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墨千有卧病在床的经验,照顾起病人也得心应手,周然的伤口几天就已经结痂,能动能走。
出院那天,周然的助理过来帮她收拾好衣物用具,周然意犹未尽道:“可惜啊,时间太短了。”
何墨千斜眼瞟她,只觉得好笑,“第一次听有人住院还嫌短的。”
“我这伤一好,你又得走了,能不短么?”周然哀嚎,“阿千,我舍不得你啊……”
何墨千也是没办法,如果能选择,谁愿意背井离乡?是袁英真的把她逼得不能不跑了,再不跑,何墨千都要疯了。
“算了算了,你和袁英的事我管不了。”周然摆摆手,一副不计较的样子,“总算出院了,怎么着也该好好吃一顿了,今晚去我家,带上薇薇和她的同学,也让你们尝尝我……”
“你还会做饭?”何墨千斜眼。
周然嘿嘿一笑,“我家厨子的手艺。”
何墨千记着周然救薇薇一命,爽快地答应,“好,那我就带女儿去你家蹭吃蹭喝了。”
周然哈哈大笑,“来来来,把我家吃塌了都不要紧。”
……
王家的事终于瞒不住了,连王逸诗这个脑子里只有包包化妆品的大小姐都嗅到了危险的味道。比如她妈妈特地给她在国内出行安排的保镖兼司机,最近老是神神秘秘地打电话,眼神躲闪。
在王逸诗的逼问下,保镖招出了实情,她才知道,原来王家已经到了危急存亡的关头。
王逸诗气急败坏地踢了保镖一脚,“你怎么不早说?”
她穿的是那种尖细的高跟鞋,下脚的力道也不知收敛,平常人挨了这一脚起码得跪在地上抱着小腿嚎,保镖却跟个没事人似的纹丝不动,“夫人不让说。”
“那我妈现在怎么又让你告诉我了?”王逸诗又踢了他一脚。
“夫人说王家气数已尽,小姐要早做打算。”、
“胡说!王家那么大,怎么可能说尽就尽了?”王逸诗愤怒道,“是谁?是不是周然那个贱女人背地里耍了阴招?”
保镖不说话,算是默认。
王逸诗火冒三丈,踩着高跟鞋要去找周然算账,“我去跟她拼了!她算个什么东西?她就是个在王家嘴下边捡食吃的狗!就凭她也想动王家?”
保镖拉住她,“小姐,冷静。”
“我怎么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王逸诗歇斯底里,疯魔一样地摇晃保镖的肩膀,“我姐呢?我姐难道没有帮王家么?不……不!她和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王家没了她也没好日子过!我要去找她……你放我去找她!”
“表小姐……”保镖咬牙,“就是表小姐和周然里应外合,夫人才……”
王逸诗不敢相信事实,后退两步,腿一软歪倒在地上。
“呵呵呵……哈哈哈哈……”
她疯了一样大笑,狰狞道,“你让袁英那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过来见我!我们王家对她还不够好么?她就这样吃里扒外?”