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姐姐变成了景王妃,景王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明显超越所有皇子,只要对那位置有想法的皇子,都会想要拉拢景王,进而产生点什么念头更是理所当然的。她怕有人拿她弟弟作伐子,影响景王的决定。
想到这里,她再也待不住了,飞快地朝骆承风道了一声谢,便让车夫回府。
骆承风站在那儿,失魂落魄地看着曲潋离开的方向,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上了骆府的马车。
两辆马车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而那条街道的一间酒楼的二楼一间临街的厢房里,一个人面色平静地看着下方的一切,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曲潋回了府后,先是写了一封信,然后叫来常安,让他将信送到景王府,然后又派了碧秋回曲家瞧瞧情况。
一个时辰后,常安带回了曲沁的信,曲潋看完后,心里不禁一松。
曲沁在信上说,这事她已经知晓了,并且也派了人在暗中保护,所以不管对方是谁,都无法伤害到曲湙。
曲潋不知道,曲湙上辈子就是在今年秋天时被人害死的,那时候曲沁已经被五皇子借口生病的名义送去了庄子里养病,因为弟弟的死亡,给了她沉重的打击,让她几乎崩溃。所以曲沁如何不防范,早在两年前,曲沁便让徐山帮她网罗江湖上的好手,潜伏在曲湙身边保护他了。
曲潋知道姐姐是重生的,既然她已有安排,那她就放心了。
不过,也不能完全放心。
等到晚上纪凛回来时,曲潋第一时间扑了上去,正准备和他说话时,没想到被一只手捂住了嘴。
曲潋瞪大了眼睛,抬头时便对上一双诡谲难辩的双眸,那双眼睛变得妖诡,正用一种让她打从心底发寒的神色看着她。
“你想对我说什么?”他脸上露出柔和的笑容,声音轻柔得像春风,可是却透着让人无法忽视的诡异。
曲潋想要将他的手扯下,却被他捉住了双手,然后无视周围丫鬟惊骇的神色,将她扛回了房里。
碧春等人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宫心却是脸色大变,不知道世子受到什么刺激了,而且明显这回的刺激很大,让他连世子夫人都不信任了。只是虽然担心,但宫心仍是尽职地将碧春等丫鬟遣到门外候着,不让她们接近内室。
而房里,曲潋被他一把扔到了床上,摔得七晕八素的,就要爬起来时,就被那人欺了上来压住,然后一阵刺耳的裂帛声响起,她还没反应过来呢,自己全身上下便光突突的了。
“……你发什么疯……够了!我……唔……”话还没说完,便被堵住了。
曲潋拼命地推着他,推不开就拍他,拍不开就踹,都没有办法后,在他移开唇换气时,也顾不得脑子缺氧,搂着他虚弱地吼道:“你再这样我就永远不原谅你,以后也离你远远的!”
他的动作瞬间停了,整个人都僵硬住。
曲潋拼命地喘着气,一双眼睛被生理泪水弄得湿漉漉的,仿佛要哭一样。
他低着头,束发的玉冠已在刚才她挣扎时被她扯掉在地上,一头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他的脸,垂落到她赤.裸的胸脯上,起伏的浑圆上的红色尖尖儿探出头,与黑色的发丝形成鲜明的对比。
就在曲潋喘匀了气,想要说点什么时,他又开口了。
“没关系。”他的声音变得很淡漠,“像我这种妖孽,你想要离开也是应该的。”
什么意思?曲潋心里要喊糟时,脖子便被一只大手掐住了。
他俯下身,一张俊美如玉的面容凑近她,在昏昧的光线中,脸上是一种教人心惊的癫狂,“不过,我会打断你的腿,挑断你的筋脉,这样你就走不成了……”他低下头,用自己的脸轻轻地蹭着她的脸,温温柔柔地道:“就算你这些日子都是作戏来骗我的,我还是很高兴呢,第一次有人不嫌弃我是个怪物,所以我怎么能让你离开呢?你留下来好不好?”
曲潋张了张嘴,但是那掐在脖子上的手不知怎么弄的,明明没有弄痛她,却让她无法开口出声,喉咙传来一阵涩涩的疼痛,让她大惊失色。
“你是不是又想骗我了?可是我不想听呢……”他轻轻柔柔地说。
曲潋被他突然蛇精病的举动弄得内流满面,双手攀在他肩膀上,心里咆哮着:壮士,求让我说话!一定不骗你!
可惜那位覆在她身上此时满脑子蛇精病思想的壮士根本没看到她脸上祈求的神色,而是开始对她伸手,继续慢条斯理地将她身上的衣服撕了。
这一刻,曲潋面色惨淡。
到底谁又来刺激他犯病了?明明以前都好好的……?
☆、第 164 章
? 曲潋喘着气,汗水湿了鬓角,眨了下有些湿润的眼睛,放空的脑袋许久才恢复过来。
这就完了?
虽然有些累,却也不是太累。
她忍不住抬起手,带着一种自己也不明白的复杂心情,又有一些柔软怜惜,轻轻地拍着那人的背,两具光.祼的交叠在一起的身子,透着一股子的亲昵气息。
这一刻,他们是如此的近,又如此的远。
近到分享彼此的气息体温,思想却远得难以触摸对方。
“啊……”她张了张口,声音有些嘶哑,不过发现自己能出声了,心里却是十分高兴,赶紧说道:“就算你要生气,也给我一个理由吧?你这样无缘无故地生气,我什么都不懂,你不是白气了么?”
他哼了一声,鼻息有些浓,显然正忍受着身体的折磨。
曲潋心里骂他活该,原本她还以为这人撕了她的衣服,不管不顾地要强压上来呢,没想到最后也不过是亲了摸了,却没有做到最后,反而是他自己折腾得难受,而他没有下狠手的原因,是因为厉嬷嬷曾经说过,两个月后才能同房,这还有半个月呢,他也算是记在了心里,没有不管不顾。
所以,曲潋也算是逃过了一劫,心里不知道该感动他在这种快失去理智时,才能为她着想,还是要狠狠地骂他发什么蛇经病才好。
看他那么难受,曲潋庆幸女人和男人的身体构造不同,不用受这种生理折磨。
只是她的庆幸很快便被他一口咬在胸前的红梅时没了。
她哎哟地叫了一声,一副很疼的样子,又一次被掐了脖子,仿佛很不喜欢听她叫疼。曲潋从善如流,他不喜欢听,她便不故作矫柔造作地叫了,反正也不疼。
“你不是说要离我远远的么……”他的声音有些不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双眼睛透着一种幽幽的寒光,还有教她心惊的芒色。
和他认识这么多年,除了知道他对她有感情外,其实她一直没有搞懂他心里的想法,盖因不管哪个人格,都没有怎么表现出来,更没有表现出来的契机,甚至有时候她沉浸在他刻意制造出来的温柔中,会忽略他某些不符合温柔人设的行为。
其实感情再好的两个人,也是有距离的,需要时间来培养默契,要懂一个人,不是短时间内能办到的。真正意义上和他朝夕相处,也不过是这一年时光罢了,并不足以让她彻底了解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