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同时叫出了声,一个是分/身紧紧被咬住的快.感快要灭了顶,一个则又是疼痛又是刺激。
身体内最敏.感的一点被滚.烫跳动的东西顶住,还若有似无地碾磨着,胤礽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双腿不自觉地缠紧了胤禔的腰身,想要催促他快一些,车子却突然停了下来。
外头的侍卫请罪,说是方才没看清楚路,让皇上受惊了。
胤禔这时却抱着胤礽的身体不紧不慢地顶.动了起来,胤礽双手掐着他的肩,努力想使自己的呼吸平静一些,却似乎完全不得章法,每一下都被顶到最敏.感受不住的地方,他能咬紧唇不喊出声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皇上?”外头的侍卫再次询问。
胤礽的指尖几乎掐进胤禔的肉里,好半响,才咬住舌憋出一句:“无事……继续前行吧。”
车子重新缓缓驶了起来,胤礽瞪着面前笑得无赖的男人,刚想骂人,下一刻就被封住了唇,下.身激烈地冲.撞起来,配合着车轮偶尔碾过石子的震动,胤礽已经被刺激得除了断断续续地闷.哼呻/吟,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是随他去了。
也不过才刚上路,离下一个驻地,还远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
286吏治
南巡队伍启程十余日后进入山东境内,一路过去,绅衿军民数十万执香跪迎,山呼万岁,声势十足浩大,胤礽看着却不由得直皱眉,一直到在济南的行宫下了车,当地官员在巡抚王国昌、布政使刘皑带领下前来朝拜首次出巡的新皇,胤礽也依旧是沉着脸没给个好脸色。
不过想到新皇帝从前还是皇太子的时候每次出来多半也是这般不太搭理人,比先帝爷架子还大些,一众官员心下虽然忐忑倒也是习以为常,只当胤礽就是这个脾气的。
最后胤礽留了王国昌和刘皑两个下来,就让下头官员都退了下去。
俩人跪在地上,偷眼看胤礽面色严峻,脸上一丝笑容都没有,俱是吓得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多出一下。
好半响,胤礽才慢慢说了起来:“知道朕留你们下来做什么的吗?”
“臣等愚笨,还请皇上直言……”
“朕出京之前就下了诏谕,严禁大搞接驾铺张奢费扰民滋事,你们都把朕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
“臣等不敢……”
“不敢你们还说这样的事?!”
俩人低垂着头,除了请罪也不敢多辩驳,一旁留下来作陪的胤禔端着茶盏慢慢啜着,看着胤礽教训官员却着实觉着有些好笑,从前康熙每次出巡,同样是提前下圣旨不许下头官员搞这些排场,但每一回太子爷又会私下叮嘱他们这面子工程该做的也得做好,下头这些人也早就习惯了这面上一套背地一套的做法,如今换了太子爷当皇帝,自然就以为也当是如此,但胤礽自己,却其实很不喜欢这一套,他说要低调就是当真不许人动歪心思,不过显然他的心思这些人压根就没领悟过来,反倒是自作聪明了。
胤礽继续教训人:“朕不过是走山东路过,你们就弄了这么多人出来接驾,倒当真是有气魄,不过朕怎么听闻山东最近还在闹灾荒,老百姓连饭都吃不上,外头那些迎驾的军民是真心喊着万岁觉着朕这个皇帝好,还是被逼无奈,朕倒是想问问,你们以为是如何?”
“皇……皇上,”王国昌支吾道:“灾情没……没有那么严重,都已经控制了……”
“没有那么严重?已经控制了?”胤礽的声音彻底冷了:“当着面的还敢撒谎,你们胆子倒是不小!”
俩人一个哆嗦,身子贴着地上已经快起不来了,胤礽从袖子里抽了个折子出来,扔他们面前,没好气道:“这是山东济宁道监察御史张伯行上的弹劾你们折子,你们自己睁大眼睛看清楚,这封折子里都写了什么,库银亏空十万两,仓粮亏空竟达五十余万石,你们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不成!王国昌你之前在奏折里是怎么报的?朕命你盘点库存你跟朕说没有亏空你知不知道欺君是什么罪?!”
