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晏此时依然没有放松,手握长剑,朝玄苍直射而去。
玄苍本命之木被从中爆裂燃烧,他已然受了重伤,君晏直击而来,他一时无法躲闪,只好大声道,“我认输了!”
君晏手中长剑在空中偏了一点,从玄苍身旁绕开,玄苍脸色苍白,忍不住嘴角甚至流出了血来,可见君晏这一招对他的伤害有多大。
塍襄道,“柳君晏胜。”
这才挥手灭掉那高台上的火势。
而因为那些本命之木已经被火烧了,玄苍甚至不能将它们召回丹田,只将没有被烧的招了回去。
玄苍百思不得其解,在柳君晏要下高台时,不得不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君晏道,“我之前不是就说过了,我是朱雀,我的火是朱雀之火,天下间,没有什么是不能被我烧灭的。”
他说完,就御着灵剑飞到了碧玉舟上去,对着塍襄行了一礼,“师傅,弟子不辱使命。”
塍襄对他点了点头,“不错。”
碧霄站在云芝身后,他看了君晏一眼,其实他也没大看明白君晏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君晏不想站在塍襄身边,就说,“师傅,弟子到哥哥身边去了。”
塍襄知道他一心只有君迟,有点不满地挥了一下手,君晏又行了一礼,就御着飞剑到了桓羽的玉尺之上。
毛绒绒的君迟马上从乐璃的肩膀上飞到了君晏的肩膀上去站着,道,“君晏,你做得不错。”
连桓羽也对他点了点头,乐璃也说,“很不错。你这一招,除了你,恐怕无人能够使出。”
元宵其实也没有看得太明白,不过已经到他和碧霄的比斗了。
那高台作为一件灵宝,此时已经恢复如初,上面既没有烧焦的树木,也没有任何痕迹。
元宵同君迟说了一声,就飞跃了上去。
而碧霄在上台之前,向他师傅问了君晏到底是怎么做的。
云芝便道,“最初柳君晏剑意上带的是普通的火,故而这火烧不掉玄苍的金刚木,这就让玄苍先入为主,认为柳君晏的火一定无法烧掉他的金刚木了,所以他之后便也没有在意。只是用木之围困之术围困他。柳君晏之后故意渐渐做出力竭无法击断那金刚木的假象,但是却用冰冷剑意包裹住他的朱雀之火,剑意击入金刚木并不射出,而是留在了金刚木之中。因为他在朱雀之火外面包裹了冰冷的剑意,即使那玄苍,也没有发现其中问题。
朱雀之火乃世间最烈之火,柳君晏乃火属性修士,本不能使出冰冷剑意,这便正是塍襄所修行的阴阳两极寒冰剑法的奥妙之处,是要从极冷修炼出极热,冷热交替,则可发出无穷力量。柳君晏只是参出这剑法其中的一点奥妙而已,所以能使出寒冰剑意。
而那玄苍在此处又先入为主了,以为柳君晏是朱雀,必定是火属性修士,没有办法练出寒冰剑意,所以他以为那冰冷的剑意是冷却掉的剑意,正是柳君晏力竭的表现,已经使用不出火了。
那寒冰剑意并不能长时间地禁锢住朱雀之火,随着一定时间,朱雀之火必定突破寒冰剑意,只要突破,那剑意不仅会在金刚木中爆炸开来,朱雀之火也会让那金刚木从里往外燃烧起来。
更何况,金刚木本就是一种外皮坚硬如金刚,内在依然是只是木头的一种树木。”
碧霄听完,只觉得叹为观止。
能将剑意修炼得恰到好处地包裹住自己的本命之火,又计算得准所有射入金刚木中的剑意被朱雀之火破开的时间,这一般妖修办得到吗。
碧霄暗暗叹了一声,有种自己在柳君晏面前说不定也占不了上风的感觉,他朝这个天才剑修看过去,只见君晏正将那只毛绒绒的小朱雀捧在手里,轻轻摸他的毛,那小朱雀气急败坏地正在挣扎。
碧霄转过头对云芝道,“师傅,弟子去了。”
云芝微微颔首,他便飞遁上了那比斗高台。
君迟被君晏握在手里,用神识和他交谈道,“你刚才是怎么做到的,怎么让你的朱雀之火打入玄苍的本命之木中后却不被他发现。”
君晏盘腿坐下,他刚才其实消耗不少,握着君迟,感受着他羽毛的柔软和身子的温暖,便为他解释了自己战术。
君迟听到他说,从上台开始,每一剑都在他的算计之中,一直到最后爆炸燃烧的所有树木会在同一时间爆炸燃烧,也是他掌控计算的结果,君迟就有种,我的弟弟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的感觉。
然后转头一想,才发现君晏不是每次都这么厉害的吗。
君晏不知道他哥到底在想什么,就又同他说道,“看到玄苍第一眼,我就知道和他直接对战,我获胜并不容易。但他很是狂妄,想要一步步逼死,这样反而会给我机会。所以我就想到了这般做。”
君迟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用剑意包裹朱雀之火的?”
君晏便说,“在碧玉舟大殿中时,那时为了向所有人展示朱雀之火,我便想到了可以这样做。大家以为朱雀之火,是那金色的火,其实哥哥你也知道,朱雀之火,最厉害的,是那黑色火焰,可以无物不可灭。我可以将黑色火焰控制在别的火焰的最里层,为什么不能将它控制进入剑意之中,被剑意包裹使出。”
君迟感叹道,“你就在大殿中想了一下,然后刚才就直接使出了。要是失败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