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劳你费心了,现在是你有求于我,我已经够便宜你的了。”耿翰池说着便去扯林之扬的衣服:“你要是怕周怀泽误会,到时我跟他解释。”
耿翰池醉酒之后的力量大的吓人,林之扬用了全力却还是挣脱不开,他慌乱中摸到口袋里的防狼喷雾,还没举起来就被耿翰池胡乱的打掉,滚落到了沙发的一角。
林之扬最后的保障没了,条件反射的曲起膝盖朝着耿翰池的肚子上就是一撞,然后趁着耿翰池弯下腰去的时候扑过去抓那瓶防狼喷雾。
“你……”耿翰池揉着肚子再次扑上来抓他衣服的时候,林之扬正在和那瓶防狼喷雾的瓶盖做斗争。
这瓶盖也太紧了吧?
林之扬感觉自己的脚又被大力的拉扯住,一下子摔在地上被耿翰池拽着脚腕往房间内拖行。他情急之下顺手抄起了一旁小桌上的空酒瓶,照着耿翰池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呃!”耿翰池立刻捂着额角就地瘫软了下去。
林之扬也傻了,他一眼瞥到酒瓶子上沾染的血迹,立刻吓得将瓶子扔到一边,那凶器就轱辘着滚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B&D系列里各攻受在马路上捡到钱包的反应:
林之扬:查看了钱包内容原地等失主来找,亲手交给失主后嘱咐他小心财物并应失主要求签了个名。
孟帆:捡到钱包交给警察,做好事不留名扬长而去。
周怀泽:并没有看到钱包横着走过。
尚时曜:并没有看到钱包横着走过。
毕少良:看到了钱包没有理直线走过。
欧阳辰辰:从钱包上踩过去也没发现直线走过。
陈峰:让助理捡起钱包查看了一下证件,调查失主背景,有结交价值的亲手交还,没结交价值的交给助理处理。
狄阙:从钱包上踩过去被绊并回头飚了一句“艹!”
第114章
好在林之扬对酒瓶这种武器的运用不太在行, 下手不重, 并没有给耿翰池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只是敲破了皮,暂时导致他眩晕了一阵。
耿翰池捂着流血的伤口在地上躺了半天,才重新坐了起来。疼痛和失血让他的酒气散了一些,人也清醒多了。
他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突然想不通他到底在干什么。就那么一个人坐在地上咯咯地笑起来, 笑的比哭还难看。
林之扬说的很对,道理他都明白, 可他一旦醒悟, 就更加无法原谅他曾犯下的错误。他不能承受失去周怀霖的痛苦, 更不能面对他的愚蠢和狂妄。他那份自我厌恶根本无处安放, 只能逃避的选择回避问题的本质, 转而责怪周怀霖的无情。
现在他醒过来了, 却比他仍醉着更让他难过。
林之扬在一旁手足所措的观察了耿翰池半天, 发现他那股暴戾之气已经完全消失了,现在头上受了伤, 颓然的坐在那里, 仿佛一个找不到回家的路的茫然无措的孩子。
林之扬抿抿嘴, 走上前俯身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轻声问他:“需不需要我帮你简单处理一下?”
周怀泽和周怀霖两兄弟到达酒店时已过了午夜。
周怀霖简单几句就问出了耿翰池所在的房间号码。前台接待员还非常礼貌的递给周怀霖一张房卡, 说是耿先生吩咐她转交的。
一路上周怀泽都焦躁不安的, 就好似有根引线一直在后面烧他的尾巴,催着他快跑。
在飞机上得知赵小光没看住林之扬的瞬间,周怀泽就窜了, 周怀霖却还在一边没良知的说风凉话:“别着急了,真要发生什么也早就发生了,你急也没用。不如直接给林之扬打个电话?”
周怀泽一打电话,林之扬也关机了,这下他更坐不住了,直接冲进驾驶舱催着机长赶紧开,恨不得让民用飞机开出战斗机的速度来。
幸亏机长是个驾驶经验丰富,严守安全法则的好机长,才没酿成一起特大的飞行安全事故。
周怀泽此刻心急火燎地冲到了1838号房间门前,举手正要拍门,突然又却步了。他心里突然生出恐惧来,生怕自己冲进去之后看到他无法接受的画面。
“哥,你先进去。要是……”周怀泽牙关紧咬,下定决心说:“我就不进去了,当我不知道这事。”
他不要失去林之扬。
如果他亲眼见到林之扬身在别人的怀抱,他可能会做出后悔终生的事来。在他心里,林之扬是承载着他全部所爱的完美个体,丝毫不容亵渎。
周怀霖:“……”
他眼中流露出着爱怜的神色看着他弟弟,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头。他弟弟真是个缺爱的可怜孩子,这么轻易就打算原谅来自最亲密的人的背叛。
“放心吧,我相信林之扬不会让你失望的。”周怀霖轻飘飘的安慰了一句,这话连他自己也没多相信。
抬手刷了房卡,周怀霖推门而入。周怀泽在门外备受煎熬的等着,门内一阵安静,周怀霖像是进入了一个黑洞,连个音都没发出来就消失了。
周怀泽有些待不住了。这和他想象中的捉奸现场相距甚远,虽然以几个人的身份不至于传出哭喊叫骂的声音来,一两声惊呼和慌乱动作的声响总该是有的。难不成林之扬根本就不在里面?
周怀泽到底还是沉不住气,咬了咬牙穿过敞开的门扉进了房间,然后看到屋内三个人就愣住了。周怀霖笔直的站着,沉默的看着对面沙发上的两人。林之扬正在为耿翰池的脑袋上一圈圈的缠纱布,耿翰池脑袋上伤了一块,纱布上渗出些殷红的颜色。
“对不起。”林之扬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和周家的两兄弟道歉,可他是头一次打伤人,直觉的自己做错了,心里实在是忐忑难安。
周怀泽的心猛地一沉,声音都颤抖了:“你为什么要道歉?”
“是我把耿总打成这样的。”林之扬坦白从宽的说。
“……”周怀泽被折腾了一天的心脏猛地落回了原处,脱力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庆幸道:“什么啊?你别吓我啊。”
林之扬替耿翰池包扎好伤口,看看耿翰池,再看看周怀霖,已经明白了耿翰池口中的“陪他演场戏”是怎么回事了。他这次真是无端受难,好死不死正撞在枪口上,像个可怜的炮灰被夹在二人来回较劲的炮火当中。
“呵。”周怀霖一直冷眼看着几人,突然笑了声,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指着耿翰池那头缠纱布的窘样几乎笑出眼泪来:“哈哈哈,耿大憨没想到你战绩如此辉煌,也有失手的一天。被人开瓢的感觉怎么样?”
耿翰池灰头土脸的看着周怀霖笑他,心脏像被拧了个个儿,疼的他难以忍受。他暗暗咬牙,勉强撑了个苦笑,配合周怀霖道:“也不坏,总要玩点不一样的花样,不过我接受教训,下一次还是不找有主儿的下手了。”
“你大老远的把我叫过来,就为了让我看你的精彩表演,还真是为兄弟我着想。来,咱们纪念一下你的首次失败。”周怀霖笑嘻嘻的举起手机来就要为耿翰池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