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们把这个母病毒源体带回给小钱和他爸,他们能研制出疫苗吗?”
“那你的任务怎么办?”
“不是还有一次机会吗?”好歹也完成了几次任务,萧末也不像刚开始那么紧张了,甚至开始学会取舍。
系统:“我听到了。”
萧末:“所以?”
系统:“就是告诉你,我听到了。”
萧末决定再也不要理会它。
雪里红用跟系统一样的无起伏语调道:“老板,你想死,可以,但必须先确保我能永远保持成年体再说。另外,如果下次任务无法完成怎么办?”
“我相信你这个年度最佳员工的能力。”萧末用玩笑的口气说出他现在最大的困窘——他并不想如此依赖和麻烦一个人,但事实上就是雪里红在一直支持他。
雪里红无语看他三秒,“也许我应该试试把你吸收掉。”
“什么?”萧末没听清。因为不时有哭嚎声从前面传来,还有人突然往后逃窜。
但很快都被已有准备的士兵们控制住。
电子喇叭响起:“程宰你进来了吗?听到了就到前面来!”
跟萧末雪里红排在最后的小战士听到这个声音,身体下意识绷直。
萧末和雪里红一起转头,“哦,大人物!”
小战士腼腆地笑,“哪里哪里。”
正好找人的士兵挤到了最后面,看到小战士都是眼睛一亮。
小战士跟萧末匆忙留下一句:“等会儿我找你们。”就被来找人的士兵担走了。
萧末好奇,偏头对雪里红道:“你猜那小战士身负什么任务?”
雪里红摇头,“他是技术兵。”技术兵很少会单独出任务。
“你怎么知道?”
“肩章,技术兵的肩章和普通士兵的不一样。”雪里红想,第三道门最终能够打开是不是也有一部分和这小战士有关。
人一个个减少,老吴的母亲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号,她的小孙子,大儿子家的独子感染了天使病毒。
但老吴一家三口和老吴母亲都很幸运地没有感染该病毒。
小孩要被带往另一条路,吓得哇哇大哭,直喊妈妈。
士兵回头,等待孩子的父母上前来安慰孩子并送他一段路。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是我儿子!”更加凄厉的女子哭喊声响起。
可听到的人只是低下头,没有人落井下石地嘲笑,但也没有人安慰她,就连她丈夫都只是痛苦地抱着头蹲在地上。
女人扑上去捶打自己的丈夫,骂他没用,骂他怎么不去死,让他代替自己的儿子去死。
男人抱着头一字不吭,任妻子发泄。
老吴带着妻与子绕过他们,走出通道,没跟这夫妻俩说一个字。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吴母也被老吴拖了出去。
路被堵住,雪里红正好心里不爽,一副死人脸道:“你们也可以去陪你们的儿子,走左边就行。”
前方的军人和通道里剩下的人都看向他,最后一起看向哭号的女人。
女人凝固住,男人抬起头。
萧末赶紧偷偷拉他袖子:兄弟,不要这么残忍啦。
雪里红转头,一本正经地对他道:“如果你被感染,我会去陪你。”然后在你死以后吸收你的身体基因。
萧末好感动。
其他人:哦,原来两人是那种关系!
女人咬牙,正要开口说什么,被站起的男人一把捂住嘴巴,拖着她踉跄着走了老吴一家走的方向。
最后终于轮到萧末两人。
穿着白大褂的测试者让他们张开嘴巴,用棉球棒在他们嘴中轻轻一擦。
棉球棒插入装了试液的试管,摇晃。
试管没有变色,萧末两人顺利通过测试。
看守的大兵还对他们特别友好地祝福了一句:“愿你们生死相随。”
雪里红点头,“谢谢。”
萧末,“……”这对话听起来怎么好奇怪?还有这些人的表情为什么那么充满理解和祝福?
一出通道,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约莫有四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大厅,大厅由十数根钢筋混凝土浇铸的粗大石柱支撑,又高又广,完全没有身处地下的逼仄压抑感。
大厅的亮度也比通道内好很多。
萧末看到了军人,看到了志愿者,但他没有看到除了他们这一批的难民,也许之前进来的幸存者们还在更里面?
张迪的灯火佣兵队带着那五名青年迎向某几个人,他们再次折损一人,一名队员被检查出感染了天使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