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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病大学_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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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言不知道宋斐的心思,不过以他对宋斐的了解,那人八成不会想太远。但是没关系,自己再也不会放手,也不会再给对方机会跑掉。有人命里犯桃花,有人命里犯小人,他命里犯宋斐。犯就犯,挺好的。

  出透了一身汗,紧张时不觉得什么,这会儿凉下来,就觉出了衣服的湿冷。明明已经关严的窗户,却仍好似不断有风溜进来,戚言揉揉鼻子,最终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宋斐这才发现不妥,连忙说:“不行,你得把衣服脱了。”说完上手就要帮戚言扒。

  戚言连忙往后躲,他根本没带换的衣服,这教室没电没暖气的,湿衣服也比没有强啊。

  宋斐一连两下都没逮住人,大概明白了对方的顾虑,没好气道:“没让你全脱,把里面衣服脱了,就留外面羽绒服。”

  里层衣服是湿的,羽绒服还是干燥的。

  戚言原本仍是想挺着,可越来越感觉从衣服里面往外冒冷气,思来想去,还是脱了。待重新穿好羽绒服,尚未适应皮肤直接接触羽绒服里衬的奇怪感觉,就发现宋斐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心一哆嗦,立刻四下环顾,生怕那人又作妖。

  哗啦。

  “阿嚏——”

  宋同学果然不负众望,电光石火间就扯下了整个窗帘。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报复,窗帘布一点没糟蹋全部罩到了他的头上,挣扎半天,才在积满灰尘的破布底下露出头:“阿嚏——呸,呸,这多少年没洗了!”

  “从这个校区建成挂上估计就没洗过,”何之问好心科普,“我们自习都躲着它,碰一下抖下来三斤灰,你弄它干嘛?”

  “保暖啊,”宋斐翻个白眼,虽然黑暗里威力基本没有,“不然咱们仨这一夜怎么过,摩擦生热啊。”

  “……”何之问愿意相信宋斐真的就是单纯吐槽,但为什么他脑海里总有两个人一边吻一边摸的影像挥之不去。嗷呜,他可能是病了。

  眼下只能就地取材。这厢宋斐把两个窗户的窗帘都拽下来,那厢戚言则把课桌靠墙拼到一起,组成“床榻”。三个小伙伴躺在上面抱成一团——因戚言衣服最单薄,故而左拥右抱,夹在当中,前胸环着宋斐,后背靠着何之问这个肉垫,尽享齐人之福。物理院的窗帘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防辐射,那叫一个厚重,盖在身上没一会儿,竟生出些许温暖。

  安稳躺下时,已近凌晨两点。

  戚言困倦极了,很快进入梦乡。

  宋斐听着背后的呼吸渐匀,迟疑片刻,还是轻轻翻身转过来,然后暗搓搓地借着月光欣赏了一下现任的高颜值,末了才心满意足,扎进对方怀里。

  戚言似有感应,稍微动了动,寻了个舒服姿势,重新搂住怀里的人。

  宋斐悄悄伸出胳膊回搂,最终在紧密的拥抱里,踏实闭上眼睛。

  何之问叹口气,也翻了个身,自觉与戚言形成了好兄弟背靠背的朴实体位,这才放松下来,也去找了周公。

  这一夜,收音机武生战队分隔四地,有人累了睡了,有人冻着醒着,有人浴血奋战,有人暗处躲藏。他们不知道彼此的处境,但他们彼此相信着。

  翌日,阳光灿烂。

  宋斐苏醒的一刹那,还以为自己在440,久违的阳光,毫不吝啬的全部洒在他身上,鼻头是微凉的,可身上有一丝暖融融,就像无数个初冬的清晨。

  直到眯着眼睛慵懒翻身时,下面传来桌腿吱吱呀呀的哀嚎。

  戚言的气色不错,不知道是阳光照着显得,还是昨夜确实睡得挺好。

  但宋斐还是不放心,最终把戚言捞过来,嘴唇贴上了对方额头。

  这是宋斐从他妈那里学来的。按照宋妈妈的说法,只要嘴唇贴上去感觉到微凉,那就没事,但凡觉得额头比嘴唇还热,那就是发烧。宋斐也不确定这个到底有没有科学依据,但起码在宋妈妈的实践里,只要她嘴唇测完说发烧了,后来都被证明是真的发烧了。宋斐也不知道这是他妈的嘴唇测得准,还是这种亲额头的测量里本身就带着某种诅咒意味。

  好在,戚言的额头在嘴唇的感觉下,凉凉的。

  “应该没事。”宋斐说,也希望戚言安心。

  然而似乎成效不大。

  “你确定?”戚言微微蹙起眉头,“我感觉不太舒服。”

  “刚才你不是还说啥事没有不用担心吗,怎么我一测完说你倒有事了。”吐槽归吐槽,宋斐的心还是提了起来,不踏实地倾身过去,拉低对方肩膀,不踏实地又用嘴唇贴了一下脑门,末了喃喃自语:“不热啊……”

  “也可能是低烧。”戚言提供多种可能性。

  “反正你就死活得烧一把是吧。”宋斐莫名其妙,这回换手贴上对方额头,仍然没有异样热度,“挺正常啊。”

  戚言把他的手拿下来,微微皱眉,一脸严肃正直:“别用手,就刚才那么测挺好的。”

  宋斐:“……”

  窗前,何之问远眺晴空。

  他记得以前玩RPG游戏时,每到人物剧情对话,就可以一直按回车,让对话飞快进行,以便迅速开启下一阶段征程。

  现在想想,那真是一个贴心的设计。

第64章 胜利在望

  戚言自然是什么毛病都没有,身体倍棒,吃嘛嘛香,开的一个午餐肉罐头转眼消灭,渣都没剩。宋斐跟何之问不知是不是运动量没有他那么大,俩人分一个罐头,也就不饿了。

  相比食物的充足,水就有些捉襟见肘,三人都只随身携带了一瓶,戚言的已经喝光,宋斐的也就剩个底,何之问最节约,还剩下一半,也不敢再喝。

  “哦对,昨天忘了问,你哪儿弄来的乒乓球?”重新整理背包的时候,宋斐忽然想到这件事。

  “这一层有个专门的乒乓球运动室,我昨天往上冲的时候就这层楼丧尸多,好几次我都没冲到电梯,都躲在那里,后来就顺手拿了一包。”

  “唉,不光乒乓球,他们院还有网吧呢,每学期都举办一场电竞争霸,还回回邀请我们观战,美其名曰兄弟院系优先欣赏,没有再缺德的了!”这仇恨拉得不是一天两天了,何之问每每想起,仍心绪难平。

  宋斐没亲眼观战过,但也知道计算机学院有这么个让人羡慕的优良传统:“你们也弄呗,借间教室,弄几个笔记本一联网,分分钟的事。”

  “别人是计算机学院,电竞争霸还师出有名,我们物理学院搞电竞?”

  宋斐很想为物理系的校友们提供一些建设性意见,奈何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一个专业对口的:“你们院确实太严肃了,不好发挥啊。”

  “话也不能这么说,”作为物理院学子,自己的学院自己随便吐槽,但别人不能批评,“我们院搞的定滑轮承重赛,动滑轮创新赛,高空坠物减震争霸,哪一个严肃了?哪一个不是听着就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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