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灯光下kongphop那俊逸的眉眼,他的心里也只剩下一片柔软。
尽管自从重逢之后,他已经听kongphop说过了无数次伤人的话,可他其实明白,kongphop并不是一个那样恶劣的人。
以往因为工作无法参加kaka幼儿园举办的亲子活动的时候,kaka也会耍着脾气说根本一点都不想他来。
但老师最后发来的视频里,他总是能看见儿子一直期盼地看着门口,让人心疼得不成样子。
现在的kongphop也是一样,那些凶巴巴的话,多数也只是他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
因为被他辜负过,所以在他面前时时都想要竖起满身的防备。
或许是真的觉得他已经老了,也或许是真的对他早已经没有什么爱情,可如果两人是自然而然地和平分手,kongphop肯定不会那么直白地以这种攻击的姿态对他说出来。
他口口声声说着要报复,可是今晚如果他真的没有来,kongphop也根本就不会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
之前是他太过心急,才会真的被这家伙唬住。
就算是恨他恨到了忍不住将他留在身边“报复”的地步,kongphop也依然是个善良的人,不会忍心真的将他家里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
心里这么想着,arthit反而打消了逃脱的念头。
如果现在做的一切能让kongphop心里好受哪怕一点点也是好的。
既然他觉得当初的背叛不可原谅,那让他真的报复过了,或许他们就能真正的一别两宽。
他们都才30出头,才不过走过了人生的三分之一,还有长长的大半辈子要度过。
他自己是已经没有了与人幸福终老的可能,可是kongphop不一样。
以kongphop的性格,如果说真的对他的妻子一点感情都没有,是肯定不可能与她结婚的。
所以……只要让kongphop消除对他的执念,那他的人生也就能回到正轨了吧。
那天那个女人其实很漂亮的,与kongphop很配。
就算是没有他参与,他也希望kongphop这一生能过得幸福。
只是一想到或许以后kongphop对他大概连恨都放下了,arthit居然觉得有些窒息似的难受。
看见他突然失落的表情,kongphop似乎有些无措,开口问道:“怎么了?是药太苦了吗?”
arthit仓促地点了点头,没想到kongphop却一下贴了上来,温热的唇瓣与他的触在了一起。
arthit一直都不太喜欢与喝酒的人太过接近,可是kongphop即使喝了酒,也不会让人讨厌。
他的唇齿间似乎还带着淡淡的酒香,轻易就把arthit染得微醺。
kongphop灵活的舌头在口腔里搜寻了一遍,最后才低哑地抵着他的唇开口:“甜的。”
arthit的脸腾地红了起来。
可是kongphop却没打算就此罢手,只停顿了半秒,便又一下一下地在他的唇上啄吻起来。
以往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在□□上都有些不知节制,对彼此的身体熟悉至极。
可毕竟过了这么多年,arthit在kongphop的动作下,不由得紧张的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kongphop的手顺势抓住他的下摆,往上一撩,arthit的脑中一个激灵,一下抓住了他的手腕。
kongphop还以为他是后悔了,重重地抿了下唇,固执地挣脱他的力道,将他的衣服掀了起来。
arthit悻悻地将手放下,小声道:“不然关灯吧……”
以他现在那肌肉松垮的样子,恐怕谁看了都不会有胃口。
“为什么要关?我就是要让你好好看清楚,现在要抱你的人到底的谁!”kongphop愤愤地说完,便不由分说地扯开他衬衫的扣子,一把将他推倒在了床上,他的目光自然也落在了arthit身上,想要扑过来的动作顿时僵住。
arthit看见他惊愕的表情,顿觉狼狈,赶忙扯过来一旁的被子,将自己遮住。
他难堪地道:“早说了让你关灯……就像你说的,我现在老了,你要是不想做……”
kongphop矮身爬到他身边,一把扯开他身上的遮蔽,微凉的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着他小腹上的一条疤痕,焦急地低喊:“这个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个疤?”
arthit愣了下,无措地看着他。
他毕竟是一个男人,就算由于异于常人的血脉能孕育生命,却也很难像女性那样正常将孩子生下来。
怀孕的那几个月,他一直都窝在家里从没有出过门,最后,还是bright秘密找来他的双胞胎弟弟pik给他做了剖腹产。
pik还是个兽医,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一紧张,缝合的时候还出了点错,让他的疤痕看上去比普通的剖腹产狰狞了许多。
他能平平安安地将kaka生下来,说起来,还真不是普通的好运。
只是身为一个男人,他对于疤痕这种东西并不怎么上心,而且这几天他心里一直记挂着kongphop说过的“老”,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都忘记了。
现在听kongphop问起来,他一时之间居然想不到什么合适的解释,只能支支吾吾地道:“就……一个小手术,没什么大不了的。”
“什么手术?”kongphop赤红着眼睛问。
“阑、阑尾炎……吧。”arthit的底气有些不足。
“你当我是傻子吗?阑尾炎手术会在这里做?”kongphop怒道。
arthit一把把他推开,重新用被子把自己捂住,逞强地开口:“你……嫌弃就嫌弃,还打听那么清楚干嘛!”
kongphop被他推得躺在一旁,突然重重地在床上捶了一记,转身冲到了洗手间。
哗哗的水声瞬间响起,arthit胡乱地系了两颗扣子,从他身后追过去。
kongphop打开了淋浴的开关,一个人在地板上坐着,将他的衣服都打湿了,紧紧贴在身上,看上去有些可怜。
淋浴里的热水还没有上来,淋在他身上的水温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