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小凤凰听见了,飞出来朝着麒麟的脸狠狠来了一翅膀。
我这是毛绒绒!毛绒绒!才不是肥!
“听见没有,人家可是毛绒绒。”池泽朗声笑着把凤凰揽进自己手里,安抚地摸了摸它的脑袋,“别说人家胖。”
“你就护着吧!还真当爹当出瘾来了,黎公子到时候恢复了也不定记得你。”麒麟嗤笑了一声,见池泽护着凤凰不让他碰的样子朝他做了个鬼脸,“护短精。”
龙族的护短和凤凰的占有欲一样,那是全六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而池泽还是这其中的佼佼者。
凡是他的东西,谁敢诋毁上一句,他立刻就能叫你尝尝六界之内没有半点容身之地是什么滋味。
当年几只小狐狸上学被无良老师揪出来体罚的时候,池泽差点没掀了那学校。
“到时候的事儿到时候再说。”池泽的语气里听不出来什么情绪,他戳了戳小凤凰的毛,“就算记不得我也无所谓。”
他和黎榷本来就是无意间才结下的缘分,要说他有多当真,其实也并没有。
神的生命实在是太过漫长,期间有人来,有人走,有人能留下一些痕迹,有人也仿若蜻蜓点水无痕。
池泽经历过太多离别。
神的陨落,王朝的覆灭,生离或是死别。
寿命长了,很多事情看得就淡了。
他没有麒麟那样不入世的坚持,也没有左寒霜苦苦等待的执拗。
他更习惯于做一个沉默的看客。
“见面既是缘分啊小家伙。”池泽拍了拍飞到他肩上的小凤凰,“等你的内丹回来了,我们的缘分也该散了。”
不会的!
这次的传音像是单独给他一个人的。
前头大步走着的麒麟明显是想着桌上还热着的东坡肉,步速极快。
池泽的脚步顿了顿,站在原地听着小凤凰吱吱叫着。
才不会散!不会的!
一旁有风打落了位数不多的梨花花瓣,落在了小凤凰的头顶。
火红的小毛球盯着浅白色的一片花瓣扑腾着努力解释的样子让池泽忍不住笑了笑
“好了好了,不散不散。”池泽帮它拂落花瓣,双手揣进大衣的兜里,“但你的内丹我总是要帮你讨要回来的。”
下午三个人窝在屋子里斗地主的时候,左寒霜无意间就提起了黎榷内丹的事儿。
他倚在贵妃榻上,长发披散着,目光凝视着手上的牌一脸凝重:“你先帮黎公子筑基吧,不然到时候取了内丹它也吃不消。”
瞟了一眼在三个人中间扑腾来扑腾去给池泽透牌面的凤凰,左寒霜的语气有些不忿。
“我这天天喂奶的时候都往里头渡修为,他营养过剩嘴里都长燎泡了。”池泽靠在墙边打了个哈欠,扔出手里最后一副牌,“炸。”
“没钱了没钱了。”麒麟把牌一扔,“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取啊。”
他也听池泽说了,对方是个像是八百年没见太阳的蓝绿眼睛黄毛,估摸着也就二十来岁。
“半月光景吧。”池泽从左寒霜那儿接过五毛钱,看了小凤凰一眼,“等他化形了也方便一些。”
麒麟无聊地点点头,盘算着这半个月里他在这儿能找点什么乐子。
“大人!院里来车了,是辆劳斯莱斯,似乎是来赎人的。”管家在门外探出了脑袋。
池泽正在收拾地上的瓜子皮儿,闻言没什么反应:“叫他们走进来。”
再不情不愿地回到正厅的时候,池泽就见厅里坐着两个像是企业高管似的人物。
“情况都跟他们说好了么?”他回头问几个小地精。
几个小地精忙不迭地点头。
池泽哦了一声,坐到主座上架着腿,拍了拍自己裤子上落的几根凤凰绒毛:“先生们是准备赔呐,还是要告啊?”
“赔,一定赔。”一个黑西装站起身来,从身后人那儿接过了一份档案袋递给池泽,“这是我们公司正在开发的一处楼盘,临江临市中心,这是两幢高层最顶楼的合约。您签完,我们就立马办手续过户。”
“这样啊。”池泽懒洋洋地接过随手翻了翻,“还真是惊喜啊。”
他视线揶揄地扫过站着的人,笑了笑。
男人无形中释放出的威压和带着审视的目光让站在后头的几个人都不适地缩了缩。
“行了,签完了。”墨蓝色的钢笔在池泽修长的指尖上转过一个弧度,被他插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你们去吧。”
站起身来,也不管这一屋子的人,池泽径直走出了屋子。
只是池泽没想到,今天的惊喜数量倒是不少。
半夜里一个新闻在各大媒体上渐渐发酵引起讨论度的时候,睡在房间里的池泽就感觉自己似乎正被什么东西缠着。
有些不舒服地挥手拍了拍,池泽却发现自己的之间触到了一个陌生的东西。
滑腻如凝脂。
池泽上下顺着那形状摸了摸,感觉这样子似乎有些像。
人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