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教你哑语那天,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日子,因为你将真正进*入我的世界,我无声,无趣,却爱你到永远的,我的心里。
南珍将这句话看了很多遍,然后笑了,则冬,等着我。
***
不知道用掉了多少的时间,当南珍艰难地从密室中出来时,她觉得自己的时候到了。
到了该去找则冬的时候了。
男孩猛地接住踉跄的南珍,想将她扶回去。
南珍极轻地摇了摇头:“你自己回去吧,请把我留下,我想死在这里。”
男孩哭了着跪在地上,守护奄奄一息的南珍。他一遍遍的搓手向菩萨许愿,请不要这么残忍,请让她和主人都活着。
男孩的身后,拂过一道暗影,有谁进来了,他的影子很快覆盖了男孩虔诚的脸。
男孩回头望去,惊呆了张大嘴巴。
男人弯腰抱起南珍,捧着她下楼,臂弯里轻飘飘的一把骨头,令男人不愉快的皱起眉头,他眼尾的一颗泪痣在浮光中闪了闪,随即隐入黑暗。
男孩跪在地上重重的磕头,菩萨显灵了,菩萨显灵了!
南珍觉得自己浮在半空中,不知要飘向哪里,后来她又落下,落在很熟悉的地方,她好像闻见了谁的味道,听见了谁在唤她:“珍珍。”
坐在床边的巫玉堂面色冷肃,他本不想这样早的出现,可天玄告诉他,南珍撑不住了。
因为这句话,他回来了,见到的是她说要死在阁楼里。
四下无人,他才敢抖着手握住她的手,一声声的轻唤她,“你要快点好起来,我回来了啊!”
南珍醒来的那天,外面下着雨,阳光透进深山中,居然就变成了金色的雨线。她以为自己是回光返照,连碰都不敢碰床边的男人,见他深深看着她,她咧着干裂的嘴唇问他:“你是来接我的吗?”
接你一起去死吗?不。
巫玉堂摇摇头,俯身含住南珍的嘴唇。
干硬的翘皮划过他的嘴唇,刺刺的疼,他狠狠磨蹭她的唇瓣,要将这白惨惨的嘴唇咬出漂亮的颜色。
亲吻中,南珍缓缓闭上眼,她信了,这不是梦,他回来了。
☆、第84章 〔4〕....
相见用尽了南珍所有的精力,这个吻进行到一半时,她又昏迷过去。
巫玉堂走出去,门外密密站着很多人,领头的是刚被解除软禁不久的巫拜黑。
他突然苍老的令巫玉堂吃惊,此刻拄着神杖询问:“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看来,他是早就知道了南珍的来历。
早就等在一旁的药师手里捧着个纸包,拿给巫玉堂过目,可巫玉堂却看似并不关心这贴药剂的成分调配,随意地让嬷嬷拿去煎药。
男孩隔着人头怯怯望着主人,主人再也不为他心爱的女人调配药剂了吗?
男孩只敢偷偷去问老嬷嬷,嬷嬷摇摇头,这种事,怎么说的清楚?
小楼里好似一时之间又回到了从前,好似这里从没有被荒废过。仆人们有序地做着手里的事情,空气中飘着一丝药香。巫拜黑体力不支,巫玉堂亲自扶他回主楼休息。他们踏上已经被春花装点得灿烂的甬道,巫拜黑叹息地指着一排的花树回忆道:“这排树栽了有五年了吧?我记得自你那时回来后,就执意让人从外面移了树苗。”
巫玉堂轻轻恩了声。
巫拜黑说:“我看着娇暮比娇娇要好得多,你应该会喜欢。”
巫玉堂没有接话,他这次能顺利回来,确实是多亏了娇暮的八面玲珑,才能让他与巫拜黑里应外合在第一时间控制了城堡,拿回了主动权。
轰隆隆
城门大开,马蹄溅起尘土,蹄下是万丈深渊。
巫拜黑与巫玉堂相对一眼,静静等着来者。
不久后,气急败坏的一行人远远地出现在巫玉堂的视野里。他指着为首的人,说:“给我把宋权绑起来。”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影卫瞬间围住了宋权。他的身后,是楚家的娇暮与已经成为一等药师的天玄。娇暮的目光在见到巫玉堂的那一瞬变得从未有过的浓烈炙热。他就是巫玉堂,他才是这座城堡真正的主人!
“你没死?”宋权浑身气的发抖。
“失望了?”巫玉堂反问。
“你是怎么逃走的?我让人下了毒,你不可能逃得了!”
巫玉堂微哂,并不多做解释。
千年巫家里的秘密,他这个外人永远不会清楚。
宋权身后的娇暮眼里闪过一丝瞧不起,除了让人下毒,他还会什么?下三滥的货色!
***
有更多的黑衣人上来,将宋权围在了小圈里,他们慢慢的收拢圈口,眼看就要活捉宋权。这里本就不是宋权的地盘,他暂时从巫家抢来的东西,他根本握不牢。
那些看似忠心跟随宋权的人你看我我看你,眼里都是害怕,没有一人要上前去救他。
巫玉堂完好无损健健康康的回来了,许久未露面的巫师大人也站在了巫玉堂的身边,全部人都齐齐望着穷途末路的宋权,只有娇暮与天玄脚步未动。
宋权眼看大势已去,不得不祭出保命符:“等等!”
他说:“你们不能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