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这想着,他的存在就证明了圣杯确实有引发奇迹的能力,回到过去改变历史线并非不可能,那么他干脆就推波助澜一把——不是那种重新选王,否定Saber自身的形式,而是让她自己来完成自己的‘梦’。
“我……”
“呐呐,莉莉,还有这位亚瑟先生,我们不如一起来野餐吧!家里的女仆做了很多好吃的呢,而且考虑到莉莉的胃口准备了很多哦!”
“……好。”
可惜了。
亚瑟微微叹息,遗憾错过了一次好机会,不过到底被这么一打断,刚刚的气氛已经找不回来了,只能让莉莉自己慢慢思考了。
直到两组人一起享用了美味的午餐,并且来了一趟飙车消食(……)后,亚瑟才在小樱的提醒下,发现自己忘记说了正事,而在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快下山了……
“所以说,你自作主张地提出在我们的据点举办酒宴,然后现在又忘说了?”Saber黑线,她第一次感觉眼前这个人的不靠谱,无奈道,“就算你这么说,我们也没多少事件准备吧?而且,你们还没约定时间?”
Saber倒是不排斥这种阐述自己王道,展示气量的活动,只是,另一个自己未免也太过松懈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事关王的威严和声望,办事能力的事情竟然直到现在才想起来?
“安心啦,没事的,Rider组都是少年人,最是贪睡,多半要睡到中午才起来,然后吃个饭逛一逛才会来赴宴吧,而那个金闪闪肯定是嚣张地唯我独尊,想着压轴出场,所以他肯定是觉得越晚来越好,我们其他人不到齐他是不会来的,这么一来其他人就无所谓了。”
“……”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这算是有计划的胡来吗?
Saber觉得自己无言以对,不过生性严谨的她还是决定立马回爱因兹贝伦准备,免得到时候准备不充分,再说,起码场地要选好,酒水饮料餐点一个都不能少吧?!
“恩?Master?”
Saber一愣,面色一变,骤然消失在了原地,看见这一幕的爱丽斯菲尔也是神色一肃,满面担忧,莉莉是没有瞬间移动的能力的,所以既然发生了,那么就代表着……
“糟了!一定是切嗣出问题了才用令咒召唤Saber的,我得赶快回去!”
“那么我们就一起吧,说不定能帮上一点忙。”
亚瑟这么说着,心下却是有些发虚,他莫名地想到了某种可能,抱着小樱坐在副驾驶席上感受着飙车的快感,盘算着他猜测的可能性有多大,然后颇为无奈地发现,很有可能的样子。
等到跑车开进了爱因兹贝伦的城堡,爱丽斯菲尔都顾不上招待亚瑟等人就匆匆忙忙地往院子中心冲过去,毕竟无论是谁看到自家的森林被毁了大半,城堡都被打破了都不会太过淡定,尤其是,她的爱人和重要的朋友莉莉都在里面.
“看痕迹我猜测的不错啊……”亚瑟看着明显被什么战车碾过痕迹的破坏痕迹,无奈地耸了耸肩,“如果再晚一点,莉莉和爱丽就来得及打电话了。”
爱因茨贝仑家作为炼金术师世家,其底蕴自然是异常深厚,听说其主家位于德国的某处,不过就算日本的这里只是一个分部的城堡,看那金碧辉煌的装修也足够华丽了,而且防御措施也不算差,光是亚瑟一眼瞄出来的防御法阵就有数十种,更不要说隐藏着看不见的,但是,哪怕是如此厚实的乌龟壳,在英灵面前也是如同纸糊般的脆弱。
亚瑟早就猜到会这么做的是谁了,而事实也不出他所料,没等他走进城堡,里面就传来个熟悉的少年的声音。
“啊,真是不意思把你们的城堡给撞坏了……嗯,赶着来参加宴会没注意,不好意思啦!不过,你们家的大门还真不经撞诶。”
“……”
“对了对了,早上睡了懒觉,之后又忙着吃饭和逛街,我没有迟到吧?”红发少年笑的一脸灿烂,四处张望着,“哦,太好了,看来只有Saber你在,那么我是第一个喽?”
