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夏为她这种变化高兴。
但这又提醒了郭智关心起顾清夏的问题来了:“那个……你和李…总,到底怎么着了?这算是分没分啊?”
“说不准……”顾清夏苦笑,“吵了一回,闹得有点难看。他走之后就没再联系过。可能在冷静?”
她的表情和眼中的忧虑让郭智明白,她不想谈这个事情。
郭智其实很想劝两句。
她总觉得顾清夏之前跟她说的,还有她担忧的,有些危言耸听了。
她倒不是不相信李盛那个人的能量。她只是觉得……那个男人……不会真的做出伤害顾清夏的事情。
看一个男人到底爱不爱一个女人,观察他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了。郭智虽然跟李盛接触的次数不多,但她早就观察到,李盛那双能看透人心世情的利眼,每每落到顾清夏身上时……便专注而温柔。
带着说不出的包容和宠溺。
说他会去伤害顾清夏,郭智总觉得难以相信。但她想到,或者,这里面有什么她不了解的内情,有什么清夏不方便告诉她的事。她对李盛的了解毕竟远不及顾清夏对他的了解,她既对他有此担忧,必然有她的理由。
郭智便因此没有胡乱插嘴。
但她始终觉得,李盛那个男人啊,太明显,就是个性情中人。
他不动情则已,他若动情,必是深爱。
许多年后,再听到别人提到李盛,郭智才明白,“性情中人”这四个字,实在是低估了李盛。
平安夜那天,郭智跟廖远赶了两场聚会。一场是郭智的朋友,一场是廖远的朋友。
郭智的朋友很多都见过了廖远。还有些是更早之前就知道或者认识廖远的。
不过就是半年的功夫,现在的廖远就已经不是从前的廖远了。半年前,他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小野模。半年后的现在,他成了渐露头角的演艺圈新人。
廖远能感觉的到,一些以前就认识他的人,现在对他的态度也变得不一样了。
从前只是点个头就过去的人,现在也会笑眯眯的过来打招呼,寒暄客套,赞他拍的剧未播先红。
这些人的热络让廖远稍稍有些无所适从。
好在郭智在他身边,握住他的手,笑着帮他接过话茬。他心里就很快静了下来,也慢慢礼貌的跟人聊起来。
“嗯,已经杀青了,现在在做后期。”
“播的时间还说不准。不过网剧是很快的。就是要先送审,那个时间不好把控。”
“没事的,应该不会。原著是**,但剧本已经改编成言情了。没有同性内容了,全是兄弟友情。听导演说剧本之前就报备过了。”
“内容吧,挺健康向上的。我演那个角色本来特别颓废消极,后来遇到那小受,不,我们剧里是他好朋友,特别乐观阳光。后来就把他给变成了一个积极向上的人了。”
“整体基调就是向上的,挺好的。”
他陪着郭智,跟她的朋友们一起吃饭唱歌,玩到快十一点才散。
然后郭智陪着他去赶他的场。
郭智牵着廖远的手出现在MIX的时候,颇是把廖远朋友中的几个人给吓得一哆嗦。
“哟,都熟人啊!”郭智笑眯眯的说。
“郭、郭编。”他们硬着头皮跟郭智打招呼。
妈蛋啊!虽然早知道小A征服了“那个郭智”,虽然他们几个也早就暗搓搓的想以“廖远的盆友”的身份见见“廖远的女盆友郭智”。但是真面对面了……
卧槽,郭爷这威压还是让人扛不住啊!
郭智带着笑眼睛一瞟,一帮大老爷们儿立刻就怂了。一个个低眉顺眼的跟郭智打招呼。
揣着一股子不甘心的劲,转头就灌廖远酒。
毕竟是平安夜,虽然其实是外国人一家团聚的类似春节的日子,却愣被国人给过成了狂欢节、情人节和破/处节。这种日子里,气氛太high,郭智就也不拦着他们,任他们喝。
但这个洋节,国家并不放假,所以第二天虽然是周五,郭智也还是要上班的。也就玩到刚过十二点,她就扯着廖远一起走了。
廖远酒量其实挺好的,可是也喝醉了。
这还是郭智自认识廖远这大半年以来,第一回看见廖远喝醉。上出租车就给她压在椅背上使劲亲,手都伸进衣服/里面去了,乱揉。喝醉了还那么大力气,揉得郭智都疼了。
可是也撩火儿。
好在郭智因为第二天还要上班,只少少喝了一点,虽然微醺,却比廖远清醒得多了。她眼瞅着廖远越来越过分了,好歹知道是在出租车上,不能给人演了活春/宫,死死的攥住廖远的手不让他乱来。
廖远挣了挣,醉了力气不足,居然没挣开,迷迷瞪瞪的他就趴在郭智腿上睡着了。
郭智可算松了一口气。抬眼看见后视镜里司机师傅瞟过来的暧昧眼神儿,饶是郭爷皮厚如斯,都忍不住脸上发烧。
到了地头才麻烦呢。
廖远脸再俊,不能改变他是个身高一米八七的大汉这个事实。得亏有司机师傅帮忙,两个人费劲吧嚓的才把廖远弄上楼。
等郭智把廖远扔到床上,已经累出一身汗了。自己扒进洗手间里快速冲了个澡,再出来,就闻着廖远身上被酒吧里熏出来的烟味简直不能忍!嘁哩喀喳给他扒得只剩内裤,盖上了被子,还觉得他身上有味。
又想着他没洗脸,连手都没洗。郭智就难受。别看她平时挺爷们,在这些细节上其实特讲究。
又去用温水投了毛巾,拧得半干,给廖远擦脸擦脖子擦手。
这一擦,给廖远擦醒了。
“郭智……”他眼睛刚睁开时还有点迷迷瞪瞪。等看清是郭智,忽然就跟个神经病似的,咧开嘴就笑。“郭智!郭智!”
胳膊一伸一抱,一个翻身,就给郭智压在身下了。
死老沉,郭智挣也挣不开。没挣两下,嘴就叫他给堵上了。手里还拿着半干的毛巾呢,怕弄湿床单被褥,没办法只好隔空往床头柜上扔,“啪”的一声,也不知道扔没扔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