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墨忙道:“要不我替你分担些东西吧。”
顾小甲见顾射已经沿小径上山,便将东西往马车一丢,直接抱着茶具往上跑。
陶墨在他身后大声问道:“这马车怎么办?”
顾小甲头也不回道:“放心。在谈阳县方圆数百里之内,没有人敢动公子的东西。”
陶墨咋舌,心想:万一谈阳县方圆数百里之外的人路过怎么办?那车中之物样样都是珍品,难保别人不见财起意。不过他既敢如此做,想必是有恃无恐吧?他念头转了两转,便将这件事抛诸脑后了。
山路窄、崎岖且湿滑。
陶墨没走几步就连摔了两跤,胸前、屁股上都是泥印。顾小甲因为看他跌跟头幸灾乐祸,也摔了一跤。此后,一行三人都走得很沉默。
到了山腰,就看到一座草棚似的凉亭。
凉亭左右放着两块木板,上面却没有对联。
陶墨疑惑道:“为何没有对联?”
顾小甲道:“我家公子不写,有谁敢写?”
陶墨道:“那顾公子为何不写?”
顾小甲又道:“这样的破亭子又怎么配让我家公子题字?”
陶墨道:“那这亭子岂不是没有对联了吗?”
顾小甲道:“这就叫:公子让谦,谁敢争先。”
“这未免有些霸道吧?”陶墨极小声地嘀咕道。
顾小甲听个正着,瞪他道:“谁说我家公子霸道?我家公子从来没有说过不许给这个亭子题字,也从来没有说过要给这个亭子题字。明明是他们自惭形秽,不敢在我家公子面前卖弄罢了。”
陶墨忙赔笑。
顾射突然从亭子里回过头来,问道:“你觉得这亭子题什么字好呢?”
陶墨慌忙摆手道:“这,我不懂得。”
顾小甲吃惊道:“公子,你真的要替这亭子题字?”
顾射道:“也无不可。”
顾小甲道:“就算题了,说不定没两天就会被人偷走。”
顾射道:“我写不许偷。”
顾小甲默默地瞟了站在一旁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陶墨一眼,将茶具往亭子里小方桌上一放,扭头找木柴去了。
顾射道:“你说写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