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等!”如果不是有镇纸压着,薛闲估计就要上天了,“你敢碎它我就碎了你!”
玄悯淡淡道:“又长眼了?”
薛闲瓮声瓮气:“长眼了。”
玄悯:“不碎了?”
薛闲:“不碎了,我的东西,谁敢碎!”
“你的东西?”玄悯平静道:“如何证明?”
薛闲趁机哄骗:“行,你把镇纸挪开,我证明给你看。”
玄悯瞥了他一眼,吐出四个字:“口述便可。”
“……”
薛闲想把肠子吐他脸上。
然而这金珠着实重要,捏在这秃驴手里,多少让他有些受制于人的感觉,不得不勉强老实一点。
他语调没有任何起伏,麻木地道:“你把那金珠放在烛火前照一照,便可看见——”
看见里头隐约有一条盘着的龙,不过龙头龙爪都蜷在长身之中,怕是看不大清楚。
不过薛闲并没有这样说,他咬了咬舌尖,道:“便可看见里面有些弯曲的纹样,你见过别家金珠能透光么?”
玄悯闻言,将金珠贴近烛火。
果然,原本看起来和普通金子别无二样的圆珠变得有些通透,隐约可见里头有个窝盘着的细线。
玄悯道:“蛇。”
薛闲:“……”蛇你姥姥!
他忍了又忍,铁青着脸哼道:“这回信了没,可以把你这破烂镇纸挪开了么?把我的珠子还我!”
玄悯倒也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他见这孽障有理有据,便抬手拿开了镇纸。
薛闲撑坐起来,扶着桌面摇着脑袋适应“石山压顶”的晕眩感。他晃了晃纸皮脑袋,而后冲玄悯伸出了两只手,语气颇有些不客气:“我的珠子呢?快给我!”
玄悯手指朝桌子中央指了指,道:“你先——”
“少废话,快给我。”薛闲不耐烦地打断他。
玄悯收声,默然看了他片刻,而后将那羊眼大的金主放在了那两只纸皮爪子上。
咣当!
金珠分量不轻,纸皮哪能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