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左笙伤口的地方比较特殊,因此万宜宁现在也不方便查看,只能用深情的目光望着付左笙。
付左笙摇了摇头,说:“我觉得再过不久,我应该可以去拍戏了。”
万宜宁沉默了一下,问:“你这么想工作吗?可以多养养病。”
付左笙说:“烧公司的钱养病,我也蛮不好意思的。再说再不归组的话,其他人的档期该排不开了。”
万宜宁想了一会儿,终于妥协了。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你想拍的话就拍吧,一个底线,绝对不能超过自己的极限。”
付左笙点了点头。
万宜宁的目光瞥到付左笙的手机,笑着问道:“怎么,刚刚跟谁打电话呢?”
付左笙下意识要将手机藏起来,刚刚塞到沙发缝里,却想起来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于是摊开给万宜宁看,笑着说:“要查岗吗?我没什么不能给你看的呀。”
万宜宁却侧过了头,抱着付左笙的肩膀说:“我才不看你的隐私,反正你也不会离开我。”
付左笙突然觉得有一点别扭。即使万宜宁问出那一句话并不是真的想要查岗,但也绝没有必要避讳到这个程度。这种避之唯恐不及的言行更像是在表态,在对自己说:我绝对不监视你。
……反而更奇怪了好不好。
付左笙心里怀疑了,自然不遗余力地验证。她伸了伸手,把手机放到万宜宁的眼前,说:“真的不看嘛?看呀看呀。”
万宜宁又傲娇地扭开了头。
付左笙继续做妖,伸手说:“来啊看嘛,我很认真的。你问我什么我都会回答的。”
万宜宁一直在扭头躲避这只手机,就好像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付左笙却持续着用手机追逐万宜宁的手机。事态进行到这里,早就已经脱离了“查岗”这回事了,付左笙觉得自己只是在逗小朋友而已。
也许是逼急了,万宜宁突然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把付左笙推到在沙发上。她撑着沙发,居高临下地盯着付左笙,表情严肃道:“既然这样,你刚刚是不是在跟石砚玺打电话?”
“墨水是去找石砚玺的,为什么最后反而刺伤的是你?”
万宜宁问这些的时候,一直皱着眉头。眼神带着一些难以察觉的焦躁和疯狂,下一秒可能做出任何事情似的。
付左笙看着几乎匍匐在自己身上的万宜宁,有些发愣。她极少看见万宜宁这样焦虑而暴躁的表情,心里琢磨着:是因为最近公司太忙了吗?太累了吗?
她愣了一会儿,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
这算是……吃醋吗?
付左笙愣了愣,很快回过神来,刚刚想开口答话,就见着万宜宁好似失去力气一般,直接趴在了自己身上。
万宜宁把头埋在付左笙的胸口,闷着声道:“抱歉,我刚刚失态了,你可以不用回答。”
万宜宁并不重,压在身上也没有让付左笙觉得难受。只是头搁在胸口,扯到伤口,有些钝钝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