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堂兄也是一样儿的重要,不过这后半句话,就不必与表哥说了,是不是?
见她仰头弯起眼睛对自己笑得一脸明媚,楚离的心情不错,见那衣角动了动,消失了,便得逞地冷哼一声儿。
兵不血刃!
“好好儿学做针线,日后我的里衣,只你来做。”楚离伸出微冷的手来拧了拧如意的白嫩的小耳朵,忍不住垂头,看了看她的脖子,顺从自己心意张嘴咬了一口。
一个鲜红凶残的牙印儿历历在目!
“满府的针线人,我做了表哥的衣裳,还要她们做什么?”如意被咬得嗷嗷叫,抱着自己的脖子十分委屈地问道。
“贴身的东西,我不会叫别的女人做,绣娘也不行。”楚离此人龟毛得厉害,天生不好侍候的主子,当年襁褓里就绝不肯吃奶娘的奶水,必须吃亲娘的,小衣裳若是叫别人做的,抓起来就能摔在人家的脸上。
因他事儿多,十分之难侍候,哪怕是世子格外尊贵却很没有市场,在广平王府的丫头小厮听说要调到世子的院子里去,不是开心雀跃,而是抱头痛哭来的。从小到大就是这么一个德行,然而怜惜他从小过继,禹王妃与广平王妃都随他的性子。
在如意之前给这位挑剔世子做里衣的,就是禹王妃了。
至于广平王妃……关门揍广平王王妃娘娘很在行,论起针线……真是不提也罢。
“知道了。”被这样另眼相看,魏九姑娘又觉得有些欢喜,咳了一声儿突然娇躯一震!
那什么……这这这,被奴役了还十分开心乐此不疲,这是倒贴的节奏呀!
“我不是嫁不出去!”恐这美人表哥以为自己没市场,死爱面子的魏九姑娘举着小拳头嗷嗷地叫了一声儿,横眉立目地叫道,“我我我,本姑娘红颜祸水,万人迷呢!”
她在默默看着自己的美人儿表哥的面前扭了扭自己的柔软的腰肢,双拐着走了两个妩媚的狐步,一扭头努力挤眼睛挤出了无数秋天的菠菜,觉得自己回眸一笑风情万种,便捏着嗓子巴巴儿地说道,“虽然爱慕本姑娘的很多,不过,注定要成为本姑娘前进路上的风景呀!”
不要以为魏九姑娘没市场!
宫里文帝那老家伙,还没放弃想要把七儿子塞给她呢!
她都不稀罕呢……当然,七皇子也不稀罕她就是了……
“风景?”竟然成了风景了,莫非闲来无事还要回味欣赏一下?!美貌青年的目光顿时就危险了起来。
“往来万般皆风景,小九儿一个都没往心里去呀,因谁能比得上表哥呢?”恐被再啃一口,魏九姑娘很没有骨气地飞快改口谄媚。
见她识相,楚离哼了一声,抬手竟她扣在了身边,垂头冷冷地说道,“真是一刻都不能放松!”
一刻都不能放松地又啃了这小姑娘的脖子肉儿一口,广平王世子方才满意而归。
他心满意足地走了,只留下了一个捂着脖子叫得凄凉的小姑娘。因张氏回府,因此府中便有些杂乱,如意早就不和父亲母亲一起睡了,况如玉的心情不大好,她心里心疼如玉被魏国公夫妻冷落,便陪着如玉一同住在了从小儿就住着的小楼里头。
如玉本早就看清楚,因此对张氏没有什么期待,虽然有些憋闷,却并不十分影响心情,只是见妹妹越发对自己亲近,便只做出黯然来。
黯然销魂这招儿忘记跟谁学的,不过倒是很管用。
因与如玉十分的好,如意便足不出户,陪着如玉逗弄小黑狗儿,顺便再看一看英国公府那金童好几年雷打不动的一封信。
这回信上说嫁了人的阿萝有孕了,过几日回国公府来,想邀如意姐妹一同过去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