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晚了,皇上急着叫他们来找公子,今日缺了几味药材,末将到城外去才买着,耽误了公子服药……”
曹丕道:“襄阳战事方毕,伤患众多,药材自是稀缺,襄阳周围几十里坚壁清野,哪里还有村舍人家……你出去一整天,可是到中庐才买到药?”
曹纯笑道:“才二十里地,快马两个时辰也就回来了,是末将太笨,在外瞎转悠,最后才想到中庐。”
满满一碗药递给曹丕,曹丕接过,吹了吹上面几点药渣,正要一口气灌下去,甘宁竟不叫人通传,冲到门口推开门,嘴里还道:“曹子桓,皇上到处找你,你躲这里干什么……你病了?”
曹丕眉毛轻轻一挑,又把药吹了吹,一脸镇定递给曹纯:“风寒非是小疾,赶紧喝了,你无事,我就放心了。”
曹纯囧囧地,接了药碗,还想端着不喝,甘宁缺筋道:“原来是他病了?”
曹丕点头,看曹纯。
陆逊在甘宁身后皱了皱眉。
曹纯只好一口仰尽那药,曹丕捞了蔽膝起身:“早些歇息。”
曹纯道:“谢公子,公子慢走。”
为什么还要瞒着旁人?曹丕不说,曹纯也只有顺着他。
这些药,襄阳买不到,还得去中庐,等中庐的药材也被官府收了,上哪买去?
如果他家公子愿意告诉小皇帝,几味药材,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不明白。
苦得曹纯急慌慌倒水漱口。
等洗漱完,曹丕放下帐子,刘协在被子里裹得像个蚕茧,只露半个脑袋,刚好把眼睛露出来看着他。
曹丕道:“这般冷?我叫人再弄个炉子。”
刘协蠕动两下,把嘴巴露出来:“你赶紧上榻!哪只炉子有你暖和?不识相!”
曹丕坐榻边道:“伯和,裹这么严,我怎进得去?”
刘协撇嘴,缩着手打开被角。
曹丕失笑,也不客气,手一拽,把刘协好容易裹严实的被子卷扯开。
刘协立即在被子里缩成一团,伸只胳膊指着曹丕喝斥:“想冻死朕!?”
曹丕笑道:“炉子来也!”翻上榻,把刘协抱到怀里。
刘协松开蜷缩的身子,贴往曹丕怀里,舒服一叹:“嗳~~~~还是这只暖,别的不顶用。”
刘协生气时脸颊鼓鼓的,满足起来,脸颊也鼓鼓的,哪怕瘦了些,脸蛋上都还存着点肉撑门面,不给老刘家丢人。
曹丕的年纪……正当躁动,刘协就是对他耳朵根吹口气,他也能搞出直观反应,不要说是软玉温香在抱,近距离瞧着刘协这般神态,要是配个音,那就是“唰”地,起来了……
刘协还没发觉,眯着眼睛道:“回去江陵……怕要分房而睡,或者,在襄阳多留几天,养养残兵……”
那是为了养残兵啊?还是为了厮混啊?
“伯和忘了?”
曹丕的声,一听就是那啥,边缘了:“父亲下我的卫尉时,并无御诏……”
刘协马上高兴起来:“那你还是朕的卫尉!如此甚好……唔……”还在叽叽呱呱的嘴,立即就做了餐点。
曹丕写诗赋还是很……含蓄的,帐子一放,被子一捂,本性就出来了,唇瓣厮磨显然不够,几乎在嘴唇触到的时候,舌头便侵掠过去了,迫得刘协只能尽量张开嘴巴,勉强容下这般野蛮。
曹丕揉着刘协腰际,揉没几下,自动自觉找着衣襟边缘,爬进去。
刘协肌肤滑腻,好似握不住,会从掌中滑走一般,曹丕揉按的手劲渐渐加重。
刘协溢出难耐的鼻音,好像指腹拂过琴弦那挠到人心底的浅浅声音,闻之,通身上下窜出酥麻之意。
血气翻涌,曹丕微一用力,把刘协压到身下,追着刘协嘴角边流下的一线银丝,啄到刘协颈子上去。
刘协气息已乱,嘟囔:“子桓……何时,让朕一回……”
都是男人,总不能一直不让他翻身吧?
曹丕沉沉地“嗯”一声,不知道是同意还是纯粹因为嘴巴忙不过来弄出的声。
刘协听到,心里高兴,下头被曹丕蹭得一阵阵发颤,索性放开些,主动解开曹丕身侧的衣结。
曹丕坐直,拉开亵衣,露出结实的胸腹,起伏俱含力度,随意一动,肌理弧度饱藏矫劲之美,因年纪小,骨骼尚未完全长开,身体之上还细细地布了一层绒毛未褪,把他平时竭力隐藏起来的稚气泄个精光,雄壮,却又稚嫩,散发出浓烈的诱人味道。
刘协摸上去,心底也跟掌心一样,痒痒得不行。
曹丕居高临下把刘协的神情看个清楚,呼吸更重。
嘴硬也好,面子也罢,唯独动情的时候做不了假,每一丝情态,都是最直白的表达。
刘协爱他,根本不容辩驳。
那开启的唇瓣间露出一小片润泽的莹白,温热的气息团团送出……
曹丕刚想俯身再吻下去,不意刘协伸出双手,把他挂在身上的亵衣脱下,细长的手指顺着他的肩臂,一路盘桓而下,试探着放在他胸前。
曹丕忍下燥热,以眼神鼓励刘协,刘协嘴角弯弯,舌尖在齿隙里动动,手指轻轻重重地按着。
仿佛如此便得了趣,竟盯着那两点不放。
曹丕一看,刘协这么玩下去,玩死他不可!解开裤带,乘着刘协来不及缩手,抓住刘协的手放到他早已硬得发疼的那物上。
刘协骤然倒吸了一口气。
跟曹丕早不是第一次了,可却是第一次用手这么感触清晰地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