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小凤明白自己似乎触了薛承修的逆鳞,不过有些话,他不得不说,“薛承修,你不适合郁司阳。”
薛家的继承人,擅于算计人心,他真要算计郁司阳,那个笨蛋估计连骨头渣都剩不下什么。
“适合不适合,可不是你卫小凤说了算。”薛承修好整以暇的说:“我倒是觉得你和湛亨挺适合,怎么不见你们在一起。”
如果现在手里有个火箭炮,卫小凤绝对扛起来,一炮把薛承修轰成渣。
这人真是空前绝后的讨厌。
他们明明在说他和郁司阳的事情,做甚么又要谈及湛亨。
不说湛亨他会死是么。
薛承修轻笑:“卫小凤,有句话叫做,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不应该去替别人决定他的人生。”
每次在卫小凤面前提到湛亨,他就是这副炸毛样,真该让圈里那些说他高冷的人来看看。
“小郁不是别人。”卫小凤嘴硬道。
薛承修脸上的笑容瞬间隐没,淡淡的瞥了卫小凤一眼,“他对我来说不是,对你就是。”
“他比你小了十岁,你简直是个禽兽。”卫小凤终于不淡定了。
薛承修冷哼:“既然被按了这个罪名,我是不是该把禽兽坐实。”
“……”卫小凤一脸怀疑,“你会这么有节操?”
薛承修突然笑了,笑得卫小凤背脊发凉。
看来卫小凤的日子实在是太好过了,也该给他找点儿事情,免得他总关心别人家的闺房之事。
第20章
郁司阳打完针就被薛承修独裁的领回了家。
虽然他极力反抗过。
但是没用。
薛承修想要做成什么事,一般很少有人能阻止得了他。
卫小凤在“出去谈谈”之后,说好的“不要再去”就被他自己吃掉了,还一副忍辱负重的模样拍拍郁司阳的肩膀,长叹一声,走了。
罗鹏就更别提了,对上薛承修平静的目光,后者一个字都没说,他就秒怂。
郁司阳就一脸懵圈的被薛承修牵回了家。
“你的助理已经去帮你收拾行李了,待会儿就会送过来。”薛承修坐上车便开始看文件,开完会就过来医院,还有一大堆工作等着他处理。
“薛先生,我有住处。”郁司阳小声提醒道。
虽然他从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在哪儿都是寄人篱下,孤儿院潮湿腐朽的逼仄小房间他也住了十来年,从孤儿院出来后,没有住处,四处漏风的桥洞下他也睡过,他对住处是真不挑剔。
他从小到大得到过的帮助很少,因此对每一个帮助过他的人,孤儿院的杜阿姨、学厨时的师父、卫小凤、罗鹏还有薛承修,他都非常的感激。
郁司阳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每个帮助过他的人,他都牢牢记在心里,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回报对方。
因此,薛承修要他去做饭,他总觉得别扭想逃跑,还是……咳……畏惧强权的去了。
至于对方说的“做一顿饭抵一千块钱债务”这个话,他只当是玩笑话,并没有放在心上。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该还的,他绝对不会赖账。
作为男人,必须要有担当。
但是住进债主家里去,那不是担当,是负担。
这样让他压力很大的好么。
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就算是包身工,也不能无止境的压榨呀。
瞅瞅他那渴望的小眼神。
薛承修把手上的评估报告放下,抄着手,说:“所以呢。”
“呃……”
哪里还有那么多“所以”,当然是各回各家啊。
郁司阳用眼神表达着自己的强烈愿望。
“王姨已经把你的房间收拾好了。”薛承修拍拍他的头,重新拿起评估报告,“听话。”
他的人,怎么能跟别的男人住一起。
“薛先生……”
薛承修把文件收起来,靠在椅背上,不紧不慢的说:“你现在是住在你那个助理租来的房子里,没错吧。”
“是经纪人,不是助理。”郁司阳纠正道。
是什么都无所谓。薛承修绕过这个无关的话题,又说道:“你的经纪人租的是两室一厅,在政育路上,因为地段还算繁华,房子虽是简装,月租也不便宜。”
郁司阳低声说:“嗯,一个月要四千二。”
何止是不便宜,是很贵呀。以前他一直住在酒店的员工宿舍,不太知道租房的行情,没想到那么小的一个房子,居然要四千二一个月,这还不包括水、电、天然气、物业等费用。
他和罗鹏手上都没有太多钱,四千二已经是罗鹏能够找到的性价比最好的房子了,再便宜一些的就位置太偏僻,交通就不太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