略微的闪躲,苏灼言可没想到他的一句话威力这么大。
却也不妨碍苏灼言心生喜爱,什么江玉燕,什么对策,什么正经事,都没有东方不败脸颊上的那一抹红来的诱人,苏灼言感叹了一声君王从此不上朝的美好,然后就半点没有反抗地沉迷在名为东方不败的精致牢笼里,不想有半点挣扎。
一个深吻,又开始在两人接触的唇间,不过这次两人的情绪都有些激动,动作间也多了份男人间的热烈。
至于教众送上来的情报,则又一次被两人抛在脑后,什么都比不上和心爱之人在一起时快乐,抱着东方不败软绵却柔韧的,手感极好的身躯,苏灼言这么想到。
教众们:说好的去讨伐江别鹤呢?!我们的教主大人啊,您倒是出来呀!
江玉燕:科科,日月神教顶着魔教的名头,就这个德行。
第61章 林平之
一间昏暗的屋子,完全看不见光亮。
外面日头的光全都被遮挡在吸光的类似窗帘外, 屋子里昏暗一片。
而就是这样看人都困难的一间屋子里, 竟然是坐着一个人, 这人看不清脸色,不过却安静地坐在梳妆台旁边, 借着微弱的光,细致而慢条斯理的梳着长长的头发,那头对于他本身来说长的诡异的头发, 半边脸都隐藏在阴影里, 仔细看看, 光是梳妆台上,就有各种女子所用的妆粉, 如果坐在这里的是一个女子, 那所有的都不为过, 而不是这么诡异的情况。
这情况岂不是似曾相识?
一样的昏暗, 一样的堪称比郎满目的妆粉。
就连坐在梳妆台前的人,也是一样的“诡异”。
没错, 坐在这儿的竟是一个男人, 一个形容诡异的男人。说是男人, 他偏喜欢淡色服饰, 还有那些瓶瓶罐罐们, 但说他是女人,又没有女子的容貌,分明是个男人的样子。
这岂不是十分诡异?
不过看着人的面容, 就知道,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样子,而进来的女子也是习惯了他这个样子。
“……阿爹。”敲门而入的女子有一张明媚的容貌,光是看着,就让人知道她的风度和气度是多么的卓越,一颦一笑不施粉黛却迷倒众人,只不过看得见这份风情的人,却不见得喜欢就是了。
任盈盈看着那个她叫做父亲的人,充耳不闻地梳着自己的长发,脸上被涂着堪称惊悚效果的妆粉,哪怕在昏暗的房间内都泛着惨白的光,这哪里是她那个潇洒狂妄的父亲?!任盈盈的目光复杂地落在他的身上,静静地看着他就这么慢慢的,如女子般给自己上妆。
“阿爹,江别鹤那人阴险狠毒,现被那人抓住把柄,怕是不会放过了。”任盈盈沉默半晌,随即脸色一怔,一本正经地说出了现在整个江湖都在疯传的消息。
半晌无语。
里间坐着的,自己的女儿进来到现在,昔日的日月神教的教主任我行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变化极大,既尖又细,还有些往日的嘶哑,听着就好像用指甲在光滑的石头上划过,刺耳且令人烦躁。不过他自己却无所觉一般继续操着那口嗓音说着话,或者说,任我行察觉到了,却毫无顾忌地不以为意。
而任盈盈在这段时间堪称扭曲的相处,而略微懂了一二,所以听到这样的嗓音也面不改色。
“可查清了?”
任盈盈点头,“的确如此,且还听说过些日子,就是江湖人士集体讨伐他的时候。”说到江别鹤,任盈盈的眼中也闪过一丝厌恶,他们魔教中人,最讨厌的就是那种装腔作势,沽名钓誉,并且还自诩正义的人,不巧的是,江别鹤将这几点都占了个全,也就难怪任盈盈讨厌了。
应该说,现在没有人不厌恶江别鹤,连带着他做下的那些事,也被传播开来。
任我行的表情隐在阴暗中,让人看不清脸色,只听他语气不明地说道,“这也是那人的主意?”
任盈盈迟疑了一下,对上任我行的眼睛,不知为何浑身打了个抖,这才点头称是。
而被任我行和任盈盈称为“那人”的人,则是没有半点说不出名字的神秘,抱着东方不败吃着属下上供上来的,据说是西番送上来的瓜果,一边吃着人家的豆腐,一边看教众们整理上来的情报。简直不能更舒坦。
而任我行,则躲在昏暗的小屋,眼里瞧着依稀的光亮,沉默不语。他的性情变了很多,他为了至高的武功,在那个夜晚给了自己一刀,以为留给自己的,是生机,是更胜一筹,却不想直接堕落深渊,他不傻,所以很快就想明白了是谁的计策,但彼时的任我行已经不是那个狂妄的看不清自己的教主了,他知道,苏灼言,那个看似无害的男人有着怎样的谋略和计策,他十分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算计不过他,也打不过他。
所以他选择忍耐。
哪怕性情大变,任我行始终铭记着他如今的一切都是谁造成的。苏灼言,那个给他挖了个超级大深坑的人,而他却愚蠢地相信,毫不犹豫地迈了进去。
自己的女儿不喜他这样,他明白,却抵挡不住缺了那个物件所带来的巨大影响,想起还在那时肆无忌惮地嘲笑东方不败,任我行就有种被人当众扇了几巴掌的羞耻感,从此更加躲避阳光,任盈盈察觉到了,也委婉的劝过了,不过阻挡不了任我行的一意孤行,也就慢慢放弃了。
作为任我行的亲女儿,自己的爹变成这个样子,哪怕任我行想要隐瞒,哪里能瞒得住冰雪聪明的任盈盈呢?更何况任盈盈还有一颗细致的心,不久后就察觉到了任我行的异常,而这份异常又是那么的熟悉,思来想去发现了那份熟悉感源自哪里后,任盈盈委实一惊,哪怕她再怎么聪明,当发现自己的父亲为了追求更高的武功而自宫时,都是慌张的。
各种方法都尝试过了,且没有阻止任我行的那份荒诞,任盈盈转头就恨上了此事的罪魁祸首,不过她想恨也不知道恨谁,自己呕的不行。
废话,黑历史自己一个人知道就好了,怎么可能还有其他人知道,任我行把事情的缘由瞒了个严严实实,半点没有透露给自己的女儿,说辞都是一番废话,至少是任盈盈不信的废话。但那又如何呢?任我行不想让她这个心不在他这里的女儿知道,任盈盈就一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