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开被子,床上铺着厚厚的茅草,还有一大捧落在地上,那小炕本来就不大,被茅草堆满了,沈培楠哗啦哗啦的扒拉两下,发现茅草堆着茅草简直无穷无尽,就忍不住笑:“睡在这跟两只抱窝鸡似的。”
莫青荷眼见是在劫难逃,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抱窝鸡能孵蛋养小鸡,你能干嘛?”
沈培楠把他搂在臂膀里,笑道:“养小鸡?你想要儿子啊?”
莫青荷点头:“屁话,做梦都想。”
他撇了撇嘴,充满怨恨:“我没爹没娘的,家里又不能给说媳妇,好不容易组织给介绍了一名女同志,长得漂亮,革命觉悟又高,谁知道一句话都没说上呢,我就被派到你这来了。”
沈培楠就乐,和他一起滚到了茅草堆里,利利索索的把两人的裤子也扒了,胯贴着胯磨蹭,低声道:“你们长官才叫觉悟高,知道姓沈的还没老婆,赶紧送媳妇过来,什么叫讲义气,什么叫支持合作,老子算见识了!我得回去就跟委员长拍电报,这事必须全国通电表扬!”
莫青荷被他气的要笑,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清澈透亮。沈培楠亲了他一口,越看越觉得爱,笑道:“成,儿子的事,既然莫团长都开口了,沈某万死不辞,我给你生。”
“滚你娘的,你生个鸟!”
沈培楠往他身上一扑:“能不能生试试就知道了!”
莫青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还生儿子,小外甥都有好几个了,满嘴放屁……”。
沈培楠正往他的脖子乱啃,突然停住了,愣愣的瞧着他:“外甥?四丫头嫁人了?我添外甥你怎么知道?”
莫青荷也跟着发怔,默默叫了一声糟糕,上次说到莫柳初就被打断了,还没来得急跟他说沈飘萍的事,只好硬着头皮搪塞了几句。沈培楠听得脸色都变了,把他往床上一按,没头没脑的乱亲下去,一边亲一边骂:“妈的,小王八蛋,老子家里都是党国要员,我再不好好收拾你,你把我一家都快策反了!”
两人胸膛压着胸膛,大腿缠着大腿,搂着脖子亲了个天昏地暗,随着身体的摩擦,腿间那东西也抬了头,吸饱了水似的越来越硬。莫青荷心里还是怕,但经历了先前的一场战斗,他担心又要闹决裂,心说活人总不能疼死,一咬牙一横心,张开腿缠住了沈培楠的腰,低声道:“沈哥,我让你干,你慢慢来,别让我太疼。”
他蹙紧了一双秀眉,像要受难似的,捞过被子的一角咬进嘴里,将两条长腿架在沈培楠肩上,暴露出臀间最隐秘的位置,然后偏过脸,轻轻道:“进来吧。”
沈培楠看着他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又心疼又觉得好笑,往后退了退,郑重其事的把他的两条腿从肩上拿开,合拢在一处,转而握住中间那根物事,一边想着莫青荷原先伺候自己的步骤,一边有样学样,用手上下撸动,时不时低头亲一亲那条东西的顶端。
那玩意伸得笔直,温凉洁净,十分敏感,被舌头一碰,莫青荷全身过电般轻微抽搐,一下子睁开眼睛,正看见沈培楠伏在自己腿间,握着那东西犹犹豫豫的要往嘴里送。
沈培楠剜了他一眼,目光阴鸷:“别看,老子第一次干这事,怪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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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猫狗才舔这玩意。”他不忿的嘀咕一句,埋身下去吸了口气,跟他想的不一样,莫青荷干干净净,没什么异味,嗅着有点淡淡的咸腥,他狠了狠心,将那一条鲜红的东西吞进嘴里,出出进进的吮吸吞吐。
莫青荷做优伶时,因为从来没当过谁真正的恋人,从没被这么玩过,反应出乎意料的强,没几下子魂都飞快了,两手抓着茅草,哼也不是叫也不是,下面那一条涨得硬邦邦的,坚持不了多久就要泄,他这才知道为什么沈培楠每次都要先往他嘴里顶,实在太舒服了,太他妈的舒服了!
他抓着沈培楠的头发,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断断续续的喘:“沈哥,不行,我受不了这个……不行了,要、要出来……”
他激动的浑身哆嗦,沈培楠立刻放开了他,扳过他的身子让他背对着自己,单手反剪着他的一对手腕,在他腰上拍了一把,笑着打趣:“小崽子,真嫩。”
莫青荷柔韧性好,往后仰着头,后腰弯成一条富有弹性的曲线,半盘着两条腿,中间那一条红彤彤湿润润的玩意没羞没臊的伸出来,微微发着抖,他不上不下卡在顶峰,眼中一片迷离,低声唤道:“我、我还要,你再含一含它,再弄一弄……”
沈培楠亲他的耳垂,一手握着那东西,却故意停住不动,在他耳边说话:“宝贝儿,想要前面还是后面?”
莫青荷红着脸,觉得他坏透了,回头吻上沈培楠的嘴唇,舌头卷着舌头吸吮一阵,忍无可忍的说话:“先、先要前面,后面、后面等一等、等一等再要……”
沈培楠箍着他的胸膛,来回拨弄那两颗硬起来的乳粒,低声道:“不急,晚一点射舒服,先忍一忍。”
他把莫青荷裹进被子里,光脚蹦下床,从军装口袋里摸出装凡士林的小铁盒,献宝似的拿到莫青荷眼前,低声哄他:“今天不疼了,以后都不疼了,宝贝儿,我今晚都听你的,你让我摸哪就摸哪,让亲哪就亲哪,实在忍不住想让人干了就跟我说,我再好好干你,啊?”
