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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太监_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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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让人以为是丽嫔陷害辰妃和秋宁,故意用辰妃私密之物就是要让人质疑,丽嫔等人必然会抓住这一条来辩解,辰妃再适时的说出红奈花一事,有小秦子的控诉在先,加之丽嫔平时对秋宁的刁难、对辰妃的怨恨,很容易让人相信她会故意设局害二人,进而联想到是丽嫔让琳春偷了香囊来演这出苦肉计。只要墨钦对丽嫔生疑,查问她的宫人,她做的那些事也就大白於天下了。

  秋宁清楚,墨钦最讨厌爱耍心计的诡诈之人,丽嫔所为足够治她重罪,同时也会令墨钦对她背後的皇後心生反感。经过这件事,不会有人再敢拿辰妃与秋宁过从甚密做文章,也顺便清除了丽嫔安插的那些探子。可谓一石四鸟。难怪玄若霞後来笑他歹毒。

  没有小秦子的配合,做不了这出戏,这一次多亏了步随云帮忙。

  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听说他病了,是不是病得很重?不知道好些了没有?

  秋宁望著窗外泛黄的梧桐,有些走神。

  墨钦把头从奏折里抬起来时,正看见他发愣的模样。那双紫眸如笼了一层淡雾,越发显得深邃,一点轻愁荡漾其中,如飞烟含水,引人遐思。

  墨钦忽然想,媚儿一直都是那麽温柔沈静。在後宫中小心求全,还从不给自己惹事生非,真是难为他了。

  丽嫔之事发生後,墨钦虽然已安抚过他,毕竟还是委屈吧。听说丽嫔常常找他的茬儿,还有些妃嫔包括皇後在内,会时不时不动声色地为难他,但是他从没向自己告过状、诉过苦。

  想著秋宁的种种好处,墨钦心里升起一股柔情。他放下手中的笔墨,对常贵等人挥了挥手,众人会意,不声不响退了出去。秋宁见人走光了,诧异地转头看墨钦。

  墨钦也不说话,站起来把他抱到软榻上,微笑道:“朕累了,想听媚儿弹琴。”

  “陛下想听哪首曲子?”

  “你随便弹。”

  秋宁坐到案几旁,上面放著一把琴。有时候墨钦会在处理政务的间隙,听他弹琴。

  墨钦从後面环住他的腰,双手在他身上搓揉抚摸,嘴唇顺著他的耳垂脸颊脖颈来回亲吻。

  秋宁被他戏弄得呼吸不稳,哀求似的轻叫一声:“陛下……钦郎……”

  墨钦贴著他的肌肤暧昧笑道:“不许不专心。好好弹琴,弹不好可是要罚的喔。”说话间,将他的臀部稍稍抬起一些,变成跪趴的姿势,手伸进亵裤里抚摸挺翘的臀。手掌下的肌肤紧致光滑,仿佛上好的羊脂玉,墨钦不禁用力揉捏起来,又去摸索他的花穴。

  秋宁浑身痉挛了一下,一阵阵地颤抖起来。

  墨钦拉下他的腰,手指瞬间没进大半,秋宁惊呼一声,忙咬住嘴唇把後面的声音咽了回去。

  “快弹,朕听著。”墨钦笑著拍了拍他的屁股。

  秋宁知道他要玩花样,只得咬住嘴唇,勉强定住心神,开始弹琴。

  裤子已经被褪下,墨钦粘腻的呼吸在耳边徘徊,“不准停,不准错,什麽时候弹得让朕满意了,朕什麽时候停下来。”

  ……

  今天是初一,玄天赐依规矩到昭文阁向墨钦请安。久不出门的步随云陪他一起进宫。

  玄天赐在心里暗自抱怨,随云哥病成这样,为见那个阉人还要强撑著进宫见皇帝,也不怕见了皇帝病又加重。

  他们在昭文阁门前被常贵拦下,“郡王留步,皇上这会儿在休息。您先喝杯茶,等皇上醒了,奴才再给您通传。”

  玄天赐听到昭文阁里传来断断续续琴声,心下狐疑,回头看了看步随云。他先露出微微的讶异,随後脸色变雪白。

  常贵已让人在院中放了把椅子,支起罗伞。玄天赐不便多问,只得一面喝茶一面耐心等待。

  琴声还在继续,可是被弹得七零八落,勉强成调,并且时急时缓,时而悠长时而短促。恁是古怪。更古怪的是,玄天赐感觉到步随云身上勃发出一股强劲的真气,沈沈地压迫著周遭的空气。

  玄天赐趁人不注意,悄声问他:“你怎麽啦?”