俩人抖抖索索根本不敢去接那折子,只不停磕头请罪:“臣……臣等罪该万死,皇……皇上饶命……”
“你们确实罪该万死!”胤礽一字一顿,眼里全是冷意:“革职,处斩,抄家。”
话音落下,哭天喊地的两个就被进来的侍卫给拖了下去,胤礽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胤禔想开口,被胤礽冷淡一眼扫过来,便悻悻闭了嘴。
等到人被拖下去,胤礽又下旨彻查山东钱粮库亏空案涉案官员全部从重处置,再令户部拨银三十万两,截留漕运分疆散赈,遣官分派各州县赈济,蠲免全省三年地丁钱粮,之后派了差事的官员都退下了,胤禔才找着机会开了口,问胤礽:“这么处置,你是打算杀鸡儆猴?”
胤礽道:“半年前,朕就已经下旨要各省府县盘点库银存粮上报,之后朕会派钦差下去一一核对,对不上数,有亏空的全部从重处置。”
“……库银亏空比比皆是,这么清查,要砍多少人?”
“那就全砍了,这些蛀虫留着也没用,”胤礽是下定了决心要整顿吏治,想了想又说道:“该惩的惩,居官清廉的,朕也会给予奖励,山东巡抚空出来了,就让张伯行去做好了。”
“这……他一下升了好几级吧?”
“他不是清官吗?为何不用?”
胤禔无话可说,又问道:“明日就启程吗?”
“不,明日去乡间看看,朕不信那些官员嘴里说的,没一句真话,不亲眼瞧一瞧朕不放心。”
胤禔心下一声轻叹,皇帝当真不是容易当的,忧国又忧民,事无巨细样样都得操心,胤礽登基不过才一年,眼见着就比从前消瘦了许多,整日的皱着眉,连脸上的笑意都少了,他看着心里难受却也不好多劝,这是胤礽自己选择的路,即使是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胤礽还要处理京里送来的奏折,胤禔不便扰着他,也就回了自己住处去,到了下午,便有人来求见他。
来人是济南知府孟光宗,方顺进来禀报时胤禔还有些意外,心道自己印象里与之应当是没有多少交情才对,不过既然人都来了,胤禔便也就让之进了来。
跪在地上的人请过安之后就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王爷,微臣求您救微臣一命。”
胤禔闻言更是莫名:“你做了什么要爷来救你?”
“微臣糊涂……早前微臣伙同巡抚王国昌,布政使刘皑盗取库银,私下瓜分侵吞,如今二人俱已被处死,皇上下旨彻查,微臣自知逃不过,还请王爷救微臣一命,只要能让奴才捡回条性命,奴才愿为王爷做牛做马孝敬王爷。”
原来是这个,胤禔干笑:“爷跟你有交情吗?你凭什么以为爷会救你?”
孟光宗硬着头皮道:“早年微臣得明珠大人提拔,微臣还在京里吏部任职的时候也曾为明珠大人和王爷您做过不少事情,皇上若是知道了,想必是不会高兴……还请王爷看在这个份上,救微臣这一回。”
闻言,胤禔的脸色当下就沉了下去,声音也冷了几分:“你这是在威胁爷?”
“……微臣不敢。”
胤禔嗤道:“若是爷说早年你跟着明珠做的那些事情尽管去跟皇上说,有多少说多少,爷根本不在乎也不担心皇上会把爷如何呢?”
孟光宗听他这么说就已经有些绷不住了,其实他也是狗急了跳墙,死到临头才想着来跟胤禔攀关系,求人救命而已,咬了咬牙,便又说道:“王爷就真的这么相信皇上不会追究从前那些事情?”
“你胆子倒是不小,”胤禔都要气笑了:“爷问你,若是你觉得皇上会因为从前那些事情对爷心存怀疑和顾虑甚至处心积虑想找爷的麻烦,爷又如何有分量能够帮你说话求他免你一死,你觉着他会看在爷的面子上就放过你吗?”
孟光宗被他问得不知该如何作答好,却依旧不死心杵着不肯退下,胤禔摇了摇头,不客气道:“皇上这次是下了决心要从山东开始下手,整顿全国吏治,杀一儆百,你们这是撞枪口上了,只能自认倒霉,爷救不了你。”
“不!微臣不想死!”孟光宗猛地抬起头,哭求道:“王爷您救救微臣!微臣一定会报答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