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回头看了陆无双一眼,只见陆无双脸色惨白,再看了看他身边的戴柏青,戴柏青耸了耸肩,表示没什么想说的。
戴柏青一直就没怎么说话,反正杨过会拒绝裘千尺和公孙绿萼,裘千尺或许会恼羞成怒要杀了他们,但他们此时并未中毒,功力并未受影响,此时有了提防,要躲过裘千尺的枣核钉虽不容易,但也不是只能束手就擒,裘千尺的枣核钉速度再快,也不是子弹。
此时戴柏青正在想办法,这裘千尺被挑断手筋脚筋困在谷底十多年,早已变态,她的枣核钉他们虽是能躲过,可这绝情谷的门人大部分都会听从裘千尺的吩咐,若是她一声令下,双拳难敌四手,他们一样在劫难逃。
扭头看了眼陆无双,戴柏青小声对杨过道:“求解药。”
杨过一时不解,不过还是听了戴柏青的话,对裘千尺抱了抱拳:“裘老前辈,您可有这情花毒的解药?”
裘千尺再次大笑:“哈哈哈哈,老身早就猜到你刚刚不过是为了保全这狐狸精才否认喜欢她的,现在都为她求药了,你还有何话要说?”
杨过也不是个笨人,戴柏青让他求解药,很明显就是要让裘千尺以为他是喜欢陆无双的,这时装作为难模样,没说话。
裘千尺见状便没再怀疑其他,又想再讽刺几句,公孙绿萼却也为陆无双求解药:“娘,您看陆姑娘如此痛苦,您要是有药,就给她吧。”
裘千尺怒了:“萼儿!娘这么做是为了你,你怎么还为那个狐狸精求解药?”
“娘,我……”
公孙绿萼话还没说完,裘千尺又道:“你不用说了!这解药我是如何也不会给这个狐狸精的!”说完,她不再看向公孙绿萼,又对杨过道:“杨过,我只问你最后一句,你愿不愿娶我女儿?你若是不愿,你就别想走出这绝情谷了!”
公孙绿萼大喊一声:“娘!”
她早知杨过不喜欢自己,此时裘千尺当众对杨过逼婚,公孙绿萼只觉得受了大辱,脸颊滚烫烫的,也怕再听见杨过拒绝,此时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抵在自己喉咙,决然道:“娘若是再多问杨大哥一句,女儿立即就死在您面前!”
公孙绿萼以死相逼,裘千尺自然只能妥协,戴柏青这时松了口气,众人也都受够了这个充满变态的绝情谷,正准备转身离去,裘千尺却又再次开口:“杨过,你这就想走?”
公孙绿萼以为裘千尺还不肯放过杨过他们,又想再开口,裘千尺却横了她一眼,她张了张嘴,到底没敢再说话,裘千尺继续道:“杨过,你不娶我女儿没关系,可你总得顾着这狐狸精的命吧?”
杨过看了眼戴柏青,戴柏青对着杨过点了点头,杨过这才对裘千尺道:“莫非前辈愿意慷慨解囊?”
裘千尺笑道:“只要你愿意为我做一件事,我便可以把解药给你,至于你爱给谁吃,就与我无关了。”
众人不解地看向裘千尺,裘千尺也不啰嗦,让杨过把郭靖夫妇的人头带回绝情谷,她就把解药给他,杨过没忘记要在金轮法王面前装作与郭靖夫妇有着血海深仇,立即喜道:“实不相瞒,晚辈与郭靖夫妇也有杀父之仇,就是不为那解药,晚辈也定当会杀了郭靖夫妇报仇的!”
裘千尺也有几分高兴,起码她不用担心杨过不理会那狐狸精的性命,不敢去杀了郭靖夫妇,道:“如此便最好不过,只要你把郭靖夫妇的人头带来绝情谷,这狐狸精的命便有救了,不然……”
裘千尺冷笑两声,陆无双打了个寒颤。
说完,裘千尺便拿出半颗解药扔向杨过,陆无双早心口疼得要命,这时候也不顾其他,迫不及待地从杨过手中抓过那半颗解药塞进嘴里。
裘千尺这时候开口,说他们只有十八日的限期,杨过问那情花毒是否十八天后发作,裘千尺便说原本是有三十六日的,但服了半颗解药,使毒素聚集在一处,发作便快了一倍。
陆无双听得满肚子怒火,想要咒骂几句,裘千尺瞪了她一眼,她便乖乖地闭上了嘴。
众人在这绝情谷两日也都厌烦了,这时便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走,杨过和戴柏青对着公孙绿萼点了点头,也跟着走了,陆无双自然是紧紧跟在他们身后。
走出这绝情谷的石屋时,戴柏青回头看了陆无双一眼,见她只低头跟在他们身后,也不多说什么,叹了口气,见前边那处情花花田,他便让杨过等一会,他跑向那花田,见那草地上只有青青的绿草,除了情花之外便没什么植物,但他记得原著是有那断肠草的,细细找了找,终于是找着了几株不同于杂草模样的植物,猜想那便是断肠草了,他便撕了身上的一块布,套着手去摘,摘好了便又走了回去。
杨过问他:“你刚刚去摘什么了?”
