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递耳机的联络员一直站在一旁,此时看见华伦心情甚好,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华伦大人,咱们的明主是……是研究所里的哪位大人吗?”
华伦站在原地,目送二十几名高级寄生者迅速离开,不置可否道:“你只要知道,你是站在我这一边的就够了。”
联络员略有些失望,尤不死心地继续问:“关于刚刚的那些人,大人真的准备与他们对抗吗?那可是魔鬼猫和弓之骑士啊!”
华伦瞥了他一眼,一指竖起立在唇边,轻轻道:“嘘。”
联络员咽了咽口水,退到一旁不再多问。
与此同时,贺飞章背着周放在丛林中奔走,身后跟着蒙多和巴塞尔。
贺飞章远远甩掉身后的尾巴们,渐渐停下脚步,等同伴全部到齐,才道:“现在怎么办,我们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打上别人家门?”
蒙多在他身旁跃跃欲试,两眼放光道:【好啊好啊,我记得那里有很多打一拳竟然还死不透的家伙。蠢崽快去,爸爸好想他们啊!】
贺飞章:“……”那些寄生者没有看错,你果然很像魔鬼猫。
他抹了把脸,决定无视蒙多,然后继续问其他人:“所以,你们有什么好的想法?”
孙轩阴测测地笑个不停,似乎脑袋里已经设想出了几百种阴谋诡计。
温锐从蒙多身上下来,接口道:“本来我们就准备去那里获取坐标,这样一来,倒是有了名正言顺接近传送门的理由。”
“比如,我们受到他们军方的挑衅,为了两国之间的友好邦交,我们必须上门去找他们讨个公道?”
正所谓瞌睡的时候送枕头,大概就是他们现在的情况了。
贺飞章转头问:“喂,你也说句话呗?”
周放伏在他肩上,一手搂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摸了摸下巴,思索道:“嗯……总感觉有种违和感……”
“哈?”贺飞章不自在道:“喂,你可以下来了,快下来。”
周放假装没听见,继续伏在他背上,皱起眉道:“‘ctas’目前的管理者应该还是苏尔碧·夏玛,我以前同她打过交道,苏尔碧这个人行事非常谨慎沉稳,一般是不会轻易与人交恶的。”话说到一半,他手指一划,毫不客气地指挥道:“喂,往右边走,避开前面那棵红枫树。”
“我知道,那棵红枫树摇摆得那么反科学,是个人都能看出这是寄生兽好吧。”贺飞章翻了个白眼,还是按照他的话从右侧绕道走,然后继续之前的话题:“既然苏尔碧不会轻易挑衅我们,那么这就是他们私下里的小动作了?啧,看来这些印度阿三们的队伍内部,也有很大的矛盾啊。”
温锐走在他们身侧,他一边拂开那些挡路的枝条,一边思索道:“这是派系争斗吧。”
周放耸耸肩,没说话。
孙轩让巴塞尔充当自己的代步工具,闻言嘿嘿一笑:“苏尔碧应该快要不行了吧,我听说过,她的寄生兽可是个贪吃的家伙。”
他瞥了一眼贺飞章,继而又神经质地嬉笑起来,小声说:“我的实验室里有一位助手,他曾经被调去‘ctas’工作过一段时间。这个人有一次聊天时说漏了嘴,扬言说‘ctas’的传送门非常奇异。它不在地底或者天上,而是长在一只花里。”
贺飞章果然被这个话题吸引到,惊讶地问:“花里……那这个传送门得是有多小?!”
周放接口道:“事实上它并不小,而且还很大。据说那朵花是一株尸香魔芋,光地面上的部分,大概就有2.5米高。”
孙轩哼了一声:“周先生果然耳目众多,熟知各类八卦异闻。”
周放淡淡道:“过奖,并没有孙先生的阅历深厚。”
孙轩:“呵呵。”
贺飞章才不管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明争暗斗,他只在一旁咋舌道:“尸香魔芋……听说那玩意儿特别臭,传送门开在它上面,那从里面出来的阿三们,岂不是一个一个都得被熏死?”
他说着,又摇摇头:“说不定这也是他们的一项能力测试,谁没有吐出来才算是真正的热血寄生者。嗯,很有深度。”
这么一想,感觉阿三才是最拼的啊!这特么太励志了!
周放和孙轩突然无言以对:“……”
温锐一手握拳,抵在唇边干咳一声:“那个……歪楼之前,我们在讨论的话题是什么,还有人记得吗?”
众人:“……”
贺飞章一脸无辜地扭头看他。
周放面无表情道:“……忘了。”
孙轩同样双目无神:“嗯……我们之前……有讨论过什么吗?”
温锐叹了口气:“我看咱们还是回到现状来说吧,印方的态度很大程度上会影响我们的行动方式。”
周放用额头怒怼贺飞章的后脑勺,口中轻喝:“就你爱耍贫嘴,先说正事。”
“噫。”贺飞章被他怼得往前一栽,龇牙咧嘴道:“我也是在很严肃的在讨论现状啊,你们不是在说苏尔碧的寄生兽吗。”
“没错,苏尔碧的寄生兽,据说就是这朵装着传送门的尸香魔芋。”周放无视他,继续道:“具体情况我也不得而知,不过那朵花的能力,是可以使人产生幻觉。”
“长在花里的传送门……”贺飞章一边遐想一边说:“不对呀,这样的话,‘ctas’传送门不就应该是那个寄生者的?”毕竟都长在人家的寄生兽里面了啊。
周放摇摇头,这个问题牵扯他国政治,实在不能轻易回答。
贺飞章还想再问,抱着孙轩的巴塞尔突然有了动作。
他机警地看向四周,一手搂紧孙轩,嘴里开始发出不耐的低吼。
温锐:“他怎么了?”
孙轩撇撇嘴,哼道:“安哥拉兔耳力还可以吧,所以我让他一直保持警戒。哦,就刚刚从那边跑出来以后的事。”
贺飞章之前光顾着听故事,完全没有注意周围的动静,这时候立刻尴尬地咳了几声。
周放仿佛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低低笑了起来,气息拂过他的耳朵:“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咳咳咳咳……”耳垂被撩得通红,贺飞章不禁咳嗽得更大声了,好一会儿才边咳边说:“你……你注意点儿影响!”
周放险些又被他笑喷,他忍了半天,抖着肩膀叹了口气:“我要是现在笑出声,你是不是要把我扔地上去?”
贺飞章:“嘁,我能把你扔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