莫青荷觉得他说的简直是屁话,明明是一样的男人,哪有忍不住想让人干的道理,但心里一片温暖,就点了点头。
两个人在草窝里纠纠缠缠,无休止的折腾,他在沈培楠的嘴里和手里泄了两次,因为憋的太久,每次泄完没多长时间就又硬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体升起了奇异的滋味,心里像被一只小爪子挠着,越来越难以忍受,莫青荷软着腰,抓着沈培楠的手往会阴处抚摸,蘸着油膏,一直揉到滑溜溜的穴口,他一阵兴奋,突然意识到了那怪异滋味的来源,微分开腿,低声指导他:“你摸一摸里面,轻一点。”
这句话说完,自己也觉得脸热心跳,沈培楠让他半躺在怀里,先进去了一根手指,里面暖热湿润,手指在柔软的内壁转着圈子,不知碰了哪一处,莫青荷重重的呻吟一声,一把抓住他的手:“再摸那里,你再摸那里……”
沈培楠知道他身子里有处敏感的地方,原先他只顾着自己,也没怎么注意,这次用手指摸到,就认认真真的往那里按揉,手指从一根加到三根,进出越来越快,莫青荷一开始还抓着沈培楠的胳膊竭力忍耐,后来不自觉的开始扭腰晃臀,像被点住了死穴,喘的一声比一声急,大张着两条腿,舒服的要流泪,脑子里闪过些乱七八糟的光艳画面,全是自己被他按在身下操干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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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舔着嘴唇,忍无可忍的仰起脸:“沈哥,我想听你说那些话……”
沈培楠今夜生怕怠慢了他,在床上闭紧了嘴一声不吭,心里欲望太盛,绷着脸孔,全身都憋得出了油汗,前胸和后背一片光亮,声音低沉沙哑:“宝贝儿,想听什么?”
莫青荷全身泛红,受了委屈似的望着他,黑眼里汪着清水,沈培楠用手指快速抽插着他的小穴儿,凑到他耳畔:“莫团长是想挨操了?打了这么多年仗也没摆脱了这副婊子样,害不害臊,嗯?”
他握住莫青荷的前端上下撸动:“长这套男人的玩意有什么用?废了当娘们吧,以后只用后面,老子天天干你,在你的部下面前干你,把你干成个小骚货,想起我就想扒裤子,撅着屁股求着老子操……”
莫青荷被他说得目光涣散,全然失去理智,哑着嗓子浪叫:“我还想听,沈哥,再说给我听……”
沈培楠简直惊呆了,他跟莫青荷同床共枕近一年,每次都瞧着他一副受刑的模样,一直以为他是天生的不爱干这事,没想到来了劲头能比下等窑子里的婊子还疯,却浪的发自内心。沈培楠被勾引的手脚发飘,心里直懊悔,他妈的,怎么没早点疼一疼他,这等人间乐事,险些就错过了!
他又加了一根手指,话越说越下流,越说越不堪入耳,莫青荷一手轮番摸着自己的乳尖,另一手伸到身子底下,握住沈培楠胯间的物事,想象着那饱满滚烫的东西进了自己的身体,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交合……
他兴奋又耻辱,忽然就失去控制,自觉的转了个身,跪趴在床上,高高翘着屁股,低声呼唤:“沈哥,你进来吧,进来用力干我,我想让你干,想的受不了了……”
沈培楠饿虎似的扑上来,滚热的胸膛贴着他的后背,再也忍不住,沾满油膏的性器推推送送的进入他的身体,莫青荷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沈培楠握着他的腰,喷着粗重的鼻息,一下下的往里冲撞:“宝贝儿,你这样、这样真美,我以后每次都这么弄你,啊?”
莫青荷通红着脸,嘴角流着涎水,说不出话来,沈培楠往里重重的一顶,他尖锐的叫出声,在心里觉得,就算只活这一夜,明天醒来就死,这辈子也值了。
两人一折腾就是半宿,一夜过得好像狂欢,莫青荷被绞干了最后一丝力气,睡了醒醒了睡,他听见外面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大约是风声,身边的人不动,他也瘫软着不动,然后又短短的睡了一觉。
再睁开眼睛时,天还是黑的,煤气灯也熄灭了,他偎在沈培楠怀里,迷迷糊糊的动了动脑袋,他知道沈培楠没睡着,因为脸上落了人的轻吻。
他忽然紧张起来,像刚经历初夜的少年,身体酸懒而满足,心里却充满羞愧,恨不得时间倒转,把方才没羞没臊的事都抹了去。他回头吻上沈培楠的嘴唇,把脑袋埋在他胸口,低声道:“你别说……”
沈培楠从鼻子喷出潮热的气息,两手圈着他,无声的笑着:“我不说,累得都不记得了。”
莫青荷就放心了,体力的透支让他生出一种隐约的不安,他抬起身子,转头去看窗外的黑夜,身下的茅草哗啦啦的响,沈培楠伸手把他搂进怀里:“怎么了?”
屋里正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漂浮着一股受了水汽的稻草所散发出的霉味,莫青荷沉默了半晌,低声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发慌,我想出去看看。”
他推开被子,伸手去捞床头的军装,沈培楠跟着他坐起来,拉过他的手,把衣服又扔了回去:“那不睡了,我陪你说说话。”
莫青荷就笑了,他躺回被窝里,胳膊横在沈培楠胸口,轻轻抚摸他的胸膛,道:“沈哥,我从来没敢想,有一天能跟你这样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