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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妖追夫记_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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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坠忙道:“回王爷的话,喝了,刚洗完就喝了。只不过之后一直哭,用奶哄也哄不好。”

  “好。”陆质呼的舒了口气,又低头去看怀里的小东西。他轻而又轻地戳了戳那嫩生生的脸蛋,逗她:“小姑娘?你是个好看的小姑娘,是不是?”

  这边一团和气,奶娘怀里那个却哭的快没声儿了。

  陆质循声看过去,奶娘就颤巍巍地往前凑凑,道:“王爷……您……再抱抱哥儿?”

  陆质一臂上抱着一个,玉坠在一旁小心守着,生怕摔了。

  老二看的出来的比他姐姐还小一圈,大概是刚出来那几嗓子费了力气,后面一直呜呜咽咽,似只奶猫。

  这会儿哭累了,更显得可怜,连手指头也不会啃,眼睛一挤,就落出一串金豆豆。

  弟弟的哭声近了,姐姐张了张嘴,也要哭。

  等总算哄好了,陆质转了半圈身体,回头去看看紫容。看两眼床上一个大的,再看看怀里两个小的,艰涩的感觉又上心头。

  这么小的小东西,没有了爹爹,会有多可怜?

  又是紫容拼了命给他生的,他和紫容的骨肉,他得好好的守着。

  止了哭之后没多久,两个小花妖便先后打了个秀气的哈欠,玉坠小声道:“王爷,您晃一晃,摇一摇胳膊。”

  陆质听她的,慢慢地晃着胳膊,不过一刻钟,姐姐先睡着,弟弟眨了眨比姐姐狭长些的眼睛,也睡了。

  玉坠要伸手来抱,陆质轻道:“把小床搬过来,就让睡这边。”

  “可是……”小孩儿隔一会儿就要喝奶,要换尿布,醒一次哭一次,怕对紫容不好。

  陆质很快便也想到了,他便又再低下头,左右看看两个小的。

  先前哭起来的时候,闹得丫鬟和奶娘都没办法,闭眼后就看着乖的不得了,粉雕玉琢的两小团,让他放不开手。

  最后还是给玉坠和奶娘抱走了,陆质头回抱孩子,还要嘱咐别人:“小心,轻些,护着他的头。”

  严裕安在一边看了全程,也跟着要走,陆质道:“大姐叫陆安兰,二哥叫陆平玉。”

  “诶,奴才记着了。”严裕安连忙答应,出去前,忍不住又道:“殿下,先前奴才已着人去给您告了假,现已辰时,殿下……歇会儿吧。”

  可是陆质并不困,他挨着紫容躺下,隔着被子把受尽了罪的人抱住,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话,既像诱哄,又像央告:“容容,还没睡够?不过……再睡会儿也行,宝宝们也去睡了,长的像你,好看,性子也像你,爱哭,见不着爹爹,就哭着不睡。等下次他们醒来的时候,你也睁开眼,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喝完参汤有一会儿了,紫容的脸上像是有了些暖色,陆质盯着看了几眼,又觉得像是自己的错觉。

  不知又过了多久,先是紫容的睫毛颤了两颤,接着被陆质握着的手也动了动。紫容皱着眼皮哼了一声,慌得陆质连呼吸都停掉了。

  “容容?”

  “嗯……”

  紫容的眼还是睁不开,只低底地答应了一声,陆质的泪就又下来了。

  上天到底没有对他那样残酷,这唯一一样他所珍视的东西,还是回到了手中。

  现在还残破着,受了伤。但是没关系,他会好好的护着,比以前好一千倍一万倍的护着,不叫别人再伤到他一根头发丝。

  “陆质……”紫容含糊又微弱地唤了一声。

  “我在这儿,容容想要什么?”陆质的声音也跟着轻轻的,像怕吓跑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紫容在他掌心蹭了蹭脸,慢慢地说:“我……好像,听见……殿下,哭了……是不是?”

  花妖还是很困,陷进那片暗中挣扎不出来,可他还是很努力很努力地想让陆质听明白他的话:“别哭,殿下……别哭,不伤心。”

第71章

第71章

  紫容到底还是醒了。不过他的眼睛很酸,眼皮似有千斤重,睁开后又不适应地眨了好几下,才将眼前景象大致看了个清楚。

  这是个陌生的地方,让紫容害怕。他想往陆质怀里靠靠,却没能挪动身体,只能不安地问:“我想回家,殿下什么时候带我回家?”

  陆质握住他的手,温声安慰:“这就是在家里,给你生孩子准备的院子,先前还带你来看过。容容好好想一想,是不是来过?”

  紫容的眼睛又瞟了一圈,慢慢地点点头,在嘴里把生孩子三个字念叨一遍,才发现自己身上轻了。

  他下意识地在被子里摸到自己平坦下来的小腹,眼尾下垂,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被吓了一跳,很不知所措的样子:“宝宝……”

  陆质往前凑一凑,同他挨得极近,两眼看着他,像在看着什么世界上最好的东西,说:“容容最乖,最厉害,把两个宝宝都生下来了。是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又漂亮又乖巧,奶娘抱了他们去睡觉。待会儿醒了,再抱过来给你看,好不好?”

  跟以前一样,陆质一夸紫容,紫容就很高兴地眯着眼笑起来,那副神气的小表情又回来了,只不过嗓音还是微弱的,叫人听了心里发酸,“我就是很厉害的呀,那……殿下……喜不喜欢宝宝?”

  陆质的眼眶还红着,眼球上也布满了血丝。他点点头,对紫容说:“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他起身倒了杯热茶,想把紫容扶起来给喂一点。花妖的嘴唇干的不像话,前所未有地翻起了一点点白皮。

  紫容身上一分力气也没有,全部靠在他身上,瘦削的肩胛骨戳着陆质的肩窝,明明白白地展现着花妖的脆弱。

  但饶是这样,才刚坐到一半,紫容便软着腰急促地喘了口气:“疼……”

  陆质忙把茶杯放下,边问:“哪儿疼?”

  紫容说不上来,不是一个地方,他好像全身都疼。两腿是钝钝的疼,整个上身则像在被针扎着,尖锐酸麻。

  刚醒时还是迟钝的,这会儿身体才将所有的不适一一展现,自肩膀往下,没有一处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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