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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上河图GL_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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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菏瑹一听,目光不由的在人群里搜寻钟倾茗,钟倾茗很好找,她一眼就看到了,就这么一眼,她那眼珠子里就像被捅进了一根葱,辣辣的直冒火——钟倾茗身边有个顶妖艳的女人在挽着她的胳膊,那女人恰是翁真,两人看起来亲热极了。

  

  尚菏瑹不认识翁真,便问路璐:“那女的是谁啊?”

  

  “不知道,不认识,”路璐确实也不认识,她左手轻按脑门,貌似思索,“博士,你猜,倾茗跟那妖孽,有没有可能是一对?”

  

  “天知道!”尚菏瑹挣扎着端起淑女架子,心中可是很不得劲。她扭过头,不再看钟倾茗,却一再寻思那挽着她胳膊的女人究竟是谁。过了一会儿,她才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问路璐:“你知道倾茗跟你是一样的?”

  

  “嗯哼,”路璐顶优雅的耸耸肩,说出来的话可不见得优雅:“她也知道我和凌嘉的关系,嘿!我还知道她喜欢你,要不怎么可能成天跟你睡热炕头!”

  

  “就你本事!”尚菏瑹黑着脸说。她现在的心情就像胡椒泡在老醋里,辛酸得很。

  

  侍者经过,路璐拿下两杯酒,她明明知道尚菏瑹酒量甚浅,但还是递给人家一杯,眯眯笑着,说:“喝酒,喝酒!”

  

  “不喝!”尚菏瑹不接,“我不会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

  

  “咦!别的酒不喝没关系,这酒你可得喝!”路璐看出了尚菏瑹有点吃醋的苗头,她没安好心眼的劝酒:“瑞风能这么发达,你猜他们得干过多少缺德事?当然,我家凌嘉是不会干的,主要是她的上司蒋建国干。你看,这红酒相当的名贵,这可都是用瑞风的黑钱买来的,多少人一辈子也喝不到这种酒,你有机会喝了干吗不喝?就当是为劳动人民出口气吧!你就是不喝,也得往里头吐口唾沫才过瘾!来吧朋友!喝之吐之!随你便!”

  

  “呕——!你说的简直一点都对!”

  

  在路璐别具一格的劝酒之下,尚菏瑹总算接过了酒杯,她心里不舒坦,一口饮尽。

38、第 38 章 ...

  什么样的人最容易喝醉?有心事的人。

  

  尚博士就有心事,她不喜欢看到钟倾茗跟除她以外的女人拉拉扯扯,她顶讨厌那个挽着钟倾茗胳膊的长的极妖艳的家伙,虽然她就看了人家一眼,连人家究竟长的是什么样也没看清楚,但她还是愤愤然的在心里给人家下了一个美好的定义——老妖婆。

  

  路璐劝酒有术,尚菏瑹酒量又浅,没喝几杯,她的脑袋已经开始发晕了,脸蛋也开始由红向紫发展。她不喜欢酒,也不大会喝酒,更不会品酒,再好的酒到了她嘴里也是一个味儿——猫尿似的。不过,她现在喝的猫尿,的确如路璐所说:相当的名贵。至于有多名贵,她咂摸不出来,但她咂摸出了甜味,在尚菏瑹的认知里,甜猫尿,就是好酒。哪怕往二锅头里撒上半斤糖呢,只要能让她觉出甜来,她就会指着二锅头说这是茅台。

  

  再甜的酒也是酒,尚博士对这点一向是分辨的异常明确,她提醒自己不能多喝,否则会让人看笑话,可是,鬼知道为什么路璐把只要把酒往她手里一放,她就不由自主的喝下去。她跟酒似乎结了仇,越不想喝,越是喝,没过多久,她已经开始有点站不稳了。

  

  说起来,尚菏瑹对酒的抵触,也是有历史可以追溯的。那是在她十三岁那年的父母结婚纪念日上,尚军河和刘图两口子含情脉脉的把酒饮,尚菏瑹看了激动,也非得喝一杯不可。纪念日嘛,让爱情的结晶喝点小酒无伤大雅,尚菏瑹要喝酒了,尚军河和刘图都表示了鼓励,这一鼓励可了不得,从没沾过一滴酒的尚菏瑹,在那天一下猛喝了三瓶,喝完之后就开始围着房子满间吐,吐完之后就拿着扫把耍酒疯,家里的大玻璃镜子都让她给砸了,刘图的口红都让她给涂到墙上了,甚至就连尚军河藏在枕头底下的安全套也让她给当成气球吹着玩,那气球飘的满屋子都是,好好一个纪念日,被自家闺女给糟践成这样,尚军河和刘图那原本你侬我侬的甜蜜之心,刹那间变成了刚扭的生黄瓜,苦极了。

  

  好在老天有时候还算公平,尚菏瑹第一次喝酒,第一次喝醉,就让她喝伤了,打那以后,她不再动酒,更不愿去喝这东西,规规矩矩的做了一个好孩子。长大以后,酒场总也少不了,平时她跟同事朋友的出去了,她总会事先说好她不能碰酒无法多喝,大家也都表示理解,几乎没几个人像现在的路璐这般使劲把酒往她嘴里灌,如今被路璐这么一灌酒,本身就没多少酒细胞,酒品还极端低劣的尚菏瑹很难招架,几杯酒下肚,她轻飘飘的简直就要在原地跳芭蕾了!

  

  钟倾茗很快就发现了尚菏瑹那边的情况,奈何翁真一直缠着她,她不容易脱身。今晚的钟倾茗,就像一株在暗夜里绽放的昙花,散发着无尽的诱惑,直让翁真一看再看,看了又看,舍不得挪开眼。她一直跟随在钟倾茗的身边,与她一起跟别人交谈,她在挽住钟倾茗的胳膊时,钟倾茗挣扎了一下,但碍于面子,她挣扎的不够彻底,这就给了翁真幻想的机会,她想钟倾茗对自己一定还是有情的,她甚至想在今晚能否跟钟倾茗渡过一夜春宵,一想到这儿,翁真的热血开始沸腾了。

  

  钟倾茗暗示了翁真好几次要保持距离,谁知翁真根本不听说,反是蹬着鼻子上脸的撒起娇来,有这么多的人在身边,钟倾茗无法摆冷脸,只能无可奈何的叹气。直到凌嘉发现翁真的眼神有点不对劲,赶快过来打哈哈,顺便巧妙地找个借口,把翁真调剂到蒋建国那边去,钟倾茗这才得以松口气。

  

  等翁真离开了,凌嘉问钟倾茗:“翁真喜欢你?”

  

  钟倾茗稍显疲惫的点了点头,她不想提翁真,一提就烦。

  

  凌嘉也不多话,只同情似的笑,“狗皮膏药最难办,要辛苦你了啊。快去菏瑹那边吧,她好像喝多了。”

  

  钟倾茗对凌嘉说了一声“谢谢”,谢谢凌嘉来帮她解围,凌嘉了然。然后,钟倾茗快速走到尚菏瑹身边,路璐见她过来,赶快把想往尚菏瑹手里塞的酒杯绕了半个圈,放到了桌子上,又装淑雅的笑:“你可算来啦!博士喝大了,老想拉着我跟她跳芭蕾呢!”

  

  路璐一个劲儿的往尚菏瑹嘴里灌酒,钟倾茗可是看的很真切,她扶住尚菏瑹,瞥路璐一眼,说:“你这当朋友的,可真是够厚道。”

  

  “为了你,厚道是必须的!”路璐眉开眼笑的,“应酬的差不多了,你们快回去吧,我去找凌嘉,一会儿也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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