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危宫惊梦_第84章

狂上加狂Ctrl+D 收藏本站

待得将冒犯了龙威的手指头剁干净后,卫冷侯又是手起刀落,剁了那婆子的人头。

卫冷侯擦了擦喷溅了一身的鲜血,几步走向了内宅的新房。

还没有走进去,便听见紧紧掩住的房门里传来了低低的轻软的吟声。那沙哑中带着软糯的声音,是他的果儿所独有的,一下下地撞击着他的耳膜。

卫冷侯亟不可待地推来了房门。一股黏腻的幽香便是扑鼻而来。屋内烛光摇曳,红帐春暖,却是跟他想象中的洞房之夜别无二致……可是,这居然是那葛贼迎娶公主的婚房!想到这,滔天的妒火顿时直冲天灵盖!

他冷沉着脸,一步步慢慢地走向了那红帐遮盖的喜床前,伸开手一撩帘子。“轰”的一下,只觉得无数的轰山炸药丸子在脑子响起。

只见大红喜床上躺着娇人,衣衫半解,雪白的身子被大红的肚兜映衬得晃得人都睁不开眼儿,红色的绳索在那身体上如同淫蛇一般纵横缠绕着,将身体勒出了一道道醒目的红印。

这佳人也不知怎么了。一味地将小脸伏埋在了枕下,两条裹着红色里裤的纤细的大腿在不停地缠绕夹紧,大红色的床单上似乎湿漉了一片,……

葛清远!若是抓到了你,不千刀万剐,难解我心头之恨!

听到有人进来,那佳人昏昏沉沉地抬起了小脑袋,那细白的额头居然是一层的白汗,她费力地眨了眨眼,娇颤颤地喊了一声:“太傅……救我……”

这一声,只把脑子里最后的一根弦扯断了。京城动荡,按理他现在应该是指挥兵马抓捕余下的反贼,再调度兵马镇守各个城门,还要……可是这一刻,哪里都没有这床上的佳人来得要紧,卫冷便是伸手要去抓那佳人,却冷不防看见了自己泥浆与血迹交错的手……该死!

就在这时,单铁花也带着斩尽了府里的黑衣人,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当她踏进新房时,便看见太傅急匆匆地撂下了帘子,转身肃杀地吩咐道:“赶紧烧水,本侯要洗澡!”

单铁花虽然觉得侯爷的确是够脏的,但是这个节骨眼却要洗澡的确是有些怪异,却不敢多问,连忙抓来几个葛府哭哭啼啼的小丫鬟,叫她们搬来木桶入了新房,幸好今天葛府婚宴,灶房的炉子一直是热的,打来现成的滚热开水,又调好了水温后,侯爷便关上房门迫不及待地洗起澡来。

方才他一眼便是看到了桌子上的物件,个个都看得他眼眶欲裂,再看那扔在床脚的瓷瓶,上面“春水流”几个大字便是召告了床上的娇人儿如此异状的原因了。

放在心尖上都怕硌坏了的宝贝,却被那葛贼如此地对待,卫冷侯满身的怒火都要将这木桶里的水给煮开了!

身子实在是太脏,又换了第二桶才算是洗刷得干净了。

偏偏那红帐里的却是等不得了,难受轻轻哼吟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便是挣扎着从红帐里探出个小脑袋,哭着叫到:“太傅磨磨蹭蹭的是在作甚!要在木桶里学泳不成!倒是快些上来解开绳索,朕……朕难受得快要死了!”

其实她也不知自己究竟时要太傅大人上来干什么,但是只看到那浴桶里肌肉纠结的男人,便是觉得心头一阵阵难耐的燥热,只盼着那男人快些过来,解开了绳索再依着以前经常嬉戏亵弄的样子,替她挼搓才好……

被佳人闹了动作太慢,太傅大人真是又生气又好笑:“皇上休要着急,臣也得洗驳干净了,才好服侍圣上啊!”

说着太傅大人终于站起身来,用长巾裹擦了身子,才健步入了那红帐之内。

待到解开绳子,还未来及的心疼那满身的红印,便看见那小皇帝如同一只饿极了的猫咪一般,急切地朝着他扑了过来,红红的小嘴一下便是亲了上去,刚刚洗净的俊脸顿时又蹭上了一抹殷红的胭脂,口齿生香。

这样热情主动的聂清麟是他从未见过的,太傅被佳人热切地吻着,只觉得缠绕在自己脖颈上的那两只细白的胳膊缠绕得是愈来愈紧,那紧贴在自己健壮胸膛前的娇躯,滚烫一片。

“圣上可是看清了臣是谁吗?”待得一吻之后,卫冷遥抱着娇人儿轻放在榻上突然出声问道。

“是……是太傅……”龙珠子似乎没有轻薄够臣下,眼角噙着泪花,撅着小嘴还要去亲。

卫冷侯按住了有些急色的小皇帝,酸溜溜地又问道:“是哪个太傅?”

聂清麟只觉得自己彻底是要哭出来了:“是定国侯,卫……卫冷侯!爱卿,你倒是快些,婆婆妈妈的是个男人吗?”

其实龙珠子的本意上是希望大人调动下手指,纾解了药性便好,可是被那药力弄得昏昏沉沉的她哪里来得及思考,卫太傅哪里会甘心于那么肤浅的治疗?而且自己方才的话是点了什么要命的火药捻子!

听闻了皇上质疑自己的男儿本色,太傅微微地笑开了,凤眼微调,微启的薄唇里牙尖都冒着寒光:“臣会让陛下见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的!”

