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左笙看了看钥匙扣,编号两百多,号码还算靠前,可是石砚玺本人随身带着自己的钥匙扣干什么?是自恋还是无聊?甚至还转手送人?
琢磨着那句“赐你粉籍”,付左笙莞尔一笑,说:“那就谢主隆恩?”
“别别别,你这样万总会打死我的!”石砚玺摆了摆手,作势道。
付左笙笑:“砚姐,你跟万总关系很好嘛。”
有过同床共枕的情谊,帮着挑情人,现在还无偿授课……怎么看也不会是泛泛之交。
付左笙倒也不是膈应,只是好奇。这样的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石砚玺笑容淡了一些,说:“既然说到这里,我们开始授课吧,不要浪费万总给你交的补课费。经纪人可以先去忙,待会儿我一定将笙笙完璧归赵。”
石砚玺对着付左笙眨眼笑了笑,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付左笙回头看了梁炳炎一眼,梁炳炎对着她点了点头,随后退出了练习室。
付左笙摸不准这套路,感情这还不是无偿授课啊,自己果然把人想得太甜了。不过影后时间宝贵,不知道万总交了多少学费呢……说不定是直接投了一部电影?
付左笙开小差的空当,石砚玺已经拿出了一个剧本递给她,道:“你演技底子还行,应付电视剧没问题,电影还需要再精细一点。摸底测验先把这段演给我看看。”
刚刚的妩媚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面无表情的严辞铁面。付左笙被这个反差搅得有些晕乎,拿着剧本呆呆道:“啊?”
石砚玺拿着剧本在付左笙的脑门上敲了敲,道:“啊什么啊,快审题。”
付左笙:“……”
好不容易步入社会工作了,怎么又遇上高中班主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加了俩标签……看着待选框里的“乡村爱情”,真的好想选啊23333333333333
☆、电影
万宜宁给付左笙预定了一周的课程,也不知道为什么,石砚玺竟然每天都能抽出一两个小时来授课。
影后不应该很忙么?
对此,石砚玺的回答是:“万总让我推了,给了我很多好处。”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说:“不要问到底是什么哦~”
付左笙笑了笑,做了一个缄默不语的动作。
这一周里付左笙没什么大事,基本上就是跟着石砚玺学演戏。石砚玺不愧是影后,对演戏之道颇有心得,每每展示总令付左笙赞叹不已。
石砚玺演戏一流,是个彻彻底底的实践派,教起付左笙来却有些力不从心。有些技巧她自己能掌握,却表达不出来;能一遍一遍演示,却没法手把手地教。
付左笙不知道万宜宁知不知道术业有专攻这回事,在叫人演戏这回事上,一个普通的表演老师可比影后靠谱多了。
不过石砚玺也不仅仅只教导演技,她偶尔也会问付左笙的感情近况。
说感情近况,无非就是跟金主的进展。
付左笙都不好意思说,自从上次之后,万宜宁再次失踪,也没预告下一次见面。
石砚玺听到之后笑了笑,说:“没事儿,万总是真的忙,不是要换人了。”
付左笙惊讶道:“万总忙成那样,还有时间换人?!”
石砚玺说:“你没经历过,我怕你乱想嘛。有机会抓住万总的人可不多。”
石砚玺说起这个的时候,表情平静,又带着一种过来人的淡然。付左笙八卦的很,差点没忍住,想问问她跟万宜宁的轶事是不是真的。
石砚玺的传闻很多:早年以包养出道、郁郁不得志了很久、打压过新人、私生活混乱、睡过粉丝、被粉丝刺杀身亡……
虽然正面新闻更多,但是负面新闻的存在时间更长,影响力更大,就连付左笙都有点被洗脑。
付左笙看着石砚玺,对方虽然在娱乐圈的大染缸里沉浮了那么多年,但是笑容却很纯粹。
付左笙心里一动,问:“砚姐你粉丝那么多,有认识什么很特别的粉丝吗?”
比如可以同床共枕的粉丝;又比如可能对你有仇的粉丝。
石砚玺看了她一眼,努努嘴道:“不就是你吗?本宫亲自册封的粉丝。”
付左笙:“……”
好吧,我现在姑且也算是你的粉丝。
可她并不是想说这个。跟石砚玺的接触多了,交情也深了一些,她不想看到一年后石砚玺的讣告。
付左笙说:“那你跟粉丝关系都这样?”
石砚玺诧异道:“说实话,这么多年来我就认识一个粉丝,就这还是你装的,我真的好心痛啊,我到底有没有真爱粉啊!”
影后浮夸地痛心疾首着,付左笙却心有戚戚焉。
我没有石砚玺这样的天赋,是真正的没粉。要是有的话,也就不会死得那样凄凉了吧。
付左笙总是会假设,若自己拥簇无数,有人因自己的死亡感而涕下,那自己是否还死不瞑目,是否有可能就此往生?
这些念头也曾一闪而过,可付左笙从来没有抓住过它,也从未弄清楚自己到底是在为了什么而沮丧。石砚玺无心的一句话却直接把这种情绪绑到了付左笙的面前,告诉她:你其实是不甘心的。
不甘心九年的时光都浪费了,死后没人记得没人缅怀,只有报纸知道她曾经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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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宜宁消失一周,之后准时出现在别墅。这一次白洛莉倒是有预告过,因此付左笙还算有准备。
万宜宁一出现,就扔给了付左笙一份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