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怀孕的太子爷到“纯洁可爱”的小格格十四爷,一个也没逃掉,不过因为住址距离,总有个先来后到,不幸在乾清宫没等到夜猫子乾隆爷却接到了侄子的紧急求助、不得不先回坤宁宫抱上八狐狸的四爷恰巧是来得最晚的一个。
四爷抱着八狐狸,刚刚踏进弘旺的家门,就听见一阵阵鬼哭狼嚎的大笑,走到院子里:胤礽捶着胤褆笑,可怜的胤褆被揍得一边打嗝儿一边狂笑;胤祉趴在胤祐身上笑,胤禟胤俄一起抱着柱子一边磕脑袋一边笑;最诡异的是,十四坐在地上摔花盆底疯笑,连十三都蹲在他旁边捂着嘴疯狂忍笑!
“你们是来拆房子的?”四爷不自觉地冒冷气,因为一个个兄弟看到他,都忽然不笑了,而是维持着悲天悯人的可疑表情,宛若飘乎乎的阴魂状,慢慢地逼近、逼近……
胤褆先抱过好奇得抓耳挠腮的八狐狸,摸摸耳朵揣进袖子里,防止殃及池鱼,然后对着兄弟们努努嘴:“开始吧。”
胤祯嘴快:“四哥,爷支持你宰了小弘历!”
胤祥赶紧过去顺气:“四哥,冷静点,别气坏了身子……”
胤禟胤俄当然是最不气的,一起过来拍了拍四爷的小肩膀,语重心长却暗藏讥讽:“老四,你说你当初把位子给弘时多好!不对,皇阿玛就该把位子给八哥的!”
胤祐弱弱地拉着胤祉,当然没把三爷那句“万恶淫为首”给闷下去;最后的太子爷挺着高高的肚子,眉毛挑的高高,慢慢走了过来,把四爷从正太脸到小胸膛整个儿摸了一遍,胤褆忍不住咳嗽的时候,太子爷才大方地解下腰间的黑色软鞭子,坏笑着塞进四爷手里:“哥哥借你了,尽管用,别气!”
十三小声提醒:“四哥,别冲动,弘历还病着呢……”
四爷不愧是四爷,一下子找准重点,冷飕飕的眼光扫过一众看好戏的混蛋兄弟:“弘历是怎么病的?”
兄弟们一起默,却同时转脸看蹲在地上画圈圈的弘旺;弘旺慢慢从一团幽幽的鬼火埋中抬起脸,脖子卡带似的卡擦卡擦一截一顿地转向卧室,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四伯,您自己去看吧……”
说不出口,丢人,丢死人了!
看着这“意味深长”的一个个,四爷细细的小眉毛几乎绞成了蝴蝶结,忽然一甩袍子大步走向卧室,闷在胤褆袖子里的八狐狸终于憋不出了,费力地钻出一个可爱的毛脑袋,狐狸眼瞪得比星星还亮:大哥,求解释,求八卦!
胤褆拎起八狐狸的毛毛耳朵刚想细说,横空伸出一只丰腴雪白的胳膊,揪起八狐狸的另一只耳朵半空抡了三圈甩进了胤俄怀里,太子爷瞪着凤眼,抱着胳膊,一副“爷最有理”的模样:“老十的解释比较简洁。”
胤俄的解释是非常简洁,抱着他家晕乎乎的八哥远离胤禟两米远,大大咧咧地一句话神概括:“小弘历被男人做了!”
八狐狸抬起蚊香圈圈眼,以跟弘旺画圈圈相同的频率转着毛毛脑袋,爪子僵直尾巴垂直:“小十,你说什么,爷没听清楚……”
胤俄一向是个很直接很简洁的人,他没注意到他家八哥只是因为狐狸心脏太小,承受不住这骇人的事实,听到“没听清楚”,很干脆地揪起了八狐狸的毛毛耳朵在旁边如惊雷般吼了一声:“小弘历被男人做了!”
“做了做了做了……”长长久久的回音回荡在不大的院子中,一众兄弟都惊呆了,被近距离分贝炮击的八爷直接栽歪了,脑袋朝下只剩两只后爪被胤俄拽着,圆滚滚的身子荡秋千般晃来晃去,眼睛却空洞至极,可怜的几乎成了一袭狐裘。
正在这时,四爷出来了,面瘫脸没有一丝裂纹,衣衫没有一丝皱褶,甚至连每次迈的步子都是等长,兄弟们一个个凑过来,围观神迹:“啧啧,这都没反应……老四成仙了?”
四爷彻底无视这一个个,淡定地走到自己带来的两个粘杆处侍卫面前,淡淡开口吩咐:“找个袋子把他装起来。”
兄弟们继续傻眼,侍卫们却颇得四爷的精髓,迅速窜进某个小屋拎了一只袋子,如旋风般冲进卧室,以至于弘旺根本追不上,只能急得跳脚:“喂喂,那是我家装米的袋子!”
不消片刻,侍卫们提出了那个沉甸甸装米的袋子……里面凸出人形的玩意儿,应该不是大米修成精了吧?
四爷示意侍卫把袋子扔在地上,然后——掏出太子爷的鞭子,对着袋子,噼里啪啦,狠狠抽!
“逆子、逆子……”四爷的面瘫脸终于裂了,正太脸儿狰狞得恐怖,后槽牙磨得卡擦卡擦响——哎呦喂四爷,虽然您年纪还小,但是小孩子乳牙换恒牙,后牙是不换的,您还是悠着点儿吧!
兄弟们的脑袋对着那雨点般的鞭子一般抬起落下抬起落下……好几个回合后,胤褆摸了摸酸痛的下巴,冲胤祥那边看过去:“喂喂,没人阻止吗?快打死了啊!”
胤祥捂脸装瞎子:“四哥这是气疯了……而且,装袋子里打,连鞭痕都不会留下,应该……没事的吧?”十三爷没胆儿忤逆暴龙版四爷,只能自欺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