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暮唔了一声,茫然道:“可是我已经答应过方阿姨了,不离开。”他还收了她送的手表呢。
霍丝丝听得脑袋发愣,“方阿姨是谁?”
“展总他母亲。”
霍丝丝:“……”
敢情人家连真正婆婆都见过了,还得到了认可,那她刚刚的所作所为岂不是都成了笑话?
叶暮走的时候那些先前警惕的黑衣人都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没了后续动作,放心下来后,闪身躲进了卫生间,给石昭打电话让对方过来从后门接他。
被留下的霍丝丝脸色都是黑的,想着叶暮离开前的话,她妒火就蹭蹭蹭地往上冒,要是物质化起来足以把那头又长又顺的秀发点燃。
她在位置上坐了会儿,心平气和下来后,给展殊端他爹拨了个电话。
“支票给了没?”
霍丝丝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撒谎,“给了,他收了,但他就是说不离开。”她顿了顿,继续胡编乱造添油加醋地说,“估计就是瞧准了二少的钱,我高中和他一个学校,那会他就是同性恋,为了钱勾引了一个家境好的富二代同学,害的人家在高三关键时期转学了。”
高中时候霍丝丝的长相就在班里属于出众的,不少男生明里暗里的都暗恋着这位同学,加上她成绩不错待人友善,更是深得不少老师的宠爱。
长的好看的人总是容易被周围人拉郎配,她跟当时同样在班里属于容貌出众的齐史就被拉郎配过,当时她也不恼,还有点羞涩,毕竟齐史家境好人又帅气,虽然性格有点不羁叛逆,但架不住在当下繁重的学习压力之下这就是个性。
哪知道这情窦初开还没来得及露出头来透透气,就因为初开对象转学被扼杀在土里。
还没来得及伤心,班里就传开了扼杀的‘罪魁祸首’其实是叶暮。
再那个年代同性恋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贬义词,深知这一点的霍丝丝利用自己在班里的那点儿影响力,怀着一颗泄愤又暗藏怒意的心,为首开始对叶暮进行了冷暴力。
却没想到未来的某一天,原本占据高处主动方的她尚还在圈里的肮脏地儿滚爬时,曾经看不起、厌恶排斥的冷暴力对象,明明干着和她相差无几的事,却已经爬在了她头上。
要说甘心那就是见了鬼,但是真见了鬼她也甘心不了。
将当年的事情颠倒是非地说了一遍,她倒也脸不红心不跳,毫不心虚。
那头沉默了半晌,声音越发冷硬,“你先回来。”
知道对面的人听进去了,霍丝丝嘴角弯起一个得逞的弧度,“好的。”
她拿起包,将那根本就没拿出来过的支票藏在包包的小隔间里,然后哼着小曲儿起身离开了咖啡厅,脚上的恨天高被她踩得哒哒响,仔细听跟嘴里的小曲儿节奏还挺搭。
晚上展殊端带着小龙虾过来,叶暮一边吃,一边对于今天的事□□言又止,好几次想说,但都没说出口,毕竟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总不能说你爸的小情人是我的高中同学,今天约我出去劝我从你身边离开吧?
这不嘴欠呢嘛。
等到了吃完夜宵洗完澡,被压着做运动气喘吁吁,嗓子都喊哑了,就更没机会说了。
这一拖,拖到了三天后,展殊端因为出差没在B市,网上的风波热度也慢慢消了,眼看就是解释的好时机,搞事的媒体又猝不及防的丢出了那天叶暮见霍丝丝的照片,还打了个故意让人误会的标题,将距离保持恰当明显只是在谈话的照片弄得暧昧不清。
叶暮这才知道自己居然被拍了,当天有黑衣人守着,不是靠窗,桌子是半隔离式包间,实在有些诡异,倒显得这场邀约谈话是一场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