  步随云没有说话,微垂著头,眼睛盯住脚面。但是他全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拢在袖中的手握成拳头,肩膀也微微颤动,似乎正在极力压抑胸中的怒气。

  玄天赐更加奇怪──随云哥哥为什麽这般生气?难不成弹琴的人是秋宁?可是秋宁琴艺超群,不会把曲子弹成这样吧?就算是秋宁在给皇帝弹琴,也很正常啊,他为何气成这样?

  长生离步随云最近,也注意到步随云的反应。

  皇帝兴致来了,在昭文阁和师傅云雨,这种事他们见得多了。今天碰巧被玄小郡王撞上。那位步先生听到琴声时,脸色白得像死人一样,眼里都要射刀子了。

  还算这里的内侍只有自己和忠伯和他相熟,其他人最多只是认识他,不会注意到他的反常,要不然惹来闲言碎语就不好了。

  这位步先生素来温和亲切,听义父和忠伯提过,是位极能干的人。他救过师傅好几次,还给师傅送药教师傅武功,听说小秦子家的事也是他摆平的,他好像很关心师傅。

  长生的视线停在步随云身上,把他的一举一动收入眼底。当察觉到那一阵阵暴烈沈重的真气时,长生担心他会发作之余,又有些欣慰──步先生看起来很在乎师傅。

  突然,屋里传来一阵混乱急促的琴声,中间夹杂著几声低微的呻吟。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可惜对於习武之人来说,还是无法忽略。长生看见步随云的侧脸立刻笼罩了一层愤怒的青色,隐隐可见额角的经脉鼓了出来。

  一阵厉烈的杀意汹涌而来,长生出於武者的本能瞬间进入防御状态。他暗叫一声“不好”。害怕步随云下一刻做出什麽疯狂的举动。

  苏忠突然叫道:“信王来了。”

  常贵忙不迭地跑下台阶,笑嘻嘻地道:“信王殿下,您来的真不巧,皇上正在休息呢。要不奴才这就去禀报皇上。”

  玄天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暗恨这些太监实在是可恨,自己来请安要在外面老老实实地等,信王来了则可以即刻通传。

  这个时候步随云已经收敛了周身煞气,恢复了往日的温文,眉宇间不见一丁点儿怒色。

  长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身著紫色蟒袍的信王木永桢从肩舆上让人搀扶下来,他边咳嗽别摆手道:“不妨不妨。本王和小郡王一起等。”

  玄天赐起身恭敬行礼,“晚辈见过信王殿下。恭请殿下福安。”

  信王笑著虚扶了一把,道:“小郡王越发出落了。可是来向皇上请安?”

  “正是。”他侧身站到椅子旁边,把椅子让出来给信王。

  常贵在玄天赐对面放了另一把椅子,支起另一把罗伞,信王笑呵呵地走过去坐下,对玄天赐道:“小郡王不必客气,坐下说话。”

  玄天赐恭敬答应,坐回到椅子上。

  信王接过茶水,和玄天赐闲聊起来。

  说起这位木王爷,玄天赐也听过好多传闻。木氏一族独霸西南数百年,到了木永桢这一辈更是开疆拓土,把木氏藩属扩大了一倍。墨钦能夺得天下,他出谋划策、阴谋诡计搞了不少,算得上一代枭雄。而对面这位孱弱病态、笑咪咪的老人实在与传闻相去甚远。

  玄天赐走神时,木永桢也不说话,目光落到他後面的步随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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