“虽然是这样没错……”
“Saber,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卫宫切嗣脸黑了,他正做着准备工作,准备去探探那个Lancer的Master的底,毕竟根据资料来看肯尼斯作为时钟塔的讲师,虽然在魔术上的造诣无可挑剔,但是实际战斗的话,他对付这种纯粹的魔术师多得是手段,何况资料还显示他带了未婚妻过来,这不是再好不过的要挟人质么?
然而他刚准备出门夜袭Lancer组,没等出去自家老巢就被偷袭了,浩浩荡荡横冲直撞过来把爱因茨贝仑城堡结界打破的Rider在冲到卫宫切嗣实现的第一秒,他就果断下了令咒召回了Saber,生死存亡关头怎么能犹豫?死了一切皆空,何况,爱丽今天是去郊区散心,危险并不大。
作风果决一向是卫宫切嗣的作风,而且他引以为傲的决断力也一直以来让他虽然徘徊在生死边缘线,却始终没有输掉自己的小命,对于这点,他不是不自傲的,然而现在……
“咳咳,那个,Ma……我是说,卫宫先生,那个,我想Rider组没有恶意,只是今天我们约定好在这里举办酒宴,而Rider行为比较……豪放罢了。”
“抱歉,需要我赔偿吗?你们家的门看起来不便宜啊。”年幼的征服王果断道歉,摆正了态度,然后在下一秒又道,“不过我没钱哦,小Master也还是学生,也没什么钱。”
“没钱你还说什么赔偿啊!”韦伯少年欲哭无泪,他只是想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罢了,可不想让后半生都破产负债累累啊!他的人生道路还很长呢!
“哦,如果他们要赔偿的话,那我也只能征服一下银行,或者把这栋城堡变成我的所有物,这样我破坏的就是自己的东西,不就没事了吗?”
“这……这算什么强盗逻辑啊!”
这种脑回路清奇,个性跳脱的家伙,真的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征服王吗?他到底召唤出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啊!韦伯痛苦的闭上眼,在别人主人家面前说要抢人家的城堡什么的,这家伙到底是来参加宴会还是来砸场子了?!
“在我面前说这种话,未免也太自信过头了吧。”Saber面色不善,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斗气,“你认为你能够在我的保护下,占据我们的据点?”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红发美少年无辜地眨眼摊手,在听到脚步声的下一秒转头对着跑进来的爱丽斯菲尔道,“这位美丽的夫人,余觉得这座城堡很符合余的审美,想征用此处当做余征服世界的起点,要不要一起加入余的军队,同余……”
“笨、笨蛋!有你这样当着人的面撬墙角的吗?!你以为你是迪卢木多嘛!”
韦伯抓狂,仗着自己高半个头,一把捂住了幼帝的嘴巴,尴尬地后退,喃喃道:“你、你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什么都没说就好了!”
“诶呀,被这么可爱的孩子撒娇,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呢。”爱丽斯菲尔愣了愣,面上浮现了两抹红晕,“那个,这个城堡你喜欢就拿去好了,反正我们家多得是,现在这里又坏了,肯定要搬家的。”
“哦!那真是谢谢了!”
征服王眼睛一亮,笑的甜甜的挣脱了韦伯的束缚,在Saber戒备的目光中来到了爱丽斯菲尔面前,来了个面颊吻。
“这是谢礼哦!”
“……啊呀,Rider你太客气了。”( ω )
“……”等等!事情怎么会到这种地步的?!
爱丽斯菲尔双手捧脸,一副害羞的模样,Saber表示自己有点蒙,而卫宫切嗣更是三观尽碎,且不提自己被坑的浪费了一个宝贵的令咒,就是现在自己夫人被吃豆腐就不能忍啊!
“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家要举行酒宴?!”卫宫切嗣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无波,压下心底涌动的怒火,“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那是因为你并不是这里的主人啊。”
“你是?!”
亚瑟浅笑着走了进来,扫了眼卫宫切嗣,他自然不可能坦然承认自己的某些失误,如果抖出来亚瑟王会因为‘痴恋Saber,见到女神太高兴’然后忘了正事什么的,他也不用混了,于是,机智的他在路上就想好了理由。
“毕竟,这里是爱因兹贝伦的城堡不是吗?听说卫宫先生是入赘的,还是爱因兹贝伦家的爱丽做主吧?”亚瑟满脸地理直气壮,毫不心虚地道,“爱丽她没有反对啊。”
“……”为什么你也叫了我夫人昵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