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流见状更是在心里头恨恨唾骂对方为荡货,并将自己能想到的所有不堪词汇全都按加在了对方身上之后,他心里头才稍稍好受了些。
半个时辰后,就在男子们越来越心痒难耐,女子、双儿们越来越嫉恨不已之时,八位郎中终于停下了交流,接连转过身来表示想要和卿砚共讨一番医术。
“肃静,”巡抚一拍惊堂木,直接打破了那些郎中的兴奋沉声询问:“你们可是能够分辨出这些药方的真假?”
巡抚的话一出,众人及云流、关暮雪等人都满心期待着八位郎中能够怒骂那位纨绔不自量力。
“草民不才,虽不能分辨出那些药方究竟能否医治那些不治之症,但却依稀能看出那些方子对于治疗那些不治之症的确是有益无弊。”其中一位郎中眼里满是兴奋之色的跪地答道,语气带了几分激动。
“江公子在医术之上造诣绝不在吾等之下,那鼠疫药方若是关公子所著,那也恰在情理之中。”又一位郎中也跟着跪地开口,对卿砚钦佩之余,心中也是感慨颇深。
……
一连八位郎中纷纷对卿砚赞不绝口,霎时间像是有一个大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先前嘲笑卿砚的众人脸上,并直接惊掉了他们的下巴。他们完全不敢相信,一个才学了五年医术的家伙居然在这方面有如此深厚的造诣。
而云流更是瞪大了双眼脱口而出:“不可能!他分明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那些方子定是他胡编乱造的!你们是不是看走了眼?”语气里满满都是质疑以及愤恨。
那些郎中听了云流的话之后,恼怒的皱起眉,纷纷开口反驳回去。
“老夫行医数十载,虽不敢说有妙手回春之能,但在医术方面也算是略懂一二,是否胡编乱造老夫一看便知,这位江公子的方子的确对那些不治之症有益无弊,而江公子本人也并非云公子所说的那样不学无术。”
“都说云家公子为人亲和仁善,心胸宽广,今日得以一见,也只能感叹一句传言不可尽信啊……”
……
云流被这些郎中讽刺的怒不可遏,他脸涨的通红怒喝一声:“放肆!”
“怎么?云尚书见这几位老爷子道出了你内心的丑恶,恼羞成怒打算以势压人?”卿砚像是刚刚被吵醒一般,缓缓睁开了眼,眼含着玩味的笑意,颇为挑衅的看向对方。
此话一出,公堂外瞬间就沸腾了起来。在场的大部分都是平民百姓,咋一听云流居然想要以势压人,顿时纷纷对云流指指点点,言辞里尽是对对方的不耻。
云流眼看事态已经对自己不利,只得深吸了几口气,勉强压下了内心的怒气,他狠狠地瞪了卿砚一眼,脸上颇有几分狰狞的意思。
这个贱人,怎么处处和自己作对!
巡抚皱眉拍了下惊堂木,镇住场之后又转为询问关暮雪:“既然如此,你不会医术,又是如何医治好那么多疑难杂症的?”
关暮雪被问了个措不及防,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不懂医术却能医治好那些病患?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不暴露空间的存在?
“其实……”关暮雪艰涩的开口:“我是被神明庇佑,受他所托前来萧国救死扶伤。”
话音未落,整个公堂就已经笑成了一片。甚至还有百姓像方才嘲讽江言那样嘲讽他神志不清满口胡言。
卿砚也是噗的一声笑得乐不可支,他捂着嘴将头微微扬起,眉眼弯弯的眼尾处泌出泪点,精致的脸上浮起一片潮红,身子一抽一抽的,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
而云流则是一脸惊讶的看向自己,随即眉头又微微皱起,这是对方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
但这些都不足以让关暮雪惊慌,他知道古代人都很迷信,就这样说他们肯定不会信,但若是自己再稍稍胡诌一下,那就说不定了……届时不但能解决眼前的燃眉之急,还能反打江言一巴掌,就连他在这里的地位说不定也会因此得到提升。
思及此,他犹豫的神色逐渐转为坚定,语气不急不缓似乎毫不心虚一般娓娓开口:“我受朱雀神明所庇佑,她赐我救死扶伤之能,命我护佑萧国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