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自然不肯,明媚却将刀往他脖子上一架,冷声道:“自己想想,是晕了好还是掉脑袋好。”
那三人凑在一起商量了一下,觉得这女子武功实在太高,他们完全不是对手,根本打不过。再说跑人家堵着门他们也没地方跑,这大晚上的动静大了吵醒别人也是麻烦,又怕她真的一刀将他们全砍了。
因此:“打吧老大,总比直接死了的好。”
那老大拎起桌上的茶壶,便一人给了他们一下。
这才看向明媚:“姑,姑娘,砸晕了。”
“嗯,不错。”明媚又说:“将他们全绑起来,捆在一起。”
那老大不敢反抗,便将手下三个兄弟全捆了起来,然后看向明媚。明媚笑了笑道:“很好,你现在可以把自己也砸晕了。”
那老大:“……”
“姑,姑娘。”他实在忍不住问:“你究竟想干什么?”
明媚直接冷了脸,“你砸不砸?”
老大看着放在脖子上的大刀,不敢犹豫,直接一咬牙心一狠就给了自己脑袋一下,然后就晕了过去。
到这时,球球才从角落里大摇大摆的走出来,踩着这几人的脸跳向明媚。
而明媚则将最后一人也一起绑了起来,吊成了一串从二楼窗户吊了下去,便抱着球球准备睡觉了。
至于外面那四个?
先在外面吊一晚上,明早起来再送官!!!
☆、第34章
这日夜里,不光明媚这里糟了贼,就连衙门也被人光顾了一趟。好在六扇门的金捕头恰巧公干路过此地,住在县衙,这才及时发现‘贼人’。但对方武功甚高,轻功更甚,便是他也只恰巧看到了一个影子。
但就这么一来,也惊得当地县令大半夜的不敢睡觉。
他倒不是怕这人是来杀他的,毕竟他一个小县令,还真没什么值得人来暗杀的。
问题还在如今的世道上面,每个县都多了几个父母官,虽说这些日子下来,就是最偏僻的地方也已经处理好,不再是几人同堂处事。但不得不承认,盯着他这个位置的人着实不少,这时候若是出点什么问题,可不就得被换下去么。
狼多肉少,很多以前的门路都不能走,全靠的是实力。
现在各地的官员个个恨不能把自己折腾得两袖清风不说,还想弄出点儿政绩来把这官位坐得更稳当些。
所以县令只一听说有人都闯到衙门里来了,哪里还睡得着,恨不能自己亲自出去抓贼。
但六扇门的高手都没抓到人,他就是出去了也是与事无补。
早上明媚拉着一串人来的时候,这位县令正是一夜没睡心情焦急烦燥之时,听到下面人汇报说:“外面来了位姑娘报案。”
县令揉揉眉心,赶紧升堂。
正准备走却发现身边的衙役面色古古怪怪的,便停下来问:“怎么回事?”
“……”那衙役顿了一下,才说:“那姑娘长得特别漂亮。”
“你小子想干嘛!”县令当即道:“给我收起你那些猥琐心思,要敢乱来先打断你的腿。”
“大人冤枉啊,小的根本没想那些,就是那姑娘报案的方式有点怪异,她是拉着四个男人来报案,身上还带着刀。”
江湖人啊,县令一听更愁了。
但愁也没办法,说什么也要办好每一件案子,不然有的是人想拉他下马。
那边明媚正拿刀逼着四人之中个子最高的那人击鼓,等升堂了又拉着四人进去。这四人都被连着手绑成一串,想逃也逃不了,只能不甘不愿的被牵进来。
他们本就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此刻被绑了也与寻常人着实没多大区别。
县令粗粗往下面看了一眼,立即就了然了。
只因那四人看着就贼眉鼠目的不像好人,但他身为父母官不能问都不问就给人定罪,更要防着有人天生长得太贼,结果却是好人。
因此他干咳一声,一拍惊堂木,问:“堂下何人,有何冤情……”
明媚说:“没有冤情。"
那县令:“……”
明媚又说:“这四人昨日趁夜潜入我屋里意图不诡被我抓住,本该直接一刀砍了了事。但偏偏我又实在不想杀人,便送来这里,望你们好生看管,莫要再放人出来作恶。”
县令:“……”
他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心说原来这险些折腾成命案啊!
再看明媚站在堂下背挺得笔直,一手拎着绳子一手拿着一把刀,背手还背着一把不说,面色也冷得很,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更别说旁边还有一只皮毛十分漂亮的白猫正在那四人头顶乱跳,踩得头发早乱成了一团。
“这……”
县令一咬牙,吩咐身边候着的衙役,道:“去请金捕头。”
江湖事一向都是归六扇门管的,虽说今天的都是小事,要往下说一说也都是他们衙门管的。要照以前,他早就将那四个丢进大牢里去了,然而如今世道不同,不能有一点儿冤案假案,所以势必是要问清楚查明白的。
但对着明媚那张冷脸,他生生吓得不敢再问。
万一这姑娘烦了,会不会直接给他一刀?
哪有人在大堂上直言要砍人的。
反正金九龄如今正在他们衙门,请来一趟也不费事,更何况这事确实又关乎于江湖。这个时候,能少犯错便是少犯错,千万不能让别人有机会把自己拉下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