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琛也是一脸的懵逼,问小姑娘:“你爷爷呢?”
后来小姑娘才如实交代,说是生病了,卧床休息,派小姑娘来传话,说要好好想想卖不卖本色纸的制作方法。
许慕当场就想踹死赵琛这个不靠谱的孙子,但小姑娘人来了,总不能不请人家吃饭,还是好吃好喝的招待上,许慕就成了个陪酒的,好话说尽也没办法从小姑娘嘴里敲出半点风声,这到底是生病?还是遇到了本色纸厂家的劲敌,谁知道是真是假。
酒后三巡,许慕觉得自己的胃都要炸了,后来赵琛派人把小姑娘送回去的时候,又和赵琛交待:
“别对人家姑娘抱着不好的心思,小姑娘看起来挺单纯的。”
赵琛喝醉了就咯咯咯的傻笑:“我告诉你,爷爷我当年也是道上混的,但我从来不打女人,也不逼良从娼,就连那个王越的婊-子堂姐,我都没她动过手。”
王越那个王八,许慕这辈子记得最清楚了,毕竟有的人皮子犯贱了,并不是随便骂几句就能治好的,想起自己曾经被那王八差点弄走半条命,许慕就莫名的有点腰疼,摸了摸腰上的伤口,这才想起赵琛为什么会知道王越,便问他:
“你怎么知道我和王越的私人恩怨?”
赵琛说起了曾经帮许慕在背地里解决了危险的事情,拍了拍许慕的肩膀,笑了道:“我就是把派来杀你的两个人,好好的恐吓了一番。”
“你放心,新晨市是我的地盘,管他从哪里请来的牛头鼠蛇,我在背后罩着你,没人敢动你,”
67、1.30晋江独|家发表 ...
提起当年的这件事情, 许慕心里哪里还有什么仇恨和讨厌,只是现在想想, 会觉得那时候的自己也不够成熟和理智,那时候太顾及秦科,也不够狠, 早知道后面王越还派人跟踪过他, 就肯定要把王越打的亲妈都认不出来, 他和赵琛碰了碰杯子, 说道:
“谢了, 没想到这厮那么不识抬举, 何必买凶杀人啊。”
“是啊。”赵琛有些醉,口齿不清的和许慕说:“我那时候以为你惹到什么道上的了,毕竟那两个人是青帮的啊。”
“青帮是谁?”许慕突然感兴趣赵琛说的这些人了。
“你当然不知道了, 早些年我在道上混的时候, 这个帮就是专门替人买凶杀人的,下手特别狠。”赵琛又喝下一口酒,笑道:
“不过, 孙子都是怕爷爷我的。”
赵琛说上了瘾,就一边喝酒, 一边和许慕说自己早些年的个人经历, 包括黑转白, 也包括一些早些年的情感经历:
“我的初恋是个女的,我那时候就是个道上混的,结果那女人因为钱和大老板跑了, 好景不长,大老板破产之后她怀着孩子来找我,我是真的爱她的,自愿喜当爹,结果孩子还没生,她就和孩子一起死在产床上了,那时候就想,这辈子真的不想那么赤诚的去爱一个人了,付出了全部的真心,心没有得到,人也没有得到。”
许慕第一次听到赵琛说起这段过往,老男人说起这些事情来的表情语气,好像已经看淡了,实则眼睛都是红的,看得出来很难受,是留在心里一辈子的伤痛,他说:
“许慕,我有时候觉得爱情这东西,就像个叛逆期的孩子,你不爱的,偏偏缠着你,你爱的,死了也不属于你。”
许慕莫名其妙被赵琛的语气惹的有些感动,眼睛有些酸涩,点了点头,又陪他喝了几杯,两个人从酒楼里出来的时候,赵琛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许慕只好把赵琛搭在肩膀上,一边去买单,一边问赵琛助理的电话号码。
赵琛这男人太沉了,不是许慕一个人能扛得住的。
许慕给赵琛的助理打了电话,告诉了地址,随后才在大堂里找休息区,准备先扶赵琛过去坐着。他刚刚扶着赵琛走了几步,就看到从他隔壁的包间里出来几个人,许慕一眼便看到从里面出来的秦科。
显然秦科也见到他了,两个人四目相对了看好一会儿,不知道怎么想的,扶着赵琛的那只手有些发虚,手一软,站不稳的赵琛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哎哟了一声。
许慕连忙把赵琛拉起来,把目光落到和秦科一起出来的几个人身上,他身边跟着的,是很多年没有见过面的易谦,而易谦身边跟着的一家三口,不就是那时候许慕在车里看到的吗,许慕先和易谦问了好,还是叫他:
“易老师。”
易谦似乎并不怎么想见到许慕,只点了点头,他旁边的那个小姑娘倒是懂礼数,拉着他的袖子问:
“爸爸,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