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根咬牙，决定大出血：“我不会挑选古琴，既然教主你会挑，那我们就去琴行挑选。”
“琴行？”东方不败自动脑补，“教坊司？”
“……不，现在的琴行不卖艺，唔，不对，好像也接受演出。”总觉得自己的话好像哪里不对，小根挠头略苦恼解释，“……唔，不，应该说琴行原来也不是教坊司，这和教坊司完全是两回事。”
“嗯？既然有学艺卖艺，那为什么不是教坊司？”东方不败问。
……也并不是……
或许是小根的表情太过纠结，东方不败思考了一会儿，终于察觉到了哪里不对：“你以为教坊司是干什么的？”
小根眨眼：“……难道不是高级青楼？”
东方不败意会：“……不，我那时，教坊司内只有单纯卖艺的艺人。”
小根：“……噢。”
虽然小根解释不清，但东方不败也大概明白了什么是琴行：“你身为老板，也不适合总跟着我们跑。你告诉我琴行在哪里，我得空去一趟便是。”
“你有钱？”试想一下假如东方不败身无分文出行买琴，最后用绣花针抵在对方脖子上，冷笑一声道，你到底卖不卖！
唔，这样就不用给钱了！
然而东方不败摇头：“我今日听客人说能刷卡么？想来刷卡也是能付钱的，我带着卡去便可以。”
……穿越来的客户比自己还要熟悉现代了，这种感觉还真是复杂……
小根忧伤叹了口气：“也好，我只有一张卡，你除了买琴外，其他的可别乱开销。我到时候再给你些零用的开销，不不不，还是让段誉陪你去吧……哎，不行，他刚病倒，你们两个去我更不放心了。”
东方不败看小根已经纠结到快把低台给挠花了，也没管，只是回过头打算把手上这件衣服直接完工。
如今做普通的成衣还真是简单得不行，就连自己的那件不男不女的款式，放到如今，也不显得特殊。
真是一个好时代。
只是慕容复要求的龙袍，稍微花了更多些时间。毕竟龙袍需要的颜色比普通衣袍要多一些。
说来，现在的工匠竟然都已经落魄如此了么……东方不败想起刚才看见的图，内心叹气，若是曲洋在……唉，怎么又想起过往了。
第14章
后果就是，小根、段誉、慕容复、东方不败四人，如今站在了一琴行门口。
琴行在一幢大厦的顶楼，位处于一个奇怪的位置。
一般大厦顶楼都是服装、电影城、电玩城等等，但这大厦的顶层却偏偏是一家规模颇大的琴行。
小根从踏进大厦开始，心里就有点后悔，因为这幢大厦实在地处偏僻，比他的竹林村客栈好不了多少。
而小根众人最后决定到这家琴行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在地图上看，它离竹林村客栈最近。
琴行上挂着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名字——琴舞飞扬。落地窗内摆设着一架巨大的三角钢琴，透过落地窗能看到琴行的内墙，内墙上挂满格式吉他，底部下排则是架子鼓。
小根指着西式化的琴行问：“这地方真的有古琴？一眼看去全是西方乐器啊。”
余下几人都看向东方不败。
“进去便知。”东方不败说完，便迈步进入店内。
店内空荡荡的，就连收银台后都没有人。
进了琴行，小根等人才发现内部的乐器远比外面所能见到的种类要多。左侧一排排的架子上，摆满了长笛、短笛、小提琴、大提琴等等乐器，甚至还有一些奇形怪状，连小根都一下子叫不上名字的乐器。
遥望更加深的地方，隐约可见一块空地，横放着的便是琴、瑟、筝等乐器。
东方不败先一步走过去，进到店面深处。
琴行的场地上乐器和各种配件琳琅满目，理论上应该存在的学艺的房间，也并不在这一层。才走了一小段，小根就发现了通往楼上的阶梯，阶梯一个直转，让人并不能看到上方。想来那些来琴行学习的人，应该都是直接前往上层的，而阶梯将楼上楼下完全分割开，互不干扰。
以现在社会精神文明的需求来看，这家配置齐全的琴行不应该人流量如此小，但还真的就是没有什么客人。
“琴倒是还不算差。”东方不败走到一琴旁，对比了下自己记忆中老板给的图片，评价道。
段誉对琴艺的精通比不上东方不败，但从小耳听目染，也不差东方不败多少，至少比小根的水平是高上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
他抚摸了一把身旁的琴，一边咳嗽两声，一边也忍不住称赞了几句：“虽比不上什么名家，但制作精良，可算不愧是工业化后生产的事物了。”
……等等，段誉你最近到底在看什么书，连工业化这种玩意都知道了。
撇去在女人身上容易昏头，抖m段誉毕竟平时可是学霸的进化体学神类型，说着说着就跟东方不败谈起古往今来的琴艺大家。
徒留下即使接收了现代知识，依旧听得圈圈眼的小根，还有超脱世俗沉迷于手机版mc的慕容复。
“说起广陵散，曲长老当年可真是掘地三尺，将其给找了出来。所谓痴人便是如此了罢。”东方不败道。
“哎，既然我们都可能相遇，谁能保证未来就不会来个琴艺大家呢？高山流水逢知己，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段誉眼神发亮。
东方不败既是叹惋又是夸赞段誉：“若是曲长老也在，必会忍不住与你交为知己。”
段誉笑开了：“谬赞。”
小根细细打量面前的几把琴，半响后还是放弃了，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不同！这两人的眼睛都是怎么长的？刚才评价的时候，什么梅花断、蛇腹段、龟纹断听都没有听过，那些古琴什么部位高度宽度长度竟然还精确到小数点后几位[手动再见]。
……
段誉说着说着忽然看向了后方：“这好半天，可终于来了一个人了。”
他话音刚落，小根先前看到的阶梯上就下来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年只穿着袜套，走路轻得让人几乎察觉不到声响，自高临下问：“你们要买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