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绕梁,从他说完到离开,罗岑宵都维持着原来的动作一动不动,然后,一滴泪从眼角掉下来。
道歉和不道歉有这么重要吗,时机不对,就什么都不对了。
熬到了现在,熬到了油尽灯枯,熬到了心如死灰,再来说弥补,再来说解释,还有用吗?
罗岑宵承认自己软弱又没本事,可就像熟悉她的人所说的那样,她很倔,钻牛角尖的倔。
爱和原谅是两码子事。
她没法说服自己,至少现在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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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差点吃了大亏,罗岑宵又变得十分谨慎起来。
她现在进退两难,特殊状况下来寻求合作机会的人大多心怀鬼胎,要不是想趁着她全网差评的机会蹭上一把黑红的热度,要不就是想让她露。
限制级的片子都找上门来了,也不是不能理解,让一个曾经红极一时的女明星脱下衣服,展现在全世界面前,恐怕没有比这更极端的对比和反差了,只要对了观众的胃口,就是物尽其用。
无商不奸,各有所图。
在这个情况下,霍诵承的一再邀请就变得尤为可贵了。
罗岑宵最终还是挑了时间与他见面,见面的地方约在了他家。
她是第一次来霍诵承的家,刚进门就被一个巨大的毛绒绒的白色物体给扑了,罗岑宵吓了一跳,然后听见霍诵承懒洋洋的命令声:别动,下来。
那物体果然乖乖的从她脚边离开,还不舍得蹭了蹭她。
动物毛发梳理的非常干净,冒着亮亮的油光,这条萨摩显然被主人养的很好,罗岑宵想起来了,这是他养的汪星人——有钱花。
有钱花很热情,不怕生,罗岑宵伸手摸了摸它,它便享受的摇了摇尾巴。
她笑道:“有钱花,你是还记得我吗?”
他吭哧吭哧的出气,倒是霍诵承挑了挑眉:“你还记得它的名字?”
“我的记性没那么差吧,毕竟我是自己背台词的人。况且,你跟你儿子的名字这么配,我当然记得了。”
两人一狗进了客厅,罗岑宵跟有钱花玩了一会儿,直到有钱花在她脚边睡着,她才开始跟霍诵承聊工作的事情。
原以为二十分钟就能聊完的话题,没想到一说就说到了天黑。
霍诵承有备而来,说的每一句话她都没办法反驳,况且,如今的剧本在精心打磨之下又显得新意十足,罗岑宵几乎没有拒绝的理由。
“好吧,我承认我今天来有百分之七十的原因是因为我的确心动了,想接受你的提议和帮助,就是我觉得咱们俩演爱情戏,会不会随时笑场啊。”她小心翼翼的望着他:“咱们走出去更像是喜剧片的搭配。”
霍诵承的脸都快气的抽筋了:“我看上去就那么不专业?”
“不不,我绝不是质疑你的表演功底,就是太熟了,能演出那种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