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就不能谦虚点吗?”
“我说的是事实。”issac靠在reid身上,玩着他的手指,“当时我并不大受欢迎,虽然没有明目张胆的排斥,但无视是有的。”
“这个我相信,融入一个新集体并不容易。”emily喝光了杯子里的酒,“不过,我一直以为你很擅长处理这种事呢。”
“还行,好歹有过一次经验。”看着同事们有些不解的目光,issac笑道,“我刚到米兰的时候连意大利语都不会说,leo那时候特别死板,一点都不在乎我当时脆弱的心灵,坚持不说英语,逼着我努力掌握语言才能和人沟通。”他捏了捏reid的手指,小声说,“知道他见到你的时候有多宽待了吧。”
reid想起在意大利和老leo的相处,皱了皱眉,“也许他是为了你好,在外面你不能要求别人说英语来迁就你。”
issac翻了个白眼,“我敏感的心就是被这么一点一点磨硬的!刚掌握日常对话之后我就被扔进学校里了,如果不是课程太白痴,我就会因为语言问题怀疑自己变成白痴了!”
当时的情景很好猜测,一个刚刚掌握日常用语的孩子被丢进不熟悉的学校,周围全是陌生人……在座的各位只要一想想,就对issac充满同情。大家都经历过那个年纪,自然知道一个说话说不清楚,听也听不明白的人会受到怎样的待遇。即使不是刻意排斥,但总会有意无意的忽略掉。
如果再来几个小霸王似的孩子……那绝不会是什么愉快的记忆。
man忍不住对issac生出了几分宽容。
“然后呢,你怎么让别人接受你的?”好奇的问。
issac故意沉吟了一下,“你要相信,像我这样的存在,就是那么的光明伟岸,别人都是主动靠过来的。”
“……”man&reid&emily&。
“喂,你们什么眼神?我看上去是会被人欺负的那种吗?”issac毛了。
“你的开头铺垫太像励志故事了。”reid小声说,“我早该知道,你的铺垫随便听听就算了,千万不用当真。”
issac的高中生活并没什么与众不同,有喜欢他的,自然也有排斥他的。而这其中除了雄性荷尔蒙作祟,也就是男生之间无聊的自尊心了。而对issac表示直接排斥的,就是lyndbell了。
bell是足球队队长,向来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而issac虽然是后来的,各方面也不差。更重要的是,和被奉承惯了的bell比起来,issac更有绅士风度。而这也是最被bell唾弃的,这让他认为issac是个虚情假意的人。
“你们很想看到我被欺负的很惨的剧情?”issac压低了声音,目光沉沉的看了一圈,眼中充满了威胁。
“这是否说明,你在工作的时候很混蛋,让人迫切的希望找到一个发泄的源头呢?”低哑的男声响起,带着一丝调侃。
issac抬头,看着一个男人背光而立。他露出挑衅的笑容,“相信我,能让人气的牙痒痒却无能为力也是一种本事,bell。”
“你向来擅长这个。”bell没反驳,打了个手势,“一起喝一杯?”
issac拒绝了,“不了,我一会儿还要开车呢。你随意,账单归我。”
“你还担心酒驾?倒是比以前克制多了。”bell若有所思的笑了,“不过,我以为你会戒酒的。”
“什么?”issac本能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妙,脑中飞快的回忆了一遍少有的几次的没有克制的饮酒,放心的发现没有发生过不妥的事。
“你不知道?他们没人告诉你?”bell忍不住提高了声音,然后笑出声,“你还真有一群好朋友。”
“总不会是酒后乱性。”issac给自己宽心。
“是没有,只是会抱着人乱表白而已。”bell露出奇怪的笑容,“很不幸,我中招了。”
“不可能!”issac断然否定,“我只对你的宇航号有好感!”
bell当然知道这一点。事实上,当时没人知道issac喝多了,他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口齿清楚,说话依然很犀利,随便几句话就能把人逗得呵呵笑。那是戏剧社的内部聚会,因为距离毕业只有几个月,大家都很珍惜这段日子。而bell作为社长joyce的男友也有出席,他和戏剧社的人并不熟悉,一直和joyce站在一起,担当一个合格的男伴。
然后,issac就走过去了,无视joyce的惊讶和bell的排斥,直接把人一把抱住,滔滔不绝的开始诉说他对bell自己设计组装的宇航号飞机有多赞赏,用词真挚热诚仿佛他是bell的崇拜者而非对手,其间又抱怨了bell的冷漠,让他想去请教都不好意思。
也就是那时候,bell发现这个喜欢花言巧语看似华而不实的家伙其实还是个不错的家伙。但是,bell保持了太久的高姿态,让他主动示好并不容易,而issac本人似乎把那件事忘得干干净净。参加了那场聚会的人心照不宣,没人把当晚的是泄露出去。
bell纠结了几个月,终于下定决心想要把自己精心制作的宇航号送给issac作为和解的礼物,可天有不测风云,那时候他的家里出了变故,等一切安定好之后,某人已经跑到大西洋上不见踪影了。
“不相信的话去问joyce,她当时还跟着起哄了呢。”bell拿出电话,调出了joyce的号码。
“我有她的电话……”issac忽然抬起头,“你们还有联系?”
当年bell和joyce分手也算闹得风风雨雨。
“我这次是打算趁着假期来举办婚礼的,joyce总是说如果再过几个月,她的肚子就穿不上婚纱了。”bell的眼中划过温柔,“虽然我不大乐意,但joyce似乎很想要你做percy的教父。”
“哦,是的,我知道,joyce说过这个。”issac难得的语无伦次,“你居然没反对?我是说,你居然是孩子的父亲,joyce从来没和我说过……”
“她总觉得我们俩在一起总是斗个你死我活。”bell无奈的耸了耸肩,“我们早就过了意气之争的十八岁了,是吗?”
issac看着bell的眼睛,然后从桌子上拿起还剩下半杯多的酒品,“当然,敬我们逝去的十八岁。”
bell从酒保的托盘上拿起一杯酒,“cheers!”
“你还呆过戏剧社?”bell走了之后,man上下打量着issac,“为什么我不觉得吃惊呢?”
“你可以吃惊,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编外人员而已。”issac盯着吧台的酒柜,“我现在好奇的是,如果我真的醉了,到底能干出什么事?”
“嘿,issac,你才说过你一会儿还要开车回家呢。”reid提醒。
“你可以不提醒我的。”issac在宿醉头疼和酒驾这两个地方重点考虑了一下,然后放弃了实验的心思。“反正我不相信我会完全失控。”
你只是会特别坦诚,别人说什么你做什么而已。reid想起daisy曾经提醒他要他注意不要让issac喝醉,因为某人喝醉的时候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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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ll早就想和你和解了,只是他实在不擅长做这种事。”几天后,issac和joyce通话的时候被如此告知,“一个是我的丈夫,一个是我的好朋友,那么,只能让我想办法了。”
“然后你就把孩子给出卖了?”issac对此不是很自信,“我可不确定我能做好,小婴儿……太柔弱了。”
“我相信你可以的,无所不能的costa……”joyce的声音带着初为人母的温柔。
这是issac和joyce在婚礼前的最后一通电话,等他再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在带来的案子里。
作为受害者,只有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