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
“教主。”
“属下来迟。”
……
越来越多的人凝聚起来,每一个人都在看着那个大杀四方的魔神一般的人,每一个人眼中都带着狂热和膜拜,这样的强者,这样强大到丧心病狂的魔修,才是他们想要追逐的!
君墨淡淡的扔开手中的尸体,冰冷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被他看到的人,无不挺起了胸膛,眼底露出兴奋之色。
“杀……”君墨冷冷地开口,脑海中将要脱口而出的话因为某个白色身影的出现而生生僵住,迅疾地转变了个方向:“找到王清欢,拦路者,杀无赦。”
他原本要说的,是什么?
从火海中出来的林霄手里拎着个人,冰冷的目光在像是一把利剑,凌厉地看向了半空中的君墨。
这不是他的徒儿。
林霄的脑海中清楚的蹦出了这么一个念头,甚至觉得浑身都在发寒,有一种冰冷的感觉,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
这不是他的徒儿,这是李淳风,另一个李淳风。
狂妄,自大,扭曲……没有人性。
他的拳头瞬间攥紧,对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生出了无穷尽的抵除和厌恶。
刚刚那看向自己的一眼是个什么不屑和嘲讽,他看得清清楚楚。
若天下人皆是蝼蚁,他岂不是也是蝼蚁中的一个?!
唾手可得,随手可仍?
可笑!
可悲!
他手里攥着的人是一,正是被他从轩辕城那里拎出来扔到火海中的,为的,就是帮君墨把这出戏做全了,然而如今看来,竟是他多余了。
“本座的徒儿已经找到,王家的账,本座记住了!另外,王家祠堂里的东西,真是让本座长了见识!”他扬声冷喝,抬手将面前一个挡路的王家人挥开,抬手挥袖间,有黑色的东西朝着四周看热闹的人激射而去。
众人下意识地接住一看,顿时骇然得手脚冰凉——尸蛊,竟然,竟然是尸蛊!
他们的目光瞬间看向了那片火海,终于有人忍耐不住朝着火海中窜去,顿时,惊呼声连连。
“密道里有尸蛊!好多的尸蛊!”
“王家竟然在祠堂下面养了尸蛊!”
……
林霄冷眼回眸看了那些人一眼,再不管眼前的一切,拎着一便消失了踪影。
那一边,君墨被杀戮和鲜血刺激得发热发烫的脑袋,在被林霄那一眼看过来的时候,瞬间清醒过来。他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严冬里被人用一盆冰水从脑袋上哗啦浇下,冷得浑身都是一个哆嗦。
他刚刚……刚刚竟然被心魔掌控了!
惊悸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他几乎不敢想,如果师尊再晚出来一会儿,他今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以他的对师尊的执念,怕是再晚一些,他只要见到了师尊,就一定会,一定会……
可怕的后果让他整个人瞬间就像是从冷水里拎出来的一样,浑身发冷,汗如雨下。
他怔怔地看着林霄离开的方向,那抹背影显得僵硬而决绝,让他心中惶然,只是片刻的功夫,原本正常的眼睛,瞬间又被冰冷的黑金色覆盖了。
“你竟然,厌弃我……竟然敢厌弃我!”他低喃着,竖瞳中露出了狂躁和冰冷之色,猛然抬手,一剑将冲到了自己面前的王家人劈成了两半,身躯一阵扭曲之后,人就消失了踪影。
他要去找师尊,他要让他知道,抛弃他的后果!
不,不,没什么后果,他怎么舍得让他看什么后果?他只是想告诉他,不要走,不要怕,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他都是他的徒儿啊,是最爱他的徒儿啊。
空中一阵扭曲之后,他仓皇中略带狠辣地四处乱找,直到周围再也找不到那人的任何气息,这一下,他彻底被惊惧和无措激怒了。
他真的敢走?!
他竟然敢走?!
他胸口中几乎要被怒火炸爆了,几乎是带着一片杀意地回去,回到了自己和他待了两个多月的地方,站在门前,手中的黑色灵力时隐时现,像是忍不住想要将这一切都毁了,又像是舍不得毁了两个人最亲密的这两个月。
直到,门吱呀一声打开。
林霄就站在门内,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那双墨色的眸子仍旧静静地看着他,然后缓缓地浮上了怒意,就像是瞬间被点燃了两簇小火苗,耀眼,暖人,让君墨觉得即便是被烧伤了也没有关系。
他还在家中等我,并,没有走。
这个念头无端端的袭来,让他暴躁混乱的心脏瞬间平静下来,看着那让他痴狂的脸,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想动了。
“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滚过来!”林霄冷着脸看他,眯着的眼睛平静地表达着他的愤怒和不满:“需要本座打碎门口的一只狮子,让你去替代蹲着么?!”
君墨的脸上倏地扬起了笑容,黑色的灵力猛然一震,便震碎了面上的面具,只露出一张苍白,却带着几分邪佞的俊脸来。
“师尊没走,真是好极了。”
他轻声说道,一个闪身来到了他的面前,冰凉的手抚上林霄的面颊,然后缓缓地贴了上来,想要亲吻那诱人至极的薄唇。
林霄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一把扯下了他的手,在君墨的怒意染上眼眸之前,猛然将他扯进了门内,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将人直接压在了门板之上。
“亲亲亲!就知道亲!就知道摸!你是色,情,狂吗?!”
林霄冰冷的声音里带着怒意,夹杂着愤怒,他将君墨的两只手悉数按在了他的脑袋两侧,两个人离得很近,足够他看清这人眼底的所有情绪。
他是愤怒的,也受够了这个人总是瞒着他这个,瞒着他那个的心思,若不是他想起来还可以逼问一,难道要让日后这蠢东西彻底怎么变成蛇精病了,他才知道自己当时,其实是能够做些什么的吗?!
君墨低低地笑了一声,竖瞳里除了冰冷,缓缓地多出来了毫不掩饰的*之色,他舔了舔唇,笑嘻嘻地道:“师尊猜错了,徒儿对师尊,可不光是想亲,想摸啊,徒儿还想……上了师尊呢……想上到你哭,看着你失神……一定,漂亮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