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庄:“……”
“怎么样?现在还不想去杀女主吗?”
“……不想。”
系统坚持不懈的问:“真不想?”
孔庄妥协了,他叹了口气,说:“我的确想,可也就想想而已。”
系统激励道:“大庄庄,不要怂就是干!”
孔庄:“我怂。”
系统怒其不争道:“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能不能?”
“不能。”
系统气的想哭,他正要嚎两嗓子,这时,一直安静的卧室有了点动静,本来严实的墙壁突然开出了一道口子,接着扩大至能容一人通过的空间。
强烈的亮光从那里照进来,照亮了过于灰暗的卧室,亮光中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那身影微动,人走进来,光亮消失,墙壁重新恢复成原样。
来人除了凯瑟还能是谁,他手上缠着白色布条,也不嫌疼,手里还端着餐盘,他的气色与之前相比,好了许多,起码不再惨白的像鬼一样。
凯瑟一步步走近床铺,动作间带起华贵的衣摆,看上去煞是英气逼人,气势不凡,这说明他的心情很好。
他轻唤了一声孔庄,说:“饿不饿?这做的全是你喜欢吃的。”
孔庄从床上坐起来,他的脸色就没之前那么好,透着深深的疲惫,他道:“凯瑟,这里是哪?”
凯瑟瞥了一眼孔庄露出来的锁骨,回道:“临近塔埃国的一处城镇,这是我早些年买下的房子。”
孔庄露在外面的手握得死紧,用力到微微颤抖,他说:“凯瑟,你……这是在囚禁我吗?”
看这没门没窗的架势,分明是打算让他连卧室都不出,比之前在王宫里时还要过分,在王宫里,虽然被人看着,但起码不会限制他太大的活动空间。
凯瑟伸出一只手,温柔的摸了摸孔庄的脑袋,他的手顺着对方的发丝,一路抚过额头,眼睛,停在孔庄尚且算作丰满的脸颊上:“怎么能说是囚禁你呢?”
他歪了歪脑袋,似乎想到了好听的措辞,勾着唇角说:“我在培养我们的感情呀。”
孔庄的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他明显被凯瑟糊弄傻子的言辞气的不轻,他的眼眶里几乎立刻就蕴满了泪水,要掉不掉的在眼眶里打转。
他尽量稳着声音说:“凯瑟,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也说过的,和我无关不是吗?我不会再来打搅你,你放我走好不好?”
凯瑟伸出手指去碰孔庄的眼睛,眼睛受不了一点外力刺激,眼泪顿时顺着脸颊流下来,一路滚落下来,滴在孔庄的手背上,在那白皙的手背上,尤为明显。
凯瑟轻轻抹去孔庄脸上的泪痕,他目光落在对方颤抖的唇上,缓缓道:“迟了,埃塔尔,你为什么要知道那么多不该知道的事情?若是不知道……罢了,现在说这些也是无用。”
他俯身轻轻吻了一下孔庄的嘴,然后道:“埃塔尔,我说过,你是我的,在你没有杀死我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可能再放过你,你就不要再做徒劳的挣扎,乖乖等着我疼爱就好。”
孔庄突然一把推开凯瑟,猛的伸手掀翻了一旁的餐盘,他尖声叫道:“你做梦!凯瑟,你不要逼我杀了你!”
凯瑟被孔庄推得一个趔踞,险些摔倒在地,他站稳后,捂着嘴开始剧烈咳嗽起来,没过一会儿,他的手上就沾满了鲜红的血,他本人却像是没事人一般,淡然的拿出锦帕擦干净了手。
孔庄诡异的沉默了一下,差点没崩住人设。
系统突然嘿嘿嘿的龌龊的笑起来:“大庄庄,看来你以后的日子都会血里来血里去了。”
孔庄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眼神隐晦的狰狞了一秒,他问凯瑟:“你怎么了?”
凯瑟诧异的看了孔庄一眼,倒是没想到对方还会关心自己,他抬脚迈过地上的狼藉,坐在床边:“没什么,只是受了点伤。”
孔庄正想追问是什么伤,突然想起自己捅凯瑟胸口的那一刀,就默默住了嘴。
凯瑟没怎么在意,被孔庄砸了饭菜也不恼,他按着孔庄的后脑勺,给了对方一个法式深吻,说了句重新给他送菜,就起身出去了。
孔庄恶狠狠的擦着嘴,就差吐口水以示嫌弃。
系统幽幽的说:“血里来血里去。”
孔庄恼怒道:“你闭嘴!”
系统怪笑了一阵,才乖乖闭嘴,怎么办,真的好期待大庄庄受不住,然后一刀捅死女主啊。
孔庄就这么被凯瑟关着,不知过了多久,期间自然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话,每次做完,必定以孔庄的歇斯底里做结束。
一开始,凯瑟还尝试安抚孔庄的情绪,可到了后来,次数多了,凯瑟也就知道孔庄是纯属无可奈何的发泄,也就没再多管,甚至还会为孔庄准备一副茶水,帮他润嗓子。
直到今天,卧室里第一次进了除凯瑟以外的人,进来的人是埃吉尔,埃吉尔原先进来的时候,做足了心理准备,要是看到骨瘦如柴、凄凄惨惨的王兄,他要怎么跟凯瑟拼死拼活。
可当埃吉尔看到王兄的时候,心情是万分复杂的,他瞅着孔庄圆润的脸蛋,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哥哥,你没受苦就好。”
孔庄:“……”
两人相对无言了片刻,孔庄率先打破沉默:“今天怎么是你进来?凯瑟呢?”
埃吉尔瞅着他家王兄,郁闷的说:“是我来,哥哥不高兴吗?”
孔庄忧郁的叹了口气:“如果能从这里出去,我才会高兴。”
埃吉尔说:“哥哥别急,快了,塔埃国现在被一个军事力量强大的国家盯上了,母……凯瑟就是去处理这事了,才没空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孔庄:咱们打个商量,能不能讲点卫生?
凯瑟:好。
孔庄:……
凯瑟:浴池里做就不怕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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