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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了。”丹尼尔直接关掉了电视。
小蜘蛛沮丧的耷拉着脑袋,盘坐在沙发上:“去世的那几位好心的警察先生们还答应我,要为我向JJJ说好话……可是,我搞砸了,我害死了他们……”
因为在复仇者大厦,而且托尼和丹尼尔都知道他真实身份的缘故。
他干脆摘掉了头罩,用手捂着眼睛,泪水顺着指缝往下流:“都是我的错,布莱克先生……也许JJJ说得对,我不该仗着有那么一点点儿小能力,就去胡乱做一些自己做不了的事情。”
“这不是你的错,彼得。”丹尼尔耐心的安慰他:“你只是个孩子。而且,谁能料到罪犯身上还绑着炸药呢?不要把罪犯的错都揽到自己的身上。”
然而,从实验室里刚走出来的托尼却直接嗤笑了一声:“得了,丹尼尔,别这么护短。是没人知道罪犯身上绑着炸药,但这事,假如换成是警惕性足够的队长,他绝对会事先发现,做出预防;换成是我的话,我会用盔甲的扫描系统,来确保万无一失。”
他用严肃的口吻说:“有些事情,不是光靠能打就行,经验、阅历、谨慎……睡衣宝宝,你现在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总是驳回你加入复仇者的申请了吗?因为你还太嫩啊,小子!”
“托尼。”丹尼尔不太赞同的瞪着他,用眼神来表达‘小蜘蛛已经够内疚了,你就别再火上浇油!’的不满。
“是的,斯塔克先生说的没错,的确是我不好。”彼得没有反驳,反而用那种带着点哭腔的声线软软的问:“那我该怎么办?我要不要去警局投案自首?我很想向那几位因我而死的警察先生们道歉,可是……说真的,我一点儿都不想坐牢……”
“坐牢?别逗了!”本来故意装出严肃样子的托尼,差点被他逗的笑出来:“坐牢可轮不到你,孩子,又不是你制造了爆炸,犯罪的也不是你。”
“可是……您刚刚说……”
“我是说,你以后应该积累经验,更谨慎一点儿,尽量的避免这种类似伤亡再次出现。”
托尼不再故作严厉,反而耐心的安抚他:“这不仅仅是为了保护别人,也是保护你自己。”
彼得下意识的抬起头,认真的听着。
“我真的不擅长给小孩子讲道理。”托尼忍不住皱着眉头低声抱怨了一句。
可下一刻,他却又耐着性子的尽量温和解释说:“呃……这是史蒂夫……对,就是你们伟大的美国队长说过的话,我现在转述给你听好了。虽然老冰棍很过时、落伍,但他的话偶尔也可以听一下。唔……‘干我们这行就是要尽量多救几个人。可有时候这就意味着我们救不了所有人。如果你不能想办法接受这个现实……那下次,也许一个人都没法获救。’”
“这是队长什么时候说的话?”丹尼尔突然插嘴问。
托尼微微侧头,正要回答‘斯科维亚事件后’,却正好看见‘拿着笔,在笔记本认认真真要把队长语录全都记下来’的脑残粉丹尼尔,顿时觉得太闹心。
他于是没好气的胡扯了一句:“大概是他说梦话的时候。”
丹尼尔肃然起敬:“队长说梦话都这么高大上,不愧是队长啊!”
托尼立刻装出‘手捂着心脏,快要不行’的样子。
但当他发现丹尼尔忍着笑,假装无视自己的时候,只好放下手,悻悻的转头。
另一边,彼得还在低头沉思这几句话的意思。
托尼又对着他大声鼓励说:“听着,睡衣宝宝!你虽然粗心大意犯了点儿小错,但是,没人应该因为你勇敢的帮警察抓捕罪犯就指责你,你一直是我见过的最有责任心的超级英雄,你勇敢,善良,正义……”
彼得被夸奖的有点儿脸红,他慌忙摇着手,语无伦次的说:“我……我没你说的没那么好,斯塔克先生。在学校里,大家都说我是个书呆子……”
“这很好,我也是个书呆子,浩克也是。书呆子怎么了?书呆子建造事物,书呆子拯救世界,有机会的话,想去太空玩一圈吗,彼得?”
他用轻快的语气随意的开着玩笑。
但这对于绷紧神经、愧疚无比的蜘蛛侠来说,真的是帮了大忙。
他看起来总算没那么伤心了,面罩下那张清秀的脸孔,露出了一个有些可爱、腼腆的笑。
“谢谢您的教导和安慰,斯塔克先生。”
彼得坚持的说:“但如果这件事需要我来负责,请您务必告诉我,我会承担起属于自己的责任。”
“用你这稚嫩的小肩膀吗?”托尼调笑的捏了捏他的单薄的肩。
然后,他用轻佻的打发人口气说:“得了,得了!小孩子还是写写家庭作业,早点上床睡觉吧!接下来的事情,由大人负责。”
他将彼得从沙发上一把拉起来,然后,推着他,将这个紧张担忧的孩子一路推进舒适的客房里,扶着门说:“好好在这休息一下,彼得!我会记得给你家长打电话,编个谎话告诉她,比如你来斯塔克工业实习几天,提供食宿一类的,怎么样?还有,唔……安心的睡一觉,等你醒来,所有的事情都会解决的。”
彼得坐在床上,感激的望着托尼,却还是忍不住又一次问:“斯塔克先生,您真的觉得,他们的死……不该怪我吗?”
“是的。”托尼非常肯定的回答。
然后,他一直注视着,直到小蜘蛛听话的躺上床,闭上眼睛开始放松的休息,才放心的关上了门。
可当他重新返回客厅的时候,就看见丹尼尔正翘着腿坐在那,那双漂亮的蓝眼睛里满满的笑意,嘲笑的对他说:“啧,我们俩究竟是谁护短?”
“孩子代表未来,丹尼尔。”托尼不怎么在意的抢过他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水说。
紧接着,他还毫不吝啬的给了蜘蛛侠一个非常高的赞美:“彼得这孩子,有足够大的潜力……也许,在未来,他可以领导新一代的复仇者。”
“天啊,你这看的也太远了,亲爱的。”丹尼尔诧异的感叹说:“你自己可都还没退休呢。”
“世事无常,谁知道以后的事啊,不过……”
托尼漫不经心的回答:“多爱护爱护未成年,总是没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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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嘴上说的轻松,但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解决。
托尼直接把小蜘蛛以实习的名义留在了斯塔克,给他布置了三四个超费脑子的实验,让他尽情的搞科学研究,别总想着打打杀杀。
于是,第十层的大型实验室,彻底成了小蜘蛛的地盘。
同一时间,丹尼尔发动了手下所有的人,包括斯塔克工业对外公关的团队,还有神盾的一些隐藏人手,从舆论各个方面,为蜘蛛侠的行为进行辩护:‘问题的关键在于三个人体炸弹,可三个人是通缉犯,早晚都要被人抓捕,而无论抓捕人是谁,都不敢保证就一定会发现问题,解决问题。’
但很多时候,公众比较盲目,尤其是蜘蛛侠带着面罩的外表,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些犯罪分子。
皇后区熟悉蜘蛛侠的民众,还能稍稍体谅,可其它地区,对蜘蛛侠一无所知的人,很容易被煽动。
他们总抱着一种奇特的侥幸心理,似乎只要蜘蛛侠不去抓罪犯,那些作为人体炸弹的罪犯,就不会爆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