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净抿嘴,却没说话,伸手探到了李若轻的后腰,轻轻一按。
李若轻闷哼一声。
白净蹙了眉,“转过身去。”
李若轻乖乖地转过去,将后背对着白净,然后将衣服抬了上去。
李若轻的家里有些冷,她的肌肤很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白净纤长冰凉的手指触了上去,李若轻来了一个颤抖,白净的动作顿了一下,她轻声问道,“疼?”
“嗯~”一个字,被李若轻千回百转说出了一股撒娇的意味,说完之后,连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白净的嘴角上扬了一下,轻轻地绕着李若轻后背那处还发青的痕迹摸了一圈,让心疼的感觉在她的胸腔内转了一圈又一圈,才缓缓地收回手来,说道,“该给你安排个按摩大夫。”
李若轻将自己的衣服扯了下来,转过身来,笑了笑,“没事的,白总,双蓝有给我擦了药油,你闻到了吧,挺大的药味儿来着,过两天就好了,哪里需要按摩大夫。”
“双蓝?”白净的眉毛挑了起来。
“是啊,就是我的室友。哦对了,您没见过她吗?她也是咱们公司的,我之前得到您要招司机的消息就是从她那儿得来的,她对我很好的,这两天都是她做饭。”李若轻倒是不忘说陈双蓝的好。
可没想到,这些话听到白净的耳朵里,却是有了不一样的味道。
“这两天是她做饭?”重音落在了“这两天”上。
“是啊,不过她的手艺实在是不能看。”李若轻边说,边摆手,“也就比食物中毒好点。”
“你给她做饭吗?”白净的语气,慢慢地变冷。
“一般都是啦,我的手艺还不赖,从小就是我做饭嘛,我弟弟还经常打电话来说,我爸嫌弃他炒的菜很难吃,要我回去看看他们呢。其实是想我回去做饭。”李若轻炫耀地说着自己的厨艺,好像没有找到重点。
白净想的却是,你还给多少人做过饭?
可能白净还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这个情绪,叫做“吃醋”。
“对了,白总,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快给我看看。你看看我,见着你就什么都忘了,我都担心死了。”李若轻语无伦次地说道。
白净并没有因为李若轻忘记了关心她而生气,反而为李若轻似乎见着她便有些心神不定而满足。她的阿轻,真实而可爱。
大方地伸出自己的左手。
李若轻双手捧住白净的手,左手抬着,右手轻轻地掀开上面的纱布。
内里的伤口已经慢慢地愈合了,不过上面还残留着缝针的痕迹。
“疼吗?”李若轻苦着脸问。
白净本想实话实说的,没想到看着李若轻苦着的脸,一股捉弄她的情绪就涌了上来,看着这张脸更着急自己的模样,应该蛮有趣的吧。
于是白净重重地点头,“疼啊,晚上都睡不着,愈合的时候伤口还痒,还不能挠。医生说可能会留疤,所以,以后,我就要有一个蜈蚣刺青了,干脆再去刺个脑袋和尾巴吧。”
“啥?”李若轻的脑袋一时没跟上白净的速度,小的时候,喝奶粉没有白净喝得多,这不,大脑发育也迟滞了不少。
不过,在过了0.01秒之后,李若轻明白了白净是在调侃自己的手腕。
她的眼睛瞬间就蒙上了雾气,像是随时要哭出来了一样,“白总,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
白净有些莫名其妙,“关你什么事儿?”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对不起你,我应该保护好你的。”李若轻哭丧着一张脸说着,她的眉毛都皱到了一块。
白净嫌弃地说道,“别皱眉头了,丑死了。”
“啊?”李若轻瞬间舒张开了眉毛,却变成了惊讶的表情。
白净摇摇头,“你干脆去演变脸吧,我看你特别有天分。”
“白总~”李若轻简直哭笑不得,这白总几句话就将她自己酝酿的气氛给打断了,人家明明在惆怅、在伤感来着,就不能让人家好好地惆怅吗?
“白总,你脸上的伤怎么样了?”李若轻凑近了去,虽然白净的脸清晰可见,但她还是想多余地问一句。
白净竟然还陪着她,将自己的脸凑了上去,让她好好地看看。
李若轻也胆大包天地伸手摸了上去。
白净的脸颊白皙饱满,犹如婴儿一般的柔嫩,李若轻的手掌竟然有一种不想放下来的感觉,她的心砰砰直跳,在胸腔里来回窜动。
要小心,不要让白净知道。
李若轻红了脸。
白净斜着眼看她,又在那儿自己演戏。
“摸够了吗?”
一句话,李若轻像碰到烙铁一样收回了手。
白净摇摇头,“你这傻孩子,第一天上班就敢摸我手,现在还会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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