第64章 六十四

大魏的永安公主没有见识过太傅大人在鹰嘴山下开山劈路的飒爽英姿,也没有见识到定国侯在京城门下,大敌当前以少胜多的决断乾坤,但是在床榻之上的卫冷侯,绝对是翻江倒海,深入浅出善于钻研的一尾蛟龙!

太傅大人向来是放纵自己的,奈何恋上了这龙珠后,便是禁了女色许久,初时经常辗转反侧得难以成眠,躺在自己的太傅府里却恨不得半夜策马闯入了宫门,将那可人儿按在榻上正经的法办了。

奈何佳人娇弱,且需些时日,只能在睡不着时,脑子里一遍遍地演化着入口尝鲜时的种种情景,倒真好似排兵布阵的演算,虽然尚未抽矛出击,但是这种种的机关却是俱已想到了……

哪知这入城平叛的节骨眼,盼了许久的嫩肉就这么毫无防备地送入了口里,这才发现以前的种种演化,全都是想得太多,那样的绵软香甜一旦挨上了,哪里还有甚么心思折腾花样?牢牢地钉住才是根本!

葛清远这瓶子邪药也甚是霸道,平日里娇羞青涩得不行的可人儿,如今却好似不知怠足的,亏得伺候圣驾的是他这样的英伟男儿,换了旁的,只怕也是满足不了佳人罢了!

红帐之内佳人惊喘着问到:“太傅,用手便好,你用它作甚?”

太傅嘴里似乎含着什么,口齿不清道:“这里俱是解药……”

接下来,那红帐春榻直摇得吱呀作响,大有下一刻便是坍塌散了架的架势,到了四更天才算是渐渐止了吱呀声。

几番全力而出,总算是把这尾成了精的小鱼整治得服帖了,太傅拽过方才扔在床边的长巾,擦了擦自己身上身下的热汗黏腻,铁打的汉子证明了自己本真后,连日来的乏累便跟着吃得沟满壕平后的饱足一股脑地袭了上来,匆忙擦拭了两下,低头吻了吻那汗津津的小人儿的脸蛋后,便是死死地将她压在身下,一头睡过去了。

聂清麟自从被那贼子虏了后也是几夜没有安眠,又是这番激烈缠斗从头到脚无一处力气,便也是被太傅搂着睡了过去。

满京城肃杀嘶喊,洞房内红烛摇曳直睡得天昏地暗。

待是到了第二天清晨,聂清麟只觉得全身酸痛,没有一处地方是好的。虽是闭着眼,可是意识却尽数回笼。昨儿被那瓶子春水流折腾的得丑态百出的样儿,依然还清晰地印在脑中。如果可以,真希望一直这么闭着眼儿一睡不起!

原来以前看到的闲书里,床榻却是因为那般……才摇曳作响个不停,太傅的力气甚大,自己的后脑勺直往床头的床柱上撞,虽然后来太傅大人及时用手护住了她的后脑,可隐约中好像也要鼓起了个大包……下面更是别提了,隐隐地钝痛提醒她已经是彻底告别了女儿清白之身……

奈何再怎么惨烈也要直面人生,聂清麟不情不愿地半睁开眼儿,却看那个以为早死了的太傅大人躺在自己的身边睡得深沉,弯俏的睫毛在紧闭的凤眼上投射出一片扇形的阴影,昨夜里牢牢按住自己的手臂此时也正搭在自己的腰间……

聂清麟半咬着嘴唇慢慢起身,谁知刚刚一动,睡得正深沉的太傅大人便是睁开了眼,见她坐起了身,便也跟着坐了起来,将她娇小的身子搂在怀里,低头问道:“怎么起来了?”

聂清麟不敢抬眼去看太傅不着片缕的精壮的身体,张嘴道:“口渴……”这一张嘴才发现,嗓子沙哑得厉害,定是昨夜太傅出力狠了的时候,自己忍不住大叫所致。

满室都是那销魂过后的味道,太傅也不想叫别人进来,只是自己起身去那桌旁倒了杯水,递给了龙珠子,待她小口小口地饮下后,便又让她躺下再睡一会,自己却下了床榻,推开箱子,翻找了几件葛清远的新衣,虽是一脸的厌弃,但是还是将就着换上。

昨夜是荒唐得过了头,这美人枕榻虽然留恋,可是外面还是有堆烂摊子正待着收拾,却是再耽误不得了。

等到太傅大人出去了,聂清麟才慢慢起身,裹着被子下了床去,也想自己寻件衣服穿上,可是路过放在妆台一侧被那个沈婆子也搬入了葛府的西陆银镜前时,大魏的永安公主顿住了脚步,错愕地望着镜中人低低发出了声惨叫。

镜中那个花脸儿的小怪物到底是谁?

留了一夜的眼泪与汗渍让原被精致的婚妆彻底地花掉了。额前的那枚牡丹额饰变成了鲜红模糊的一团。抹了脂粉的小脸留下一道道的白色印迹,口上的胭脂倒是剩的不多,昨儿尽数都蹭到了太傅大人的俊脸之上……这般模样连自己看了都是吓了一跳,那太傅大人的凤眼儿是瞎了不成?昨儿却真跟看见了美人似的,压在自己的身上,边啄吻着这张小花脸便说着自己是他的心尖儿宝贝……

昨儿因为药物驱使而变得主动放荡,再加上这脸面见不得人的双重打击,真让聂清麟想忍不住大喊:单嬷嬷!上盆子清水,让朕把脸儿伸进去淹死算了!

  • 背景:                 
  • 字号:   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