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下贱东西,竟妄想勾引老爷,却被府里一个粗使的奴才盯上,装成老爷的样子,打算占了她的便宜,只是才脱下衣裳,就被人给发现了,赌在了屋里。
周氏心中冷冷一笑,她倒想那奴才真的占了那下贱胚子的身子呢。
“事情儿媳也知道了,表姑娘自甘下贱,做出这种事情,坏了名声也是咎由自取。”
周氏一句话,就差点儿将老太太气的背过气去。
“你,分明是你让人害了盈丫头。”老太太指着周氏,满是恨意道。
周氏当即眼一红,眼泪就落了下来:“母亲这话,是要逼着儿媳去死啊。”
“那日儿媳听母亲病重,急急忙忙带着昭姐儿进京侍疾,虽不盼能得老太太一声好,老太太却也不该如此冤枉我。”
“老太太如此作践我,我倒不如一头碰死在这里。”
周氏说着,就要朝桌子上撞去,薛妈妈眼疾手快,自然不会让她撞上去。
徐昭见着自家娘亲这样,自然是要添一把火,一下子就哭开了。
“娘亲,娘亲你不要死,昭姐儿还要娘亲呢。”
徐昭这边哭的好不可怜,抱着周氏哭成了一团。
屋子里顿时就乱作一团,老太太看了站在那里的大太太一眼,叫大太太上前去劝。
王氏只得上前,劝慰道:“老太太正在气头上,说话难免重些,哪里就要这样了。”
如此劝了好几句,周氏才回转过来。
“母亲若是疑我,大可告了官,儿媳只一句话,此事是表姑娘自甘下贱,我是绝容不下她给老爷为妾的。母亲若强要如此,就给我一纸休书,让我归家去!”
周氏这话,分明是在威胁老太太。
她乃内阁大学士之女,幼承庭训,礼仪规矩自是样样都好,老太太还没那个勇气,为了一个侄女,逼着自己的儿子将周氏给休了。
周氏这个态度,大太太王氏早就料到了,到底人家家世好,底气足,敢拿这样的事情威胁老太太。
见着老太太脸色铁青,王氏忙上前道:“儿媳瞧着,这事情的确是表姑娘自个儿错了规矩,老太太不如给表姑娘置些嫁妆,给表姑娘挑个远一些的人家,嫁过去吧。”
王氏的话音刚落,就被老太太瞪了一眼,便不敢说话了。
虽不说话,心里却是对那表姑娘存了几分鄙夷。
之前她还以为老太太在,那表姑娘迟早都是二老爷的妾氏,可如今她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来,老太太就是再怎么,也拿捏不住二房的人了。
总不能,逼着自家儿子娶一个坏了名声的女人。
老太太若非要这样做,传出去也不好听。
这时,周氏站起身来,福了福身子道:“母亲若是没有什么吩咐,那儿媳便告退了,那边还有婆子们等着回话办事呢。”
老太太傻了眼,不曾想周氏竟这般不将她放在眼中。
可一想到周氏方才的话,又不好逼的她太紧了,只嗯了一声,叫她退下去了。
从荣欣堂里出来,周氏的脸色才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抹讽刺。
老太太真将那表姑娘疼到了骨子里,这样的事情都能做出来。
“娘亲,咱们给爹爹写信,把方才的事情都告诉爹爹。”徐昭突然开口道。
周氏看了她一眼,摸了摸她的脑袋:“好孩子,这样的事情,自是要告诉你父亲的。”
回了院子,很快周氏就写了信派人送出去了。
而不知怎么,徐府老太太差点儿就将二太太逼死的事情在京城里传了开来。
当年周氏在闺阁的时候也是很出名的,又是内阁大学士之女,如今竟然差点儿被自家婆婆逼死,这消息一出来就格外的引人注目。
只半天的功夫,流言蜚语就传开了。
都说是徐府老太太有个远方侄女,老太太想让她侄女做了儿子的妾氏。按理说,男人三妻四妾,也寻常。可偏偏,徐府二老爷一直都没松口,这一拖二老爷就离京外任了。老太太不死心,偏将那侄女给送到了常州。
更出人意料的,是那表姑娘不知羞耻,趁着当家主母进京侍奉老太太的时间,竟然想要勾引二老爷,可好巧不巧被府里一个粗使的奴才瞧出了端倪,扮作二老爷的样子,就勾的那表姑娘解了衣裳。
两人还未尝那云雨,便被人发现,堵在了房间里。
听说,出了这样的事情,徐府那老太太竟逼着自家儿媳让那表姑娘做了二老爷的妾氏。
一时间,众人只觉着徐府老太太脑子是不是被驴给踢了,为了个表姑娘,竟不要自家儿子的脸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阴郁
流言传到老太太耳朵里,老太太脸色一白,猛地站起身来,差点儿就晕倒过去。
大太太王氏见着,忙上前拍了拍老太太的后背。
“母亲且息怒,事情已经成了这样,母亲还是听儿媳一句劝,给表姑娘置办好嫁妆,远远的嫁出去吧,表姑娘懂事,自然是答应的。”
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也没那个脸不答应。
老太太一听这话,脸色愈发的不好看了,可她再疼盈丫头,也不能因着她让这满京城的人戳她的脊梁骨。
王氏见着老太太面色有些松动,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如今事情闹开,二老爷若真将人抬进来,他们大房也跟着坏了名声,指不定会毁了徽姐儿的亲事。
王氏只徐徽一个嫡出的女儿,自是处处为她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