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婚事不是看谁家更有权势威望的。”云翰林微笑道:“谁家更急,谁便失了先机。谁家更急,姿态便要放低些了。”
“至理名言。”燕王、韩厚朴等人都为云翰林叫好。
细想想,两家议亲还真是这样的。哪家更急于结亲,哪家便要做出更多的让步。
燕王拉过陆晟,下死力气狠狠拍了几下,“其实本王是胜券在握的,但这臭小子太着急,硬要往云翰林身边凑,本王拉都拉不住。有个吃里扒外拖后腿的儿子,当爹的不服气又能怎样?”
“又不是打仗,计较什么输赢胜败。”陆晟虽被燕王狠拍了几下,脸上却一直带着梦幻般的、隽美愉悦的笑容。
“伯父,请喝茶。”云倾甜甜笑,为燕王倒茶。
君山银针茶芽外形很象一根根银针,雅称“金镶玉”,香气清高,味醇甘爽,久置不变其味。
清茶入口,滋味醇甜,燕王满肚子的气都没了,“看在阿稚的份儿上,什么输赢胜败,本王都不在乎了。”
云翰林不甘示弱,道:“我也不在乎了。”
燕王大喜,“那把两个孩子的婚事定下来吧!”
云翰林清了清嗓子,“我答应是答应了,只是还要摆摆架子。”
众人不禁欢呼出声,“好了好了,答应了,成功了!”
云翰林笑道:“谁说成功了?我架子摆足了之后,才是真的成功了。”
众人更觉欢乐,笑声不绝于耳,燕王的笑声最大,房顶都被震动了,余音绕梁。
陆晟和云倾一个站在燕王身边,一个站在云翰林、何氏身边,两人都是一脸喜悦笑容,心情激动,说不出话来了。
燕王哈哈笑,“云翰林,你摆摆架子倒无所谓,只是以后若是和本王通信,你和小阿稚一样写楷书行么?”
韩厚朴听不明白,云翰林不大好意思,低声把他故意写行书的事说了,韩厚朴忍俊不禁。
云仰和韩京墨支着耳朵听了,年轻人到底沉不住气,顿足大乐。
燕王性情粗豪,却不怕人笑话他,大大咧咧的道:“要不然亲戚间的家书本王要让幕僚帮着看,太没面子啦。”
云家、韩家的人虽然和燕王打交道不多,却觉得这位王爷慷慨豪迈,明朗直爽,对他都有了好感。就连云翰林,本来对燕王是颇有不满的,这时也放下心事,畅所欲言了。
何氏命人将何方洲、周氏一家也请了来,“来替姐姐、姐夫陪陪客人。”
何方洲、周氏带着三个女儿和小儿子到了之后,便更热闹了。
云家、韩家、何家三家人陪着燕王一起痛痛快快喝了回酒,燕王大醉,由陆晟半扶半抱出的云宅,“不,不用送了,回吧,回吧。”燕王和云翰林等人挥手告别,舌头都大了。
燕王府的人知道燕王和陆晟都喝多了,派了车驾过来。
云翰林等人一直把这父子二人送到大门口,看着他俩上了车。
自喜昂头挺胸的过来,将一个小纸片交给陆晟,“四王子,这是我家姑娘给你的,说是醒酒汤的做法。这醒酒汤酸酸甜甜很好喝的,姑娘说王爷要喝,四王子也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