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英抓了一会儿,见战湛始终没有表示,才黯然离开。
他前脚刚走,寒非邪就从战湛身后冒出来了。
“考题都背会了?”
战湛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笑眯眯地说道:“滚瓜烂熟。”
“那就好。”寒非邪抬脚就走。
战湛瞠目结舌,“你专程跑来就为了问这一句?”
寒非邪回头道:“我不是专程跑来,只是路过。”
“……”战湛左看右看,叫道,“少来!这里是后门,除了围墙和后门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刚翻围墙回来。”
“咦,为什么不走门?”
“马车堵着。”他没戴面具,不想惹人注意。
“你刚去了哪里?”战湛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地追问,直到两人回到战湛曾经的寒非邪现今的住所。
寒非邪想将战湛关在门外,却被硬闯了进来。
战湛道:“别这样,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他话音刚落,寒非邪就哇得吐出一口血来。
“……”战湛举起双手,“不是我干的。”
寒非邪瞪了他一眼,“关门!”
战湛关上门,好奇地问道:“怎么回事?”
寒非邪从怀里掏出三包草药,上面印着不同药房的名字,“分开来煎,各用慢火煎成一碗。”
战湛揣着药走到门外,叫来一号煎药,再换身回屋。
寒非邪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你去哪儿了?”战湛是真心好奇。因为根据原文,情节应该直接跳到药王大赛了,这横生出来的枝节是怎么回事?
寒非邪沉默很久,久得战湛都以为他睡着了,才缓缓道:“我遇上蓝家的人了。”
战湛吃惊道:“他们打你?”
“想抓我,被我糊弄过去了。”
“你怎么不戴面具出门?”
“我戴了斗笠。”面具来自送命堂,不到必须的时候,他不想用,“但不小心弄掉了。”
“你出门做什么?”
“买药。”寒非邪含糊地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用蚀日还阳草强行冲任督二脉,成功是成功了,却也留下了内伤,需要药物调理。
战湛道:“以后这种事让一号他们去就行了,你别见外啊。”
寒非邪闭着的眼睛终于睁开,侧头看他。
如果寒非邪是绝世美女,能被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战湛心里一定美坏了,可寒非邪是绝世美男……这情景就怎么看怎么觉得古怪。
战湛借口看药煮得怎么样,落荒而逃。
药足足煎了一个多时辰才好。
战湛将煎好的三碗药放在寒非邪面前。
寒非邪挨个闻了闻,挑了中间那碗。
战湛问道:“你怕有人下毒害你?”
寒非邪摇头道:“草药有好有坏,火候也是,我只是挑药效最好的那一碗。”
“你光闻闻就知道?”战湛震惊。
寒非邪不置可否,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
其实战湛内心一点都不惊异。挑药的不是寒非邪,是寒非邪脑袋里的那本《天芥神书》。呜,这种好东西他怎么碰不上!
寒非邪喝完药就上床睡觉。
战湛以担心他伤势为借口,滞留在房间里不肯走,最后逼得寒非邪忍无可忍地亲自用枕头把他轰出去。
战湛悠悠然地回房间洗完澡,躺在床上准备进入梦乡,只是……这准备的时间忒长了一点。准备了一个时辰还没进梦乡的战湛开始数喜洋洋和灰太狼,然后……
天亮了。
擦!
为什么穿越也没治好他的考前综合症!
睡眼惺忪地起来,昏昏沉沉地刷牙洗脸,然后被搂进怀里……
咦?
战湛抬起眼睛,被云雾衣笑着戳头。
“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有事儿就失眠。”她拉着他在桌边坐下,“喝碗状元粥,考个大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