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士燮听得频频点头。
此时,赵云的大帐之内,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被绑在地上,黑亮的双眼恶狠狠地盯着面前那个虎背熊腰的壮汉。
吴巨瞪回他道:“喂!瞪我作甚,是你自己自投罗网,能怪何人!而且,你已经瞪了我一天一夜了哎!”
这小子便是士燮之子,士颂。
“呸!卑鄙!无耻!”士颂口中不停辱骂,眼里喷火,简直恨不得生吞了吴巨,“趁人酣睡时绑架,不要脸!”
吴巨踹了他一脚,正要骂回去。
帘帐被人掀起,郭嘉走进来道:“好好的太守府不待,既然独自逃跑出来,就该知道这天下不宁,你又是士燮之子,居然连一点的防备之心都没有,被抓,也在情理之中。”
“放屁!放屁!”士颂大骂,“我爹是交州刺史,整个交州都是我爹的,我又何须防备!是尔等,尔等犯上作乱!”
“哈哈哈!”吴巨又踹了他一脚,“犯上?哈哈哈!你爹亦是个裂地为王之辈,大家彼此彼此,吾等何来犯上一说!哈哈哈!小子果然不识烟火,被咱们抓到也算是你的幸运,若是当真走出了交州,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哈哈!”
郭嘉不愿在蛮缠此地,看了眼士颂,转身离开。
吴巨跟在他身后出了营帐:“奉孝,士燮当真会因为这小子而投降吗?”
郭嘉:“不会。”
吴巨:“啊?那我们抓他有何用处?”
郭嘉:“士燮是不会,但只要有人以为他会,就可以了。”
辕门前,南风刮过,将列列旌旗卷向北方。
城头上,守军如林,虎视眈眈地望着扎营在前的敌人。
赵云银甲着身,涯角握在手中,站在他身边的程亦说:“赵哥,这交城便是交州首府,若能拿下,这交州不远矣。”
赵云笑言:“程亦可想先去叫阵?”
程亦大声道:“愿往。”
“那你便去先战上一场,也好叫士燮看看我军的勇猛。”
“好!”
战场上,列出一阵,在那抹日色之下,金戈威武。聚在交城北门,满眼望去,黑压压的方阵,朝城门涌来。
“咚!”
只听见城门内一声鼓响,敲得天边流云四合。
“来将何人!报上名来!”
城门大开,陈元领兵杀将出来,一骑白马,一身白甲,器宇轩昂。
程亦嗤了声:“以为穿上白甲,骑上白马就能东施效颦我赵哥吗!找打!”说完,缰绳一拽,冲杀过来。
陈元催动一杆长戟,挺身来战。
“当!”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撞在一起,兵刃相激,擦出道道火光。
陈元低吼一声,猛地架开程亦,跟着长戟往后侧过,竟是暗中取他下盘。
程亦喝了声“卑鄙”,连人带马瞬间跳开,转手取过弩//箭,不拉弓弦,直接掷向陈元的坐骑。
“聿!”
那马吃痛,四蹄登时不稳。
眼前此良机,程亦怎肯错过,手腕一翻,长//枪如雷电刺出,脚下一蹬,人竟立于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