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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小夏子禀报后,小花便有一种微妙的心情,以至于景王来了,她诡异的瞅了他好几眼。
景王有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从来不注重形象的他借着去浄房的空档,还去照了下镜子。
娘仨个坐在炕上玩,现在依依非常乐衷于一个游戏,那就是拿着玩具丢来丢去,最好的是有个人陪她对丢。
平常这个玩伴是晫儿,两个小奶娃对坐着,你扔我丢,我丢回来你接,玩得不亦乐乎。可惜晫儿是个静性子,玩一会儿就懒得玩了,然后就会造成依依嘴里叽里咕噜的说他,他也懒得理她。
见哥哥不理自己了,聪明的依依就会去找旁人陪她玩,她会用那种可怜巴巴眼神瞅你,把你瞅心软了扔下手里所有的事,来陪她玩这个非常幼稚的游戏。
有时候会是奶娘,有时候是丁香几个,还有福顺,他是最乐于陪依依玩这个的,现在则是轮到了小花。
依依见那个最喜欢陪她玩儿的老公公不在了,面前就只有娘,便哇啦哇啦说了几声。小花当然明白女儿想干什么,放下手里账本子,去炕上盘膝在女儿对面坐着。
一个小彩球,被你扔过来我扔过去,依依准头不行,老是扔飞了,小花只能满炕的捡球然后扔回去。
看着乐得能看见牙根儿的女儿,小花叹道,这娃儿真幸福啊。从小娇养着,干什么都有人陪,要什么都有人给,日后定会顺顺当当一辈子。怎么她这个当娘的就没有这种运气,好不容易日子顺遂了点,又出了这么个幺蛾子,还被人诬陷抹黑。
小花这么想时,刚好景王从浄房出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笑得甚甜道:“殿下,女儿找你玩球球呢。”
依依虽是听不懂娘说什么,但能听懂依依、女儿、殿下,扭头一看,看到爹爹了。她顿时哇哇大叫着,手里小球一扬一扬,似乎在和景王说爹爹快来玩儿。
景王顿时眼神一软,走了过去,坐在炕沿上,一本正经和女儿玩抛抛。
景王只是看过,还从来没有亲自上场试过,刚开始还有些手脚不熟练。不是扔高了,就是扔远了,依依毕竟还小,眼神儿也不活泛,看不到球了,一愣一愣的,也不哭,就是扭头找。还是小花看不过眼了,把球找到给她递过去。
一 看到球球,依依就笑了,嘴里‘啊哦’了一声,朝景王扔去。景王勾了下唇角,这次掌握了诀窍,轻轻的扔了回来。晫儿躺在依依斜后方,看了一会儿,似乎也心 动,自己歪歪扭扭的坐起来。先只是看着,等一次球扔到他的手边时,才突然捡起朝景王扔了过去。扔完以后,还冲景王露出一个羞涩的笑。
晫儿没依依活泼,很少会做出这种可爱的样子,让一旁看得小花稀罕死了,扑过去抱着儿子亲了两口,把晫儿亲得小脸儿直皱。
这下晫儿也参与了进去,景王也故意把小彩球往儿子那边扔,扔两下,依依就冲他哇啦哇啦几句,然后他就会暂时不往那处扔了。
玩了一刻钟,依依似乎累了,把球扔出去后,就两只小手对着小花一伸。
“噢,咱们依依不玩儿了?娘摸摸看,哎呀,都出汗了。”
依依似乎以为‘出汗’是什么好东西,又是露了个无齿之笑。
用了温帕子给儿子女儿擦了擦汗,小花才让丁香端了两碗菜糊糊过来。她与景王一人抱一个喂着,比起小花,景王的动作要笨拙多了。修长的大掌拈着特制的专门喂两个孩子吃东西的小玉勺,颇增了几分好笑。
但却态度认真,也没有漏出来,或者弄得女儿身上到处都是。
两个小家伙吃饱后,又些许喝了一些温水,才又在炕上的一床小被子上躺下,一人还枕了一只小枕头。枕头是贺嬷嬷亲手做的,用灯芯草填充,很小一只。小花在他们身上搭了一床薄褥子,两个很快便睡着了。
室内安静下来,景王又想到刚才小花儿诡异的眼神,遂轻声问道:“你刚才为何用那种眼神看我?”
