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窝要给你生猴子_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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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千杀几乎是本能地不愿带孟七七前往定州,但是见她被拒绝后露出失落的神色来,不禁又深觉自己对她太严苛了些,心道:若我那小妹还活着,她要我带她去定州看花,我难道会舍得拒绝?上官千杀啊上官千杀,你那日在山洞中立意要对七七像对亲妹子一般好,难道只是空口白话,骗骗自己而已?你不告而别已是令她这样难过,现如今连她这样一个小小的请求都不肯答应,又如何对得起这小妹子对你的牵挂?

想到这里,上官千杀只觉胸口一股热气上涌,竟是令他不由自主开口道:“等到夏天,天气暖和了,我再带你去。这花直开到□□月份都不落的。”

孟七七先是被拒绝了正失望呢,忽然柳暗花明,虽不知战神大人为何回心转意,却也感到心中欢喜,抱住他胳膊,甜甜道:“战神大人对我最好啦!”

上官千杀见她重又露出笑脸,也是心中一松。

孟七七将瑟瑟枕递给他,捂着脸小声道:“跟你送我的礼物比起来,我这个可不值一提啦。”战神大人送她的花,是从定州驿站千里迢迢带到京都来的,且是想到她才会去摘这样一朵花,所谓礼轻情意重,大约就是这样了吧。她送战神大人这瑟瑟枕,本就是多年前从变态表哥那里坑来的,借花献佛,丝毫不费工夫——况且契机还是在觉悟寺见了十九公主与明远和尚之事后,有所触动——虽是送礼物,大半却是玩笑的心思。

上官千杀接过瑟瑟枕,温声安慰道:“那又怎么会呢?此物价值连城,遍南朝都寻不出第二个做得这般好的瑟瑟枕来了。”

“当真?”孟七七把手指分开一条缝,露出眼睛来害羞得瞅着战神大人。

上官千杀见她这幅样子,实在可爱,口中道:“当真。”却是又摸了摸她的脑袋。

孟七七心里好受些了,她想了一想,道:“我们来给这枕头刻字吧。这样一来,就真正是独一无二,天下只此一件了。”

上官千杀笑道:“好。”又问,“你要刻什么字?”

“战神大人,窝要给你生猴子?”

“战神大人,睡前见字梦到窝?”

“战神大人,待我及笄来娶我?”

孟七七嬉笑着,攀着他的手臂,把真心话当玩笑话一样讲出来。面对战神大人,她实在是很没胆呀。

上官千杀叹了口气,道:“就刻‘孟七七赠上官千杀’,怎么样?”

孟七七猛点头,只要是战神大人的提议,一定无条件赞同呀!

上官千杀把瑟瑟枕摆在书桌上,底下垫了一张宣纸,抽出匕首,细细雕刻起来。

烛光透过他长长的睫毛,在他眼底洒落一片阴影。

孟七七痴痴望着他,战神大人认真的样子,真的好有!魅!力!

小书房里很安静,只有匕首划过玉石表面时,发出的细碎声响。

再有,就是两个人的呼吸声了。

战神大人的呼吸声绵长悠远,连呼吸声都这么好听,真是醉了醉了!

“这样可以吗?”上官千杀停了篆刻,拿起瑟瑟枕,给孟七七看上面的字。

只见一行半寸深的阴刻文字,缀在枕头边角,正是此前所说的那句“孟七七赠上官千杀”。

孟七七想了想,道:“加上时间吧!昭元五十一年五月三十一日夜。”

上官千杀“嗯”了一声,又重新埋下头去,将时间也刻在先前那句话旁边。

这下都刻好了。

孟七七左看看,右看看,对战神大人的手艺赞不绝口。被战神大人刻字之后的枕头,她真的好想留下来自己收藏!可以把礼物要回来么?她眨巴着眼睛,瞅着战神大人看了半天,最后还是没好意思开口——送出去的东西,不不不,这还只是说了要送,还没真送到人家手上呢,这就要拿回来,这事儿怎么看怎么不靠谱呀。

“我也来刻个东西!”孟七七想了个折衷的法子,她捡起战神大人的匕首,在那个“赠”字旁边开刻。

上官千杀被她吓了一跳,忙握住她的手包住匕首柄,“小心伤到。”

……战神大人的手掌好!温!暖!

孟七七晕晕乎乎中在那个“赠”字旁边刻了个心的图案。

“这是何物?”上官千杀歪头看了半天,竟是认不得。

像个三角,却又圆润些;像个汤圆,却又不算平滑。

孟七七回过神来,看了看自己的手笔,实在不好意思说那是颗心,吭吭哧哧道:“这是一枚肥肥肥肥的桃子!”

上官千杀笑了,端详着那个奇怪的图形,学着她的语气道:“果然是枚肥桃子。”

孟七七仰脸望他,笑嘻嘻的,漫无目的聊开去,“战神大人,你喜欢吃桃子吗?”

上官千杀道:“还好。”

孟七七笑道:“我喜欢吃桃子肉,可是不喜欢吃桃子皮,你知道为什么吗?”

上官千杀勾了勾唇角,顺着她的期盼问下去,“哦,为什么呢?”

孟七七心大笑,“因为桃子皮不好吃呀。”

上官千杀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听人讲着这样没有意义的话,心中竟不感到厌烦,反倒生出喜悦来。他摸了摸孟七七的脑袋,听她一径叽叽喳喳说下去。

孟七七口中说着,手上比划着,见战神大人望着她笑,不禁盼着这夜晚,越长越好。

  ☆、第47章 政变爷爷挂了爹上位

孟七七他大哥把自己作到牢里去了!

事情是这样的,自从当初胡满婵在禁宫买凶杀人、盗取虎符之事以来,毓肃帝就慢慢好淫·乐安逸起来。他励精图治四十多年,也算是个铁血皇帝,却最终走到一处逼仄的境地里去。一侧是清流世家要他广施仁政、开禁朝廷专营的盐铁等工商营生;一侧是胡马南宫三家要他抑制民间商业,咄咄逼人。毓肃帝要靠前者管理朝政,压制财阀;又要靠后者提供财物,保证军队衙门的正常运作。

走了几十年的钢丝,毓肃帝累了。

也许这龙椅,他一直坐得很累。然而此前帝王的荣耀与责任感,令他还能够振奋精神,强迫自己履行一国之主的义务。但是胡满婵在禁宫买凶杀人、盗取虎符之事,却令毓肃帝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不能、也不敢治胡满婵的罪。这一记重击,砸得毓肃帝眼冒金星。什么帝王的荣耀?什么肩负天下万民的责任?都是圣贤书里骗人的话!

与其说是帝王,不如说他是世家与财阀之间,用来博弈的提线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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