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代说:“当然,就去。她把客人分三六九等的,我这样的,入不了她法眼。她膈应我,我就去膈应她,每次去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就是不买。”
罗韧有些哭笑不得,女孩儿的想法都这么稀奇古怪吗?
一万三问罗韧:“怎么着?她对你很客气?”
算是吧,罗韧不知道该怎么答。
曹严华倒吸一口凉气:“火眼金睛啊,看得出我小罗哥是金主。我妹妹小师父和三三兄已经被淘汰了,红砂妹妹,不如我们也去看看啊?”
他跃跃欲试的,想看看那个不带眼看人的店主怎么把他和炎红砂归类。
炎红砂说:“走!”
两个人就这样杀过去了,都是闲的。
店里一时安静下来,木代抱着罗韧的胳膊,问他:“还好吗?”
罗韧毫不客气拿掉她的手:“空间,给点空间。”
木代笑的收不住,低头抱住他的腰,脑袋埋在他胸口抵啊抵的,罗韧开始还想作势板着脸把她推开,后来就舍不得了,过了会搂了搂她,轻声说:“聘婷看着呢。”
其实聘婷才不理会这些,自己翻书翻的起劲,鼻尖都快蹭黑了。
木代这才坐起来,给他讲去炎家的事。
炎红砂如何如何胆大,真的把炎九霄的死就这样瞒下来了;炎老头对她的保镖工作很满意,两万块,一分不少都打到她卡里,还问她要不要一起去采宝……
罗韧心里咯噔一声:“采宝?”
木代其实没打算这么早说,谁知道说着说着说漏嘴了,她吞吞吐吐了一会儿:“我之前跟你提过的,红砂家里,是世代采宝的啊。”
罗韧说:“这我知道,但是,一起去采宝是什么意思?”
采宝这种事,是见者有份,参与的人越多,均摊的就越少,所以一般都严格控制人数,像炎家这种家族作业的,更加不会把旁人带进来,如果不是炎九霄“失联”,炎老头大概也不会考虑木代。
炎老头话里的意思,这趟采宝稳妥的很。
那口宝井是炎老头早些年跟人搭伙的时候发现的,因为宝气盛,起了私藏的心思,暗暗记下地理方位,跟谁都没说。再者,采宝这一行,收官的一票相当重要,收败了不吉利,所以采宝人一般都会预留一口宝井不采,留着最后一票完美收官。
罗韧问她:“地方在哪?”
“只说在云南,具体地点不能外露,说是采宝人的规矩。”
具体地点不外露,那就是说,他也不能跟着了?
罗韧轻轻笑起来:“你已经决定了?”
木代让他笑的有点没底,想了一下,说的很认真:“我觉得我可以决定我自己要做的事,但是我会听你的意见的,合理的我都会听。”
对话好像有些严肃了,连聘婷都感觉到了,她鼻子还贴在书上,眼睛滴溜溜翻着看两个人。
木代能有自己的主意,是件好事。
罗韧想了想:“你要做自己的事情,我是不反对的,但是,有个要求,你去哪、在哪,我得知道。”
“我可以信得过红砂,但我信不过炎老头,也信不过你们要去的地方。万一发生意外,我不能第一时间知道,也不能去救你,这种情况很可怕。”
木代垂下眼帘不吭声,似乎在想他的话。
“我知道,炎老头不让泄露具体地点,可能是怕人家贪他的财。你可以转告他,我还真不稀罕他的那些石头。”
末了,他捏捏木代的下巴:“你如果问我的意见,以目前的情况,我是反对的。不过,决定你自己拿,我反对了,你也可以去。”
☆、第4章
炎红砂和曹严华一去不复返。
久到一万三去门口瞅了两回:“不是被店主干掉了吧?”
当然不是,这话刚落音,微信群里就来消息了:“来,都来凤凰楼,开股东会。”
饭庄的选址距离奁艳不远,估计两人不是闹完奁艳之后去了饭庄,就是路上看到饭庄,忘了奁艳。
木代托张叔看着聘婷,和罗韧两个往外走,到门口时回身招呼一万三:“走啊!”
一万三愣了一下,吞吞吐吐说了句:“我也是股东吗?”
真是明知故问,木代挖苦他:“不早说了每人都有份吗?你非得问一句,看你矫情的。”
搁着平时,一万三肯定又要在心里骂她毒妇了,不过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木代用词挺准确的。
跟曹胖胖那个“作”字,异曲同工之妙。
炎红砂和曹严华在饭庄里打扫卫生,一人一把扫帚,干的热火朝天,郑伯正在擦玻璃,见他们进来,撂下了分派活计:“来个人继续擦,喏,边上有梯子,谁上墙把天棚糊的纸撕咯,还有,涂料在那,那面墙涂一下。”
上墙这种事,轮不到旁人的,木代去搬梯子,一万三拧了抹布继续擦玻璃,罗韧先是没动,皱了皱眉头:“这种事,找保洁干不就行了吗,不花什么钱,再说了,后头装修还要大动的。”
曹严华一张胖脸上汗津津的:“小罗哥,我们是在创业!一来钱一定要省着花,二来,你不觉得亲力亲为很成就感吗?”
他抡着扫帚,情感激荡:“我们自己的饭庄呢。”
“自己的”三个字,咬字咬的特骄傲。
郑伯说:“别理罗小刀,他就是敌视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