小花眨眨眼,一脸无辜,“哪有?”
景王眼睛微眯瞄她一眼,小花佯装给孩子扯被子,回身之际又笑了下。本来是件非常添堵的事儿,却让小花越想越逗乐。
听那小夏子的描述,就能听出那舅老爷家的几个女眷有多么极品,不知在长春院那边吃了瘪,是不是又会找到殿下身上。到时候殿下会是个什么反应呢?
小花一点都不担心会找到西院来,既然景王说了不想让外人知道两个孩子的存在,这西院的大门自是没那么容易进。
正杂七杂八的想着,突然被人从后头搂了腰。
小花转过身,正好与景王鼻尖对着鼻尖。
两人眼睛对着眼睛,彼此的呼吸交缠,小花眼睛半垂,可以看到景王泼墨般的眼角、挺直的鼻梁与那薄薄的、淡粉色的唇,不由的呼吸一窒。
那唇很快的贴近过来,唇齿交缠了一番,薄唇抵着她哑声问道:“快说。”
哎呀,这人会使美男计了!可小花又怎么可能会是轻易动摇的人。她轻笑一声,舌尖舔了舔他的唇角,咬了那唇瓣一口,又衔住,细细密密的啮咬着。而后游移到下巴处,啃了啃,又移上喉结。粉舌轻挑又轻吸,头顶上的呼吸很快便混乱了。
人被拉了上来,粉舌还未收回去便被人含住了,差点把小花的魂儿给吸掉,厮磨了一会儿,景王捞着她就往内室走去。
炕上的两个小奶娃儿睡得很是香甜。
☆、第122章
没出小花的意料,那个李家的舅夫人隔了一日便带着那什么何姨娘往西院来了。
可惜没能进来,那守门的太监死活不让她们进,说奴才们不认识舅夫人,哪怕齐氏身边带的宫人作证都不行,除非是殿下或者福公公亲自证明。
把齐氏给气了个仰倒跌,她连王妃的长春院都能进出,换到一个小小的夫人这里就不行了,这花夫人果然如王妃说得那般跋扈。
可她又不能拉着景王福顺来作证,也不能明晃晃的跟景王说要见个妾室吧。舅夫人见正房正妻是亲戚走动,见个妾室是想作甚?尤其还是自己亲自跑来的。
齐氏的脸皮本就很薄,如今这样三番两次已经是她的极限了,今日又被这太监如此一寒碜,回去便撩了挑子。
李学炳吹胡子瞪眼睛,李妙怜又伤心欲绝的哭了都不行。连何姨娘都把为难之处说了,像这种事是对李家有帮助,可总不能顶着两个女人出头露面吧。何姨娘今日也是一肚子气,遂觉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事情僵持了下来。
李学炳本是想徐徐图之,李鸿昌却是仍不了这口气,吵吵嚷嚷让身边的宫人去给景王表弟递话,说景王府的一个小夫人都如此张扬跋扈,舅夫人本是顺路进去见个面啥的,居然门都不让进就给撵出来。
这是李鸿昌一贯的做法,逢上什么事甭管有没有理,解决不了总会找人告状。以往是找李学炳或齐氏告状,如今却是告到景王那里了。
也不知道是长久以来给李家人养成的惯性思维还是如何,居然没人觉得这样很荒诞,唯独一个会觉得荒诞的何姨娘气回屋了,要不然她肯定会试图阻止的。
其实不等李鸿昌的话递过去,景王就收到消息了。
有人要闯西院大门,自是让守门太监报到了福顺那里,福顺摸着下巴思考一会儿,便把消息报了上来。
由果牵因,因此景王知道小花儿昨日为何会用那种眼神看自己,看来她昨日就知道长春院里发生的事,怪不得会偷偷的笑,只是为什么不对他提个醒?
脑海里冒出这个想法后,景王失笑了下。这种事她怎么好对他说,毕竟他可是不知道她在长春院有‘眼线’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