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要说用它的材质为卖点吧……
看了看玉镯上斑驳的裂纹,跟镯身上不知道究竟是字还是图案的诡异雕花,就连一心想要将这只镯子卖出去的老板,都实在不忍心将【极品】两个字加在这条玉镯上了。
“客人,您对那只手镯感兴趣么?”看着洛远,老板不可思议的说道。
这只手镯拿到他店铺里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是整整两年。
这两年之间,店铺当中几乎所有宝贝都被来往的客人询问过了,唯独这只手镯还无人问津,不要说是老板,就连将这只手镯拿到这里来代卖的雇佣兵团,都将它的存在忘得一干二净。
没想到洛远竟然对这样一只成分不明的手镯感兴趣,老板的惊讶也在情理之中。
“拿出来,我看看。”盯着那只手镯,洛远说。
定定的盯着那只台上的玉镯,从走进这个店铺开始,洛远就感觉到一股熟悉又安详的【气】感。
确定那只手镯就是【气】的来源,即使这种【气感】跟真正的灵力波动有非常大的区别,但是,这还是洛远自重生以来,第一次如此明显的感受到跟古地球时期修炼时,别无二致的气息。
所以,不管那只手镯的外表如何,对于洛远来说,这只手镯的存在显然要比刚才那只碧蓝色的镯子吸引人得多。
“好的。”
将那只无人问津的手镯拿出来递给洛远,跟刚才那只碧蓝色的镯子不同,这只镯子表面虽然有着碰撞、开裂的痕迹,但入手却是一片温润,并不见半分冰凉,相反,体温渗透玉料,让那只玉镯显得更加的柔润。
再看看上面古朴的花纹,定睛一看,洛远发现这只手镯的表面上雕刻的并不是什么花纹,而有些像是地球时期的甲骨文。
只可惜,别说现在是1200年之后,恐怕就是在地球时期,也没有几个人对早已经失传的甲骨文有很深的造诣,所以这只手镯上写的究竟是什么,已经不可考究了。
将这只手镯拿在手上把玩了片刻,那股越来越熟悉的亲近感,就像是跟体内的灵力互相呼应一样的从手镯上面传来。抚摸着这只手镯,洛远淡淡道,“这只手镯我要了,多少钱,老板?”
“额,这个嘛。”
即使想要漫天要价,不过,看着这只手镯破破烂烂的外观,老板咬咬牙,“您也看到这只手镯的品相了,这样吧,我也不多说了,您要的话,就一万吧。”
“可以。”
价都没有还的,洛远就将这只手镯要了下来。
“……”
看着那只破烂的手镯,再看看对那只手镯爱不释手的洛远,即使不解,不过既然洛远喜欢,云风也什么都没有说了。
就在两人付钱的关头,这时,一阵喧哗声就从隔壁的店铺门口传来。
“既然没有钱,就不要赌石了,我们赌石这个行当,根本就不是穷鬼玩得起的,你看,原石是你们自己挑的,石头也是你们自己开的,看走了眼,你们能怪谁?”
一百一十三:偶遇唐白
跟云风对视了一眼,洛远朝着店铺外看去。
只见,隔壁的店铺的门口,几名保镖样的壮汉,将一群穿着道袍的年轻道人从店铺当中赶出来,不仅如此,为首那名壮汉还对着几名怒气冲冲的年轻道人大声的嘲弄,引得一帮路人驻足围观。
见人已经越来越多,被那几名年轻道人不约而同的怒视着壮汉。
“你、你、你,我警告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长这么大,谁不是对他们恭恭敬敬?还从未有人敢当面的称呼他们为【穷鬼】,一名年轻道人不禁捏紧了拳头。
谁知,年轻道人的警告却引来几名壮汉毫不放在眼中的嘿嘿一笑。
“嘿嘿,这就叫做【欺人太甚】?!你们也不看看,这是在哪儿?”
轻蔑的注视着几名道人,壮汉冷笑道,“敢进来赌石的,哪一个不是腰缠万贯的客人?就凭你们包里就装了那么几个钱,还梦想着赌涨,我看啊,白日梦也不是这么做的!”
“你——!”
愤然的看着那名壮汉,几名道人脸上都露出屈辱的表情。
跟几名师兄弟对视了一眼,其中一名各自稍微高一些,脸上的表情更为愤怒的年轻道人站了出来。
“大胆!竟敢跟我们这么说话,你知道我们是谁么!?”
“我管你是谁?”
并没有理会那名叫嚣的年轻道人,壮汉冷冷一笑。
“不要以为穿着道袍就可以装成下山的古武门派弟子了,就算是古武门派的弟子赌石,输了也一样要赔钱!就你们这幅模样,我看啊,没钱你们还是早点滚吧!”
盯着那几名年轻的道人,壮汉嘲弄的说道。
“嘿嘿,是啊是啊。”
“赌石赌输了自然是要赔钱的,怎么,以为穿着一身道袍就能逃得过?”
“呵呵呵,话虽如此,依我看啊,这些人也不一定是古武门派的弟子,你想想看,哪一个古武门派会纵容弟子下山赌石,而且还赔了钱呢?!”
“你!你们!”
听到周围路人的议论声,顿时,那名站出来跟大汉理论的年轻弟子脸色一变,就更站不住了。
“你们凭什么这么说!?告诉你们,我们的身份根本不是你们这些人得罪得起的!而且,我家师伯在赌石方面颇有造诣,他连选三块原石都开不出玉晶,只能说明,这家店铺里压根就没有好的原石,全是用滥竽充数的破石头来蒙骗顾客的钱财!我警告你们,不要以为我们好欺负,再乱说,当心我——”
“闭嘴!清云!”
就在这时,只见那几名道人之中,唯一一个用长长的面纱遮住脸,根本看不清楚长相的道人突然出声呵斥。
“是,是,二师伯。”
见那名道人出声了,开始还格外气愤的年轻道人清云立刻退后一步,恭敬的站到那名蒙面的道人身边。
“愿赌服输,既然输了,自然是要把钱留下来的。”看了看那名年轻的壮汉,那名带着面纱的道人木愣愣的平凡声音有气无力的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