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丙听到,竟然改变路线先过来看现场表演。
佣兵乙忍不住也朝萧末下腹开了一枪。
他能修复,可又不是感觉不到痛苦!子弹打入身体的灼热疼痛感能让任何硬汉哀嚎出声。
萧末也忍不了这种痛,他痛苦地佝偻起身体。
佣兵甲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抬起他的脸,枪管捅到他的眼皮,一点点施加压力,“你们说,他的眼球破了也能恢复吗?”
佣兵乙和丙竟然没有一个阻止他的行为,反而笑着催促他,“快点快点,等会儿这人落到鲍少手上,我们就见识不到了。”
眼皮上的压力陡然增加,萧末再也忍受不了地低喊一声,手掌伸出,紧贴佣兵甲的胸膛,似乎想要推开他一般。
佣兵甲嘲笑,“你想干什么?老实点还能少受点罪,老柏,把他的手臂砸断啰!”
佣兵乙举起短冲正要动手。
“呃!呃……”佣兵甲忽然面色扭曲,松掉了抵住萧末眼皮的枪支,怎么回事?他的心脏就像要爆炸了一般,他没心脏病啊,不对,是这个人!
“唔!噗!”佣兵甲口中喷出鲜血和破碎的黑红色内脏,颓然倒下。
佣兵乙和丙大惊,他们不知道佣兵甲发生了什么事,一人蹲下~身查看他的情况,一人抬起枪支就要把萧末打昏。
萧末额头冒着冷汗,忍着额头眉心传来的剧痛,从解剖台上直扑士兵乙。
士兵乙连忙开枪,可因为姿势不对,稍微慢了几秒。
可就这几秒,萧末已经扑倒他,手直接握住了他的脖子。
佣兵乙只觉得脖子一阵灼热,里面似乎有什么融化了,很快他就喘不过气。
佣兵丙发现佣兵甲已经停止呼吸,再看佣兵乙捂着脖子翻白眼挣扎,瞪着萧末就像看到魔鬼,见萧末转头看向他,吓得随手射出一梭子子弹,也没管有没有射中,转身就朝门的方向跑。
萧末跪在地上捡起佣兵乙的枪支,下意识地扣动扳机,对佣兵丙连开数枪。
佣兵丙手按在指纹锁上方,慢慢滑倒。
萧末清空大脑,机械地对佣兵丙又连开数枪,确定对方死得不能再死,再对佣兵乙的脑袋开了一枪,结束了他的痛苦。想想,他又对身上没有伤痕、已经死掉的佣兵甲也开了两枪,都打在对方脑门上。
枪声肯定会引来那些佣兵!
萧末按住要裂开的额头,快步走到门边,手按在门锁感应器上,在脑中提出自己的要求:破坏它,让它不能指纹验证。
他不知道这一切他为什么能做到,现在也想不了这么多,他只要知道他能做到就可以。
系统发出一声轻疑。
萧末感到自己身体热度有点上升,似乎系统又在扫描他全身?或者是系统在做其他什么更复杂的事情?
亲手杀死三名人类的萧末晃晃脑袋,逼着自己不去多想,他能感到自己的改变,第一次杀人他是那么痛苦,可如今他竟然连愧疚感都没有升起,甚至还觉得那三人死得活该。
是呀,那样对待他,他凭什么要同情那三人?
脑中浮现的三维图告诉他,门锁已经被处理好。
萧末手掌离开门锁,退后两步,抬头看天花板。不是任何一栋建筑的通风管道都能进人,有些建筑的通风管道窄得连猫仔都钻不过,但这里是地下建筑,又是重要研究地,通气要求非常高,看通风孔大小,里面的管道应该可以达到国际标准。
男人用力挪过解剖台,从这间实验室里找了把解剖用的手术刀当螺丝刀用,爬到解剖台上,把通气孔的固定螺丝全部下掉,再把通气栅栏移开,做出有人攀爬进去的样子。
然后他扫视整个实验室,随手把里面各种设施弄得更乱,能推倒的全部推倒。
门外脚步声响起,有人在刷门锁,但几次没刷开,他都能听到门外佣兵愤怒的叫声。
萧末加快速度,忍着呕吐感,从三佣兵身上弄出鲜血抹到自己身上、脸上。
做好这一切,他低头看看自己敞开的衣衫,把能扣的扣子全部扣上,随即坐上解剖台,拿起手~枪,对准自己的脸……这需要相当大的勇气,他看着自己的大脑构造图,寻找比较安全的地方。
“砰!”
手~枪扔到一边,萧末倒下,脸朝上,满脸血污,身上也到处都是血,看着就像是中了很多枪而死亡的人。
这次他神智清醒,自然也能控制自己的能力不让其对自己的伤口进行修复。可是真的好痛!他要痛死了!他现在光是忍住不修复自己就得使出极大的意志力。或者先把里面修复一下,只留外皮伤口?
“砰砰砰!”外面的人大概老刷不开门,急了,不再找人试指纹,直接破坏门锁。
实验门打开,令狐带着人冲进来。
萧末听着脚步声,把自己的呼吸放到最轻。
“糟了!”
“妈~的!我就知道出事了!老柏!小戴!老贾!”
“头,他们都死了!”来人一看室内景象就先入为主,“应该是那个逃掉的青年从通风口进来过了,大概是想救自己的同伴,看人死了又跑了。”
有人恨恨地对萧末身体开了一枪泄愤。
萧末在心中大骂,肌肉不自禁地颤动了一下,还好,没人注意到这一幕。
“够了,人都死了。”令狐喝止那个发泄的人,站到通风口下方打量。
“头,我们要不要派人上去看看?”
“猴子上去,其他人跟着我查各实验室。”
“是。”
“大卫留下来收拾,死掉的兄弟先送进冷冻库。”
“那这个家伙呢?”
“先留在这,鲍少不是说了他想要新鲜尸体做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