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义为了日后还能胡作非为,只好乖乖学那三字经,不过那玩意儿三个字是挺好背的,就是不知道下一句接着什么,容易搞混了。
蒋云让他两句两句地背,然后每一句前面都提醒他一下,比如他背到“教五子,名俱扬”之后,想不出下面那一句“养不教,父之过”了。蒋云就比划了个羊角,给他个谐音羊……让他记起来。
敖晟和蒋青看得啧啧称奇,还真有些能耐啊!
就这样众人一直学到下午,王忠义还真被背得差不多了,他自己还想了个法子画了个图,第一行画了个人,人之初性本善么。第二行就画了个杏儿,性相近习相远。第三行画了只狗,苟不教性乃迁。第四行画了顶轿子,教之道贵以专……以此类推,勉勉强强背熟了。
蒋云见差不多了,就让王忠义晚上再多背几遍,到时候,让宋晓叫一辈子大哥。
王忠义觉着挺美,宋晓总说他是老粗没学问,这次吓死他!于是,美滋滋再背上个几遍。
蒋青见蒋云忙了一下午了,赶紧接他到自己屋里坐下,敖晟让人准备了好吃的端过来,这时候,蛮王来接蒋云了,他和蒋青还挺亲近的,但是跟敖晟还是有些别扭。
敖晟看在自家岳父大人的面子上自然对蛮王也是客气,就请他留下一起吃饭。
蛮王见蒋青一脸期盼,也不好拒绝,反正他搬来这里住,也就是为了让蒋云高兴,他们父子俩迟早都得住到一起去,便也勉强答应了。
当
晚,敖晟、蒋青、蒋云和蛮王一起吃饭,饭桌上,蒋云和蒋青是父子情深,两人凑到一起碎碎念说着话,边给对方夹菜好不亲热。晾着敖晟和蛮王是大眼瞪小眼,只好对着灌酒。
当晚,敖晟觉得好不容易熬过来了,而且前两日还没和青亲亲,今晚要把握机会,没想到蒋青放下碗筷就一盆凉水冲下来,“晟儿,今晚我跟爹睡。”
敖晟张大了嘴,问,“那……我呢?”
“你跟嗷呜睡了。”蒋青笑眯眯道。
敖晟哭丧了脸,这样啊……转脸看嗷呜,就见嗷呜似乎还有些嫌弃他,甩了甩尾巴,抬眼看蒋青手里的喵呜。
蒋青摸摸嗷呜的头,“喵呜今天还是在我屋里,乖,你陪着晟儿。”
嗷呜叫了一声,似乎不干,跑进寝宫里它专用的羊毛软垫上头躺下了,喵呜也窜进去,钻进了嗷呜的怀里,嗷呜开始给喵呜舔毛。
蒋青拉着蒋云,“爹,咱们上别院睡吧。”
“等等。”敖晟赶紧拦住,道,“就睡这儿呗,床大。”
蒋青看了看他,问,“那你呢?”
“我……我上隔间睡去.”敖晟心里盘算着,隔间有门洞,能听到寝宫说什么,他正经还挺好奇蒋青蒋云两父子晚上说什么。
蒋青倒是无所谓,点点头,蒋云对蛮王道,“蛮,你要不然先回去吧?”
蛮王老大不乐意了,他晚上不拉着蒋云的手睡不着啊……就道,“我也睡隔间。”
敖晟回头看看他,道,“那个……隔间就一张床……”
蛮王无所谓地挑挑眉,“再搬一张进去。”
文达上来说,“隔间很小的,就够放下一张床。”
蛮王和敖晟对视了一眼,良久,蛮王才问,“你睡别院去?你不皇帝么?怎么能睡隔间?”
“皇帝怎能了,我老睡隔间了。”敖晟哪儿肯走啊,为了蒋青,大不了跟蛮王挤一炕,他认了!
于是,当晚,蒋青和蒋云一起住在了寝宫,而敖晟和蛮王则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挤在了隔间里头。
眼看着时间晚了,蛮王问敖晟,“哪儿有地方洗澡?”
敖晟想了想,“后头有个澡堂子,你要是不介意,咱俩一起去泡个澡。”
蛮王无所谓地耸耸肩,不就是泡个澡么,一起去呗。
于是,两人去了澡堂子。
浸到了热水里头,两人面对面一人靠着一边的池壁,敖晟问蛮王,“你们在大漠住不住得惯啊?”
蛮王点点头,“还行。”
“前几天,青跟我商量,西南边现在蛮国和四大部族那儿也算群龙无首,你若是想的话,就还回去做王?大家都挺想念你的。”
蛮王忍不住一笑,“还有人记得我?”
“那可不,总共也就二十来年,原来二十多岁的也不过四十多岁,你看季思不也还活得好好的么,那都经历了多少了?”
蛮王摇了摇头,“算了,我现在就想陪着云开开心心过下半辈子,不想他再担惊受怕了。”
“这样啊?”敖晟洗洗头,“你什么时候想做了再告诉我吧,我把位子给你留着,不然总觉得南面有些阴盛阳衰啊……南国都是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