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衡却只是伸手轻轻将他头发上的一片小小枯叶摘了下来,想来是两人之前从园子里分花拂柳而来沾染在皇帝头上的。
虽然只是摘了枯叶,但皇帝那突然一凛的神色却将季衡逗笑了,季衡觉得皇帝其实就是个小孩子,而且是小得很,小得可笑。
季衡道,“皇上也算是百花丛中过了,贪恋床笫之乐,也不是明君所为。上一次,我也不想怪你了,但以后,只盼皇上不要再行如此下作之事。”
皇帝愁眉看着季衡,道,“君卿难道从没想过床笫之乐。”
季衡愣了一下,“皇上什么意思。”
皇帝看了一眼天上明月,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皇帝硬着头皮问道,“难道你从没有幻想过床笫之欢吗。”
皇帝问完以为季衡不是满脸通红,就该是对自己进行斥责,没想到季衡只是愣愣看着他,然后问,“皇上为何有此一问。”
皇帝拿了一块糕点吃了一口,又喂到季衡的唇边去,季衡将脸偏开了,皇帝追着他要他吃,季衡皱眉只好张嘴吃了。
皇帝流露出欢喜来,道,“只是想知道,你若是有床笫之欢的幻想,那你是男子一方,还是女子一方?朕上次弄疼你了,之后想来,总觉得对你不住。”
这下季衡果真是脸颊瞬间通红,皇帝却还要装得很是歉意的样子,又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季衡眨了眨眼,蹙眉不答。
皇帝却突然凑过去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问,“你有想过女人吗。”
季衡飞快地将皇帝推开了,道,“皇上你还是好好注意德行吧。”
皇帝却是破罐子破摔地道,“朕虽然是皇帝,但是首先也是个人,是个男人,谈的又是生民繁衍的大事,怎么是没有注意德行了呢。君卿,你是在害羞吗,是有想过是不是,你想的是谁,嗯?”
季衡瞪着他,皇帝却拉了一把凳子,坐得距离季衡更近了,突然将季衡往自己身边一搂,一手捧住他的后脑就亲了上去。
皇帝这次比上一次会亲多了,没有胡乱地又咬又啃将季衡弄疼,而是含住他的嘴唇吮/吸/舔/弄,季衡要将他推开,手就被皇帝抓住了,手指交扣缠绕,季衡想要避开,皇帝却追击而上,这样痴缠了好一阵,皇帝才把季衡放开了,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皇帝的眼神更加幽深,又更加明亮,在季衡的颈侧又亲了一口,在他的耳边吹气道,“衡儿,你想过谁,嗯,你想过朕没有。”
季衡自从怀孕,不知是不是身体里雌性激素猛增,他身体要比以前敏感得多,这么被皇帝一亲,就有些把持不住地身软,眼神都有些迷离,面上红晕未消,瞥着皇帝,道,“你想知道做什么?”
声音也是低低哑哑的,又带着一向的柔软,皇帝的手摩挲着季衡的手,有些受不住他这眼神和声音的撩拨,道,“朕只是想确认,不过朕想你是没想过的。”
季衡已经喘匀了气,要推开皇帝,道,“你怎么确认得了。”
皇帝道,“朕问你时,你眼神毫无躲闪,说明你定然是没想的,不然你还不得心虚吗。”
季衡倒是觉得有些奇了,“我为何要心虚。”
皇帝倒是犯难了,一想之后说,“你是正人君子,要是想了别人家的姑娘,那不是亵渎了人家,你不该心虚吗。”
季衡一听,倒觉得有些道理。
没想到这时候皇帝将他往自己身上一拉,一下子就将他抱稳了,手从披风下摸进去又揉了他的后腰几下,季衡被他撩拨得面红耳赤,身酥腰软,想要发火,又没有发火的力气,只得锤了他的肩背几下。
皇帝抱着他这下不动作了,只是说,“咱们不要闹了,不然咱们的孩子该知道我们没做好事。”
季衡要从他的怀里退出来,皇帝却不放,只是仰头望着他,道,“要是朕只是一个凡夫俗子,只要有你相伴,粗茶淡饭,耕田种地,一生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