戴柏青看了陆无双一眼,摇了摇头:“等出去之后再说吧。”
众人沿着来时路往回走,坐着船出了绝情谷,金轮法王便让戴柏青和杨过一起回军帐去向忽必烈回禀这次绝情谷的事,戴柏青却先摇了摇头:“法王先走一步吧,我想杨过和陆姑娘是有话要说的。”
金轮法王等人虽都不信杨过和陆无双是情侣关系,毕竟之前陆无双和公孙止成亲的时候杨过并未上前去阻止,但也知道他们之间肯定是认识的,不过金轮法王可不想再有什么闪失,戴柏青和杨过可是帮他杀了郭靖的最好帮手,况且他们若是先回去了,忽必烈见不到只有他们回去时,金轮法王也不好交代。
于是他便开口道:“老衲在一旁等等就好。”
戴柏青和杨过也没说什么,和陆无双走到一边,陆无双也知道自己身重奇毒,这时候还埋怨金轮法王等人:“他们这样难缠,我们还得去杀了郭靖夫妇要回解药呢,这可怎么办?”
戴柏青此时也不顾忌陆无双的脸面,直接道:“郭靖夫妇的事我们来处理。”说着把刚刚摘的断肠草给了陆无双:“这是情花毒的解药,你拿回去服用了吧。”
陆无双一愣,先怀疑起了这解药:“不是说情花毒只有绝情丹能解吗?”又道:“反正郭靖夫妇也是杨过的杀父仇人,我们去找了他们报仇,然后再去绝情谷要解药不是更好?”
杨过也皱了皱眉:“郭靖夫妇功夫高强,可是十几日就能报得了仇?阿青把解药给你了,你尽管拿了回去吧,我们不会同你一路的。”
杨过语气有几分冷淡,陆无双听着十分受伤,一时间咬着牙说不出话,戴柏青道:“反正你也没那能力去杀郭靖夫妇,只剩十几日的命,你已是将死之人,我没那兴致拿些杂草骗你,对你用毒也是无用功,这解药你爱要不要。”
陆无双听了戴柏青的话,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到底还不想死,便伸手去接过了,戴柏青嘱咐道:“你在李莫愁身边这么久,也知道就算是解药也有几分毒性,我对这解药的药量并不熟知,你暂且先用一些,若是感觉体内毒素还未清干净,再多用一些,切记不可一下子全用了。”
戴柏青尽了自己的绵薄之力,也算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陆无双却没想到戴柏青竟然会帮她,这时候也诚心地道:“谢谢你,以前我对你态度并不怎么好,你还……”
戴柏青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陆无双也没再多说什么,把那几株断肠草塞进衣服里后,杨过便拉着戴柏青转身走去。
陆无双看着他们的背影,还是忍不住叫住杨过,“杨过,你说你有了心上人,那人是什么样的?我认识吗?”
他们并未停下脚步,不过杨过听了陆无双的话,扭头看了戴柏青一眼,嘴角带着幸福的笑意。
陆无双只能看见杨过的侧脸,不过这一刻她却是懂了,张了张嘴看着戴柏青,等杨过他们与金轮法王等人集合了一同走远后,陆无双才回了神,忍着胸口传来的疼痛,叹了口气也转过身走了。
金轮法王见陆无双没跟上,问杨过,杨过也是个机灵的,回道:“我叫她先去襄阳,她与郭靖夫妇也是认识的,等我们要动手时,起码能先给我们传几个消息回来。”
金轮法王听后立即哈哈大笑,竖起大拇指对着杨过说:“高,实在是高!”
戴柏青心中却觉得金轮法王的反应有些夸张,他也忘了原著里这个时候金轮法王是不是信了杨过,但他总觉得金轮法王当了这么多年的大师,如今又是蒙古国的国师,他难不成就真的对他们一丝怀疑都没有?
他们走了片刻,还未到军帐,却听前方传来阵阵马蹄声,待近些了,他们才看到忽必烈的旗帜,军队中的忽必烈也看见了他们,赶紧驱马上前,金轮法王赶紧带着马光佐等几人行礼。
杨过和戴柏青原本就是言明没有加入蒙古军队的打算,这时候也不用跟着行礼,不过他们还是跟着称呼了忽必烈一声王爷。
忽必烈一脸匆忙,没等金轮法王问,他便直接开口:“国师和几位英雄两日未归,本王正挂心得很,只是现襄阳事急,原本王在军帐处留了人给国师你们传话,没想到却在这遇见了,正好,国师你们和我们一同上路,赶去襄阳吧。”
金轮法王知道襄阳有郭靖等不少中原武林人士把守,立即问:“王爷,不知我军攻打襄阳是否顺利?”
忽必烈叹了口气:“那襄阳守将吕文德本军倒是不惧的,只是如今郭靖把守襄阳,大军虽已南至,却被郭靖堵在了襄阳城外。”
想起郭靖,忽必烈又叹了口气,“那郭靖说起来与蒙古还有几分缘分,他和小王的父王是安答,算起来还是小王的叔父,此人智勇双全,也曾为蒙古立过大功,想不到他现在坐守襄阳,却成为我蒙古的心腹大患。”
金轮法王等众人忙上前表忠心,均自动请缨要去刺杀郭靖,这种场面杨过自然也不可能沉默,又再说了什么血海深仇,愿意去刺杀郭靖。
这时候忽必烈说郭靖功夫很高,希望集合他们全部人的力量一起去对付郭靖,不论是谁手刃了郭靖,均会回禀大汗封赏公侯世爵、授以蒙古第